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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只给她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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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顾默娴从卧室转动轮椅出来,宋言谨见顾默娴出来,忙起身走至顾默娴身边将她推到餐厅。

    “临深已经去上班了吗?”顾默娴在餐厅后坐定,抬头看宋言谨。

    “嗯,刚走不久。”宋言谨答应着,将盛好的粥端到了顾默娴面前:“吃完饭我陪妈去医院做复健。”

    顾默娴淡笑颔首,算是明白为什么宋言谨还在家里,没有和顾临深一起上班。

    “林医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去医院的时候,给林医生送些谢礼吧。”顾默娴吃着粥,忽然抬头看宋言谨提醒道。

    宋言谨搅动着碗里的粥,看着顾默娴笑道:“嗯,临深交代过,东西已经让司机装到车上,等会到医院就给林医生。”

    知晓顾临深已经弄稳妥了一切,顾默娴也没有再说话。将目光从宋言谨身上抽回来后安静的吃着饭。

    宋言谨陪顾默娴到了医院,只能在复健室外等着顾默娴。看了一会儿顾默娴复健,随手从旁边的杂志栏抽出一沓今天的报纸翻看。

    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宋言谨微微愣了愣。不由仔细阅读起来。

    报纸上的消息无非是豪门八卦,说的是昨晚,姚浩与令一豪门二少斗殴的事。两人似乎还动了刀,姚浩是挑事者,反而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休养。等到好转以后,还要转到拘留所看情况拘留。

    至于姚浩和另一位豪门二少斗殴的原因杂志上写的详尽的有些过火。说是姚浩与这位豪门二少的妻子有染,甚至让人拍到了照片,这位二少气不过便主动挑衅姚浩,姚浩在圈内又是出了名的脾气差,结果自己先动手,不仅受了伤,还要被处以刑责。其中,引起两个男人争斗的女人,是一个因为嫁人隐退的三流小明星。现在出了这种消息,反而上了大版块。

    媒体主要细扒这位三流小明星,但是宋言谨却没兴趣看下去,而是给顾临深打了电话。她总觉得,这件事和顾临深是沾点关系的。

    正在丰临的顾临深接了宋言谨的电话,语气与平时的温润无异:“喂。”

    宋言谨一只手扶着手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转身朝着复健室看着,对手机说道:“今天的报纸你看到了吗?”

    “怎么?有什么特别的新闻?”手机另一边的顾临深似乎对报纸不是很感兴趣。

    “报纸写姚浩被打了,可能还要拘留。”宋言谨淡淡说着,却不难听出言语间的好奇:“这件事和顾大少有没有关系?”

    顾临深松开修长指尖间的钢笔,挺直的背脊洒脱的朝着背后的办公椅上靠了靠,勾起的薄唇,笑意十分迷人:“如果言责编认为和你老公有关系,那便有关系。如果这件事让言责编不舒服,言责编可以理解为没关系。”

    “……”宋言谨咬了咬嘴角。

    他这是什么解释?那顾临深和这件事究竟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宋言谨心里是担心顾临深的:“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顾大少?”

    顾临深俊逸的脸仰着,笑意在整张脸上:“在你心里,你的顾总这么弱?”

    “当然不是。”宋言谨出口否认,在她的心里,顾总可不是一般的强:“在我心里,顾总永远是最棒的!”

    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心,不想他沾到一点点的麻烦。

    “言责编要牢牢记住这句话。”顾临深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心情似乎不错。

    “记住做什么?每天对顾大少说三次吗?”宋言谨依靠在墙体上,脸上的笑意与顾临深的越发相像。

    莫开敲了门走进去,刚要开口,顾临深看了莫开一眼,莫开很识趣颔首,退到一边等着顾临深打完电话。

    “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考虑。”顾临深接着对电话那头的宋言谨说道。

    宋言谨站在门口打着电话,眼睛放出的光,就像是刚谈恋爱的小女生,让路过的人都不由怀疑,她正在热恋期。

    可谁能想到,电话那头的男人,是个极其优秀,并且每天和她呆在一起的丈夫。

    “好了,不说了,妈要出来,我送她回家。”宋言谨透过玻璃见顾默娴冲她招手,忙对顾临深说道。

    “好,中午回家吃饭。”顾临深嗓音温润,嘱咐宋言谨几句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看向莫开时,顾临深身上的气场都陡然变了几分:“解决了?”

    “嗯,解决了。让姚浩在拘留所呆上一阵子,想必姚达会加强对自己儿子的教育。”莫开完全不觉得顾临深的态度有异。

    顾临深满意的点了点头,莫开又接着询问:“BOSS,那姚达的丑闻要放出去吗?”

    “不必了。”顾临深只不过是想给姚浩一个惩罚,不必牵连他的任何家人。

    莫开明白了顾临深的意思,颔首退了出去:“我明白了。”

    ——

    顾默娴做了复健后整个人心情也跟着不错起来,回家的路上和宋言谨说说笑笑。

    “再去林医生那儿几次,我想也就差不多了,回去把之前准备的手杖找出来试一试。”顾默娴今天复健时已经能站稳了,这一点让她很是开心。

    宋言谨坐在顾默娴身旁,抬手拉了拉她腿上的毯子,笑道:“林医生叮嘱让您多休息几天,不要在医院外练习。妈不要太心急了。”

    “林医生嘱咐过?一时高兴,我倒是都忘了。”顾默娴摆了摆手,自嘲的说着。

    “最近这段时间,妈要注意放松心情。”宋言谨认真看着顾默娴的腿,不忘提醒顾默娴。

    回到家后,宋言谨刚推着顾默娴进客厅,张妈便走过来开门说道:“夫人,家里来了位小姐,说是来探望老夫人。”

    “小姐?”宋言谨有些奇怪,顾临深的朋友里,有人知道顾默娴康复了吗?

    顾默娴也有些好奇:“在这里,还有人来看我?”

    宋言谨推着顾临深朝客厅里走去,还未见到客厅里的人,便看到站在壁画前观赏的俏丽身影,女人背对着客厅,一头大波浪极其招眼。

    听到脚步声,杨若琳微微转身,直接忽略了宋言谨,看到了轮椅上的顾默娴忙笑着走了过来:“伯母,最近身体觉得怎么样?”

    “你是?”顾默娴看着杨若琳疑虑的皱了皱眉,她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杨若琳的印象。

    杨若琳笑意微僵,看着顾默娴认真说道:“伯母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是若琳,临深的朋友,杨若琳。”

    “杨若琳……”顾默娴皱着眉头,认真的念着这三个字,但却一点点也想不起来。

    “之前,临深还在念大学时,我见过您。”杨若琳自然记得顾默娴,那时候顾默娴还询问顾临深,杨若琳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她以为顾默娴是对自己有好感才询问,所以一直记到现在。

    顾默娴抱歉的摇了摇头:“实在不好意思,我在医院躺太久了,许多事都记不太清楚。”

    杨若琳耐心解释的笑意彻底僵住在脸上,张了张嘴缓解着,尴尬无比:“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您会记住我呢。”

    “对不起了杨小姐。”顾默娴不好意思的很。

    “没事,不能怪伯母。”杨若琳忙摆手解释道。怕不止这件事,其他事顾默娴有错,杨若琳也不敢怪的。

    “杨小姐请坐吧。”两人都无话时,还是宋言谨先开的口。

    既然是来看顾默娴的,基本的待客礼貌得有。

    杨若琳和顾默娴寒暄半天,这才有时间看宋言谨。在顾默娴面前,她维持一副端庄无害的笑意:“谢谢了。”

    三人在客厅沙发处坐定,杨若琳找着话题和顾默娴聊着。杨若琳极会察言观色,说着话,从顾默娴的态度中看出顾默娴的喜好,不停的投其所好。所以顾默娴和杨若琳的聊天还算比较开心。

    “伯母,像您现在这种情况,好了以后要好好加强锻炼。身体要锻炼,滋补也少不了。”杨若琳说着,打开面前桌上自己带过来的补品笑着:“这些都是我父亲常吃的补品,我看效果不错,也就给伯母买了一套,伯母先吃着,效果好的话,我再给伯母送。”

    “太麻烦杨小姐了。”顾默娴看着眼前的补品,感谢的说着。

    好一会儿,顾默娴看向宋言谨说道:“言谨,你看看杨小姐买的补品,真是有心了,就是不知道我这种情况能不能吃。”

    “我帮您看看。”宋言谨淡笑看着顾默娴,平日里林医生的交代她都记在心里,顾默娴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她都很清楚。

    顾默娴并不知道杨若琳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对杨若琳夸赞道:“我这个儿媳妇,平时对我的入口的食物很细心。我着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有些东西还不能吃,她就成了食品大总管,她说能吃,我才能吃。”

    顾默娴的话里带着幽默,却又难掩自豪,对这个儿媳妇似乎格外满意。

    杨若琳扯了扯嘴角,看着宋言谨专注的神色:“是吗?看来,伯母和言谨之间,婆媳关系很好。”

    “我只临深一个儿子,自然也就一个儿媳妇,哪能不好。”顾默娴接下杨若琳的话,言语中满满都是宋言谨的维护。

    宋言谨看了补品成分,抬手指给顾默娴看:“妈,这一罐你是不能吃的,里面含有益母草,林医生特别交代要避开。还有这一罐,冲泡出来成糊,你也是不能食用这种的……”

    杨若琳看着头靠着头极认真研究的婆媳俩,放在自己膝盖的手不由抓紧自己的裙子。她拿开讨好顾默娴的东西自然都不会太差,但现在被人这么挑剔着,那个人还是宋言谨,杨若琳的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但是宋言谨真的没有针对杨若琳的意思,她只是实事求是的说着。

    顾默娴认真的听着宋言谨说罢,觉得对杨若琳更是抱歉了:“不好意思杨小姐,这些东西怕又要你拿回去了,放在我这儿,着实是一种浪费。”

    顾默娴刚刚听杨若琳说,她的父亲也是吃这类补品的,杨若琳拿回去给父亲吃,总是不浪费的。

    “那真是可惜。”杨若琳忙收起脸上所有神色,有些惋惜的看着顾默娴。

    “到午饭时间了,杨小姐一起留下来吃午饭吧。”顾默娴脸上的抱歉还微完全消退,侧身询问宋言谨:“言谨,临深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回来了,要打电话问一下吗?”

    “不用了,快了就好。打电话过去,会让他分心。”

    本来杨若琳真有留下来吃午饭的打算,但听到顾临深要回来吃饭,她拎着自己的包站起了身:“伯母,我还是先回去了。”

    “怎么了?不留下吃吗?”顾默娴的手搭在轮椅上看着杨若琳。

    杨若琳摇了摇头:“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过几天我还会回来看伯母的。”

    “那好。”顾默娴见杨若琳似乎真的不愿,也没有多挽留,点了点头:“我腿脚不方便就不送了,言谨,你替我送一下杨小姐。”

    “好。”宋言谨应下,起身相送杨若琳。

    杨若琳看了宋言谨一眼,在顾默娴面前做足了温柔的模样,率先出了盛墅。

    在盛墅外,杨若琳站定了脚,看着宋言谨颇有玩味说了一句:“宋言谨,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么一手。”

    “我不太明白杨总监是什么意思。”宋言谨淡笑客气的笑意。

    “不明白?呵呵,伯母这才出院几天?把她哄的这么向着你。连你说我送的补品不能吃,她都相信你。”杨若琳深深的看着宋言谨,她当然以为宋言谨刚刚那些话是有意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她买的补品顾默娴都不能吃。

    宋言谨是按照林少文的嘱咐来,她并不是有意的,她很坦然:“如果杨总监怀疑我动了什么手脚,我也没什么好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我心里清楚就好。”杨若琳扬了一下眼角,高跟鞋在原地挪动了两下:“过几天我还会来,在临深那儿也许我会输给你,但在伯母这儿可就不一定了。”

    宋言谨蹙眉看着杨若琳,她发现杨若琳真是越来越自信坦然了,可她现在的状态,让她有什么好坦然的?

    杨若琳的态度,终于还是惹了宋言谨的千年好脾气。宋言谨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杨若琳:“我很费解,为什么我和临深的婚姻,杨总监总是要插进来凑热闹?”

    “你说什么?”杨若琳微愣,这话不像是宋言谨会说出来的,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言谨淡淡看着杨若琳,定定说道:“这里是我家,我和临深是合法夫妻。杨总监屡次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都可以看在你是临深旧友的份上不计较。但不表达我赞同你的做法,奉劝杨总监一句,别枉单了第三者的名声。”

    杨若琳紧紧盯着宋言谨说完了所有话,面部有些难堪的扭曲着。她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说过?

    “宋言谨!”杨若琳咬牙切齿的看着宋言谨。

    宋言谨只是掠起了眼眸,并没有被杨若琳的态度吓到:“如果临深对杨总监投有好感,那第三者杨总监也算是坐实了。但临深的态度,杨总监比我清楚。”

    杨若琳心口起伏的厉害,一双眼睛像是粘了胶水,从宋言谨身上移不开,像是要狠狠胶上宋言谨那张嘴一般:“怎么?现在你开始害怕了,急的先示威了?”

    “你想多了。”宋言谨摇了摇头,轻笑,脸上始终是往日的柔柔之色,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略觉得讥讽:“我只是觉得,杨总监这样,有些像跳梁小丑罢了。”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杨若琳脸色有些涨红,咬牙盯着宋言谨:“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原话收回去!”

    说罢,杨若琳狠狠的盯了宋言谨一眼转身离去。

    宋言谨看着杨若琳满是警告的眼睛,吸了一口气,回了盛墅。

    顾临深回来时,家里和平时无异。只是没有看见平日里总是第一时间窜出来的猫猫。

    “言责编亲自下厨?”顾临深轻手轻脚走到宋言谨的身后,抬手圈住她询问。

    宋言谨认真的切菜,并没有听到顾临深回来的动静,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她整个人一缩,直到听到他熟悉嗓音才放松下来,却还是忍不住嗔怪:“吓死我了。”

    顾临深依旧保持住圈住她的状态,挑眉轻笑:“在盛墅,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这样对言责编?”

    “除了顾大少没别人了。”宋言谨放开手里的菜刀,擦了擦手,打开面前的熬着汤的锅盖,搅动着里面的浓汤,回答他的话很是随意。

    宋言谨手里的汤勺舀了一点点汤放到唇边轻尝了一口,没吃出味道,呡了呡嘴唇上的汤细细的品了一口,还是没尝出咸淡。

    “你尝尝这个汤,是不是有些咸?”宋言谨又舀了一些,转身送到了顾临深唇边。

    顾临深垂首看了一眼汤水,似乎并不敢兴趣:“这是言责编熬的蔬菜汤?”

    “对啊。”宋言谨没发现顾临深脸色有变。

    宋言谨做的蔬菜汤即使后来有所改良,可顾临深仍然喜欢不来,他似乎对宋言谨第一次做的蔬菜汁有了抵触心理。

    顾临深并没有立即去尝,见宋言谨满脸都是期待,他不忍辜负,这才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

    宋言谨手还维持着喂汤的动作,脸上都是好奇看着顾临深:“味道怎么样?”

    “有点淡。”顾临深轻微蹙着眉头说道。

    宋言谨‘咦’了一声,她明明是觉得有些咸所以才分不出咸淡,顾临深的口味比较轻,怎么还觉得有些淡?

    宋言谨怀疑的看了顾临深一眼,将汤勺朝近唇边喝了一口。随后撇嘴看着顾临深:“究竟是你的味觉出了问题,还是我的味觉有问题?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咸?”

    她正抬着头,顾临深俯身在她的嘴角印下一个吻,尝了尝味道,笑意有些暧昧:“这下味道对了。”

    “……”宋言谨一愣,摸了摸自己红唇,欲转身用继续熬汤掩饰自己的羞涩,顾临深却没有让她如愿,两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

    顾临深将额头抵在宋言谨的额头上,轻笑询问:“言责编需要我再尝一口吗?”

    “不……不用了。”宋言谨微微推开他,这会儿哪有闲情逸致和他闹。

    可顾临深似乎吻上瘾,倾身欲在她的唇边继续吻下去。

    “咳咳……”顾默娴不知何时转动轮椅到了厨房,脸色微微尴尬:“猫猫总是乱跑,我来追它。”

    说着,顾默娴欲抱起躺在厨房地上的猫猫。

    “我帮您。”宋言谨的脸红透了,向前两步,想要替顾默娴抱起猫猫。

    顾临深幽深的眼睛一直盯着猫猫,冷意十足。猫猫不敢看顾临深,一直摔着那张大脸,有些刻意不去看顾临深。

    “我来吧。”想到宋言谨还要做饭,顾临深拉住宋言谨,长腿两步迈到了顾猫猫面前,抓起了它。

    “汪汪汪!”顾猫猫立马发出极其惊恐的叫声,像是在反抗顾临深对它的动作多残暴一般。

    顾临深虽是用抓的,但是力道却很轻,一点疼痛都不会猫猫产生。但是猫猫现在叫着,就像是顾临深怎么虐待它一般。

    “临深!”看着猫猫害怕的模样,顾默娴很是心疼,不由责怪的看着顾临深:“它只是一只小狗,你怎么能用那么大里抓?”

    “我没有。”顾临深皱眉,看着此刻已经被顾默娴接过去的猫猫。

    猫猫像在迎合顾默娴的说法一般,看着顾临深轻轻嘟囔了几声,随后极其委屈的朝着顾默娴怀里躲。

    顾默娴像是没有听到顾临深的话,拍着猫猫的白色毛发说道:“看你把它吓的。”

    顾临深看着那只在装可怜的猫,轻微叹了一口气。顾默娴是不是太过宠它了?让它现在连栽赃陷害都学会了?

    顾默娴一心都在猫猫身上,将猫猫放在腿上,转动轮椅就出去了。

    顾临深转身看宋言谨,还没出声,宋言谨朝着顾临深摇了摇头,叹口气转过身,那模样,似乎也是相信猫猫的。顾临深第一次尝到百口莫辩的感觉,而且是在一只猫的身上!

    看来,是该找个时间好好教育猫猫了。再这样下去,它迟早会成精!既然是猫,就得让它知道,猫不该这么有心机!

    ——

    崔雪梅牵着严子琼进了严竟的房子:“你这孩子,怕什么!我们只是拿回你哥哥的东西,又不是让你偷谁的东西。”

    “不是,妈,你这样真的不太好。即使你想拿回那对金镯子,你和莫菲瑶直接说不就好了,她不会贪那一对镯子。”严子琼挣脱开崔雪梅的手,是极其不情愿陪她过来的。

    “这种事怎么张口?还是偷偷拿回来,等到你哥和她离婚了,我也彻底放心了,这桩婚姻好歹没有亏本的太多。”崔雪梅压低声音对严子琼说道,心里盘算那对镯子已经许多天了。

    严子琼见崔雪梅这样说,不由暗自嘟囔:“你不好意思张口,怎么好意思偷拿。”

    “快点进去吧,早点拿回来,我也好放心。”崔雪梅并没有听到严子琼的嘟囔声,拉着她继续朝里走。

    严子琼的力气抵不过崔雪梅,只能朝里走,打着商量:“说好了,进去后,我只在客厅等你,其他事我不管,你可别让我帮你找。”

    “好好,你站客厅就好,不让你帮着找。”崔雪梅连忙应着,现在只要是能严子琼答应陪她进去,她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走进前院,崔雪梅在别墅前的站住脚,翻腾了一会包才找出钥匙开门。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看看电视还是吃点东西随你便。”崔雪梅将自己的包随手丢在沙发上说道。

    严子琼不是那种爱贪便宜的女人,撇了撇嘴,不搭理崔雪梅的话,只是站在那儿。

    如果不是被崔雪梅逼着,严子琼应该也不会来。

    崔雪梅径直朝着莫菲瑶的卧室走去,并没有仔细看,在偌大的梳妆台前放肆的翻找着,也不在乎自己的动作弄出多大的声音。总之严竟和莫菲瑶不在家,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认真的翻着柜子,却没看见后面床上正盖着被子休息的莫菲瑶忽然坐起了身子。

    莫菲瑶这几天有些不舒服,特意请了假在家里休息,刚睡没有一会儿,便看到崔雪梅在自己梳妆台前大肆找着什么。

    崔雪梅从梳妆台里翻出一个个首饰盒,目光贪婪的看着莫菲瑶的首饰盒,却没有发现她要找的东西,自言自语了两句:“奇怪,能让她放哪儿去?”

    莫菲瑶抱臂半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崔雪梅,终于忍不住了:“你在找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崔雪梅不由自主抬头去看,结果从自己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莫菲瑶那张冷淡的脸,一时没有做好准备,吓的连退数步,惊叫了一声,一下子摔在了梳妆台下。

    “你……你怎么在家?”崔雪梅指着莫菲瑶,好一会儿反应了过来,口齿却有些不清楚了。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在这儿。”莫菲瑶讥讽的掀着嘴角看着崔雪梅。

    崔雪梅真的没有想到莫菲瑶会在家,严竟连着好几天回严家。崔雪梅试问过严竟莫菲瑶是不是不在家,严竟明明说不在,这几天一直在莫家陪陈雪英。她忽然在这儿看到莫菲瑶,当然吃惊。

    崔雪梅缓过自己的吃惊,站了起来,没好气的冲莫菲瑶:“在家也不吱声,差点让你吓出心脏病。”

    “忽然来我家烦被吓出病?”莫菲瑶最近都没有闲心应付崔雪梅,抚了抚自己发痛的眉心,没有在一个话题上究竟太久:“说罢,你刚刚在找什么?”

    “我能找什么,不过随便看看。”崔雪梅一时弱了气势,嘀咕着替自己辩解。

    莫菲瑶怎么也不会相信崔雪梅这些话,冷哼了一声:“是吗,你倒是随便看的蛮特别,只看首饰。”

    “妈,找到镯子没啊?”在外面等了许久的严子琼,终于等不了了,推开卧室走了进来。

    崔雪梅朝严子琼使眼色,怕严子琼说漏嘴了。但她所有的表情都落在了莫菲瑶的眼睛里。

    “原来,你是找那对镯子。”莫菲瑶讥讽的说着,掀开被子起身,从床边的柜子取出了那对镯子打开给崔雪梅看,询问:“是这个吗?”

    严子琼一进来看到莫菲瑶还有些反应不过,见崔雪梅看着莫菲瑶手中的桌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拉了拉崔雪梅:“妈,我们回去吧。”

    这件事本来就是崔雪梅做的不对,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偷拿回来的?

    “是这个镯子。”崔雪梅眼睛尖锐的盯着莫菲瑶,既然莫菲瑶把话都说开了,她也不担心撕破脸:“我就找它,我现在想把它要回去,你应该会奉还吧?”

    莫菲瑶没有看崔雪梅,眼睛放在镯子上,指腹细细的抚着,说的有些随心:“我记得当初你给我的时候,说这镯子只能传给严家儿媳妇,现在想要回去?是不是有点早了?”

    “既然你早晚都要不是严家儿媳了,我现在收回去和以后收回去,有什么区别!”崔雪梅见莫菲瑶这样和自己说话,反而觉得自己没错了。

    “这对镯子只能放在我这儿。”莫菲瑶合上锦盒,遮住了崔雪梅看桌子的视线:“因为严家的儿媳只能是我。”

    “呵,只能是你吗?明达有难时,你们莫家撤资比谁都快,现在明达解除危机,朝正轨上走,你想留下来了,这个世上哪里那么多好事都让你占全了!”想到莫家人的落进下石,崔雪梅到现在还恨的牙痒痒。

    这件事莫菲瑶是完全不知情的,但是这样的话,她不会说给崔雪梅听。

    “如果想要我走,也该是严竟来谈,不是你。”莫菲瑶从衣柜上取出大衣套上,怕话再多说下去,两人本就不太友好的婆媳关系会彻底成为敌人。

    莫菲瑶穿好衣服,当着崔雪梅的面,将镯子锁进了保险柜,出了卧室:“临走之前别忘记锁门。”

    “你!莫菲瑶,你把镯子给我取出来!”崔雪梅咬牙切齿,抬脚要追上莫菲瑶。

    严子琼却皱着眉头拉住了崔雪梅:“妈,回去吧!”

    今天想要偷拿回镯子已经够丢脸的了,难道现在还想要再丢一次?

    莫菲瑶从车库取了车,径直朝着莫家开去。路上,想到崔雪梅刚刚的模样,脸上的冷嘲更重了。她不是稀罕那一对镯子,她是莫家大小姐,什么首饰没见过?但那对镯子她就是不能如愿让崔雪梅拿到,她是严竟的妻子,这段婚姻即使结束,也是由两人来决定,而不是让崔雪梅就这么仓促解决了。

    今天是莫菲瑶大哥莫锦辰回来的日子,一早陈雪英就通知她晚上回去吃饭。这会儿,也只是提前回去罢了。

    刚进莫家的客厅,客厅里便都是欢声笑语。

    “一年没见,锦辰,你瘦了。”陈雪英极其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抬手在他的脸上抚了抚又抚。

    莫志富抽着雪茄,见到莫锦辰脸上是难得的笑意:“这次回来锦辰不用走了,你也该放心了。”

    莫菲瑶在门口处站住脚,听到父母的话,不由握了握自己的手,缓着脸上的笑意走了进去:“爸,妈,我回来了。”

    “小妹。”莫锦辰听到莫菲瑶的声音,转头看着莫菲瑶笑着。

    “哥,欢迎回家。”莫菲瑶笑着迎上去,心里却颇为不是滋味。以后,怕是她的日子又难过了一分。

    ——

    一张邀请函放在宋言谨的办公桌上,宋言谨疑虑的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递邀请函的顾临深:“这是什么?”

    “今晚宴会的邀请函,需要言责编陪同,言责编准备准备。”顾临深递了邀请函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宋言谨看着那张邀请函,只是大概看了一眼,便放下了,应下顾临深的话:“那我打个电话给妈,让她晚上不要等我们吃饭了。”

    “不用了,我已经告诉过妈。”顾临深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深邃的眼睛带着一丝灼热的亮度。

    宋言谨点了点头,又低头继续填电脑上的表格。

    顾临深一向不喜参加宴会,一般有也会推掉。但是今天既然让她一起陪同,想必很重要。她本来还想,晚上要回去换衣服,但是到了中午,刘秘书便按照顾临深的吩咐领着宋言谨去了丰临的化妆室。

    看来,今晚的宴会真的很重要。不仅衣服准备好了,还要特意请人过来化妆。

    宋言谨胡乱想着,任由那个刘思纯口中的高级化妆师涂抹着。等到化好后,宋言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闪过一抹不适应。

    镜子里的宋言谨比平时漂亮了许多,让她自己看着,反而有些不舒服。

    快到晚上时,顾临深不在办公室,给宋言谨留了宴会地址,让她带着邀请函去宴会,他临时有事,要先走一步。

    宋言谨坐着顾临深安排好的车赶去了地点,怕耽误了匆匆走了进去。可当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礼服出现在那满是灯火的大厅时,宋言谨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厅铺着长长的红毯,红毯的尽头站着顾临深。除此之外,整个大厅没有一个人。宋言谨停住脚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尽头的顾临深。

    顾临深朝她伸手,她缓缓走了过去,将手交了上去,眼睛里都是不明了:“这是干什么?”

    “言责编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顾临深牵住她的手,眼睛被今天的她吸引的完全挪不开。

    宋言谨最近忙的什么都记不住,她认真的想了想:“顾大少的生日?”

    不对,顾临深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宋言谨自我否认着。

    “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顾临深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说着,薄唇都是对宋言谨的笑意:“没有婚礼,只能以领证日期推算。”

    宋言谨眼神所以疑虑如冰块般缓缓化开,丝丝温暖涌了上来。

    “言责编好好看看邀请函。”顾临深牵住她的手,提醒她。

    宋言谨这才打开了那张邀请函,上面的话感动的宋言谨一塌糊涂,唇边明明都是笑意,眼眶却不由红了。

    顾临深松开宋言谨的手,从怀里掏出锦盒,单膝下跪,薄唇说出的词和邀请函上的一模一样:“宋言谨小姐,顾临深先生邀请你参加只属于你们的宴会。这个宴会,叫做婚姻。他想对你说,无论前路如何,他都愿意牵着你老下去,不死不悔。所以,在这一周年里,宋言谨小姐还满意顾临深吗,愿意继续做顾太太?”

    字字都在宋言谨的耳边回荡,她看着他,整个世界里似乎也只有他了。

    “我欠你一个求婚。”顾临深的眼睛只能看到她,满满全部都是笑意。他不愿意缺一样,只要缺的,他都会给以最好的补齐。

    宋言谨点头,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随后伸出手,笑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求婚。”

    顾临深起身轻轻抱住她,吻着她的发丝:“言责编,这只是最好的开始。”

    后面,他会将一切最好的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