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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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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想着,孟生却是抬头,分外诚恳道,“实不相瞒,阿婉对微臣并无爱慕之情,因此,微臣也不过想同她的兄长一般,默默守候罢了。”

    荀湛打量了他两眼,像是不信他的话一般,不过一刻钟,却是点点头,应了一个“好”字。

    仅仅这一个“好”字,便代表了他的意思。

    孟生听到荀湛应了之后,这一连多日的阴霾终是散了散,再次看向荀湛之时,却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似方才那个“好”字也不过是心血来潮。

    不过既然荀湛答应了,那那件事必定要无需再担心,因此,孟生也只是朝荀湛恭敬的作揖,“如此便多谢国舅爷,微臣告退。”

    荀湛点点头,对孟生的离去毫不在意,只是那双丹凤眼,细长的眼睛内掩藏的光芒,凌厉的眼光让人不敢直视。

    只不过此事,书房中已经无人了。

    再次等到书房内有动静之事,便是荀府的另一位郎君荀策。

    荀湛只要在府中,多半都是待在书房呢,因此,荀策只要进来书房看看有没有人,便知荀湛在不在,这刚走进来,便见荀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只见他随意的双手抱胸,下颌微微的扬着,薄唇轻呡,就算是闭着眼,都能感觉出这人的风华绝代,更何况,闭着的那双眸子,更是另一番风流姿态。

    不过直到荀策走到他身旁之时,他也未睁开眼睛,荀策不由得愣了愣,道,“我说二哥,你都不怕有人来刺杀你?”

    话音刚落,荀策的手臂却猛地被人一拽,直接被反手背在身后,一时之间,手臂上的疼痛清清楚楚的传来。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虽是轻笑,却令荀策胆寒彻骨。

    荀策“哎呦”了两声,连忙求饶。“二哥武功盖世,哪有小贼敢触二哥的眉头。”

    却不料,这句话让身后的荀湛毫无放开的意思,更有甚者,竟是将荀策的手臂又用力的按了一按。

    荀策都要疼哭了。他的二哥惯会欺负他。

    不过他却没有胆子同荀湛理论,一来他打不过,而来,荀湛脑子比他聪明的多,三两句让他败下阵来简直不成问题。

    荀湛许是觉得荀策只会求饶觉得心烦,遂即放开了荀策的手,继续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荀策却是敢怒不敢言的瞥了一眼荀湛,一边小心翼翼的揉着自己的手臂,揉的痛楚不怎么显了,这才开口道。“今日孟生过来了?”

    荀湛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别的动作却是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荀策早就习惯了荀湛的此番作为,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摇摇头,吃吃的笑道,“二哥你料的还真不错,他还真找上门来了。”

    自去年开始,六公主便一心喜欢着孟生,先是圣上赐婚不成。更是直接爬上了孟生的床,生米煮了熟饭,本以为孟生为人刚正,又重情义。既然得了她的身子,就算不喜欢她,也会将她先娶回来。

    毕竟她是圣上最疼宠的六公主,出了这种事,孟生哪里敢怠慢她,更别提要讲条件。是做正妻还是平妻了。

    不过孟生一出手便是许诺此生只娶她一人,定是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

    不过六公主算不得聪明,这些事她想不明白,也没打算想明白。

    想着,荀策却不禁咂舌,也许六公主都没想到,如今她********想要嫁的那个人,非但不愿娶她,更是想要结束了她的性命。

    不知她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不过这些,都不关荀策的事,他看向一旁的荀湛,“二哥,你真的决定要插手?”

    荀湛并未出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但是依荀策对他的了解,他大抵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不过想着又稍稍有些担心,“若是长老们知道你要插手宫中的事,定会千般阻万般挠,到时候,二哥你的日子可不好过。”

    显然荀策的关心是多余的,当事人仍是悠哉乐哉的歇着,一句话也不理,荀策上前走了两步,终是因方才的阴影,不敢走过去,但相隔两步的距离,终是能让他听见荀湛均匀的呼吸声。

    敢情,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当然荀策这句话只敢在心里说,不敢说出来。

    如此一想他便好生羡慕面前的荀湛了,虽然他的好二哥经常欺负他,但看在荀湛经常心直口快的指责天子,且从不避讳,他便稍稍的安心了些,总有一天,会有人替他收拾荀湛的。

    他想着,便出了书房,再往里走,还有两个老家伙再等着他呢!

    他也不愿同那两个老家伙有牵扯,谁让他想知道他的大哥何时回来,况且,等大哥回来,他的好二哥便不会这般大摇大摆的欺负他了,毕竟大哥会替他教训二哥的。

    因此,见两个老家伙的路上,心情也不似方才那般压抑了,脚步竟然有些轻快。

    荀湛不过是在书房微眯了一会儿,想起孟生今日来的事,他便站起身,此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好。

    至于东院那两个老家伙,方才不是过去一个人告状了么?

    荀策这小子,哪里是担心他,明明是看他手忙脚乱了才会幸灾乐祸,不过,自己几时如过他的意?

    偏偏这小子不知道收敛。

    不过,他还要再对不起荀策一次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骨质的哨子,这骨头是象牙白的颜色,触到肌肤之时,有着凉凉的触感,他放到口中一吹,哨音响亮,且十分有穿透力。

    不过顷刻间,他的面前便站了一人,这人穿着象牙白的衣服,颇有些清雅俊秀。

    荀湛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穿的跟丧服似的?”

    若不是知道他家中早已无人,还真以为他方参加完丧葬之礼回来呢!

    站在荀湛面前的开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说实话,他也极为排斥这衣服,不过,他也是无能为力。谁让他家主子非要让他穿着白颜色,且说,穿着白颜色柔弱了许多,能让人放低防备呢!

    不过。想他开怀夜里不定便跳上了谁家的屋顶,如此这般,听见过最多的两字便是,鬼啊!

    可惜他同主子说过几次,主子都当做没听过一般。出口气便道,风一吹,飞走了。

    从那以后,他便时不时的会怀疑,他的主子脑子是不是痴傻?不过随后想了想遍布整个大周的产业,还是放弃了,若他主子是痴傻,那他是什么?

    荀湛看着开怀无奈的模样,不用想,便知道是荀策做的好事。不过穿成这样,到底是不像一个暗卫,白天还好,晚上,怕是要吓坏不少人。

    “你们主子在宫里的人,你可知道?”他也不再多想,直接切入主题。

    开怀狐疑的看了荀湛一眼,不过念在荀湛的威压,他还是放弃了抗争,直接道。“属下实认识几个,不过,不太熟。”

    开怀没抬头,便听见从荀湛“嗯”了一声。声音低沉,一听便不是好兆头,开怀不由郁闷,早知道,他就不答应畅饮比赛跑了,如今才知道畅饮是故意输给他。狡猾。

    因此,开怀立刻抬头,道,“国舅爷有事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明明不是主子,却要比主子还可怕,他不明白,为何这国舅爷这么喜欢找他们兄弟为他办事,不过现下明白了,是为了给主子添堵。

    荀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开怀说了几句,开怀的神情渐渐凝重,毕竟在宫中动手脚的事情,并不好做。

    到了结尾,荀湛这才道,“过两****会去见陛下,你随我一同去吧!”

    开怀点点头,直接走了出去,赶紧去办荀湛吩咐的事情,他实实在在的明白,若是他办的慢,下一秒就不知被分配到什么样的苦差事了。

    而这厢荀策显然已从两个老家伙那里走了出来,不过放走没几步,便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人落在他的脚边。

    荀策倒是慢吞吞的顿住脚步,同方才砸下来的人影保持了些距离,这才看向面无表情的人,“你怎么出来了?”

    那人郁闷,他倒是不想出来,可惜不出来也没办法。

    “方才国舅爷吹响了哨子,开怀过去了。”

    对于开怀过去这件事,荀策早已习以为常,开怀武力不错,倒是脑子不太够用,不如畅饮的好,若是畅饮随意的下了个圈套给他,他能看出来都算他的造化。

    不过畅饮的脑子比之许多人,已是强上太多了,因此开怀输给畅饮,那便是情有可原,虽然开怀认为是丢面子的事。

    开怀和畅饮是荀策身边的侍卫,自幼便陪着荀策一起,不过这两年到底是有些变了,荀湛也经常找他们两个办事,偏偏他们两个还拒绝不了。

    荀策本想着没什么大碍,忽而又想到孟生,以及在书房的事,他的心中暗道不好,他就知道,他这个二哥,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把孟生买进来,把他给卖了。

    想着荀策的心中便有些不舒服,方才他还信誓旦旦的告诉两位长老他会尽力阻止的,没想到刚出来,便知道他已经同荀湛同流合污了。

    不愧是他的二哥,他只想对着荀湛说三个字,那便是“算你狠。”

    容婉在院中待了不过两日,便收到了昌平侯夫人送来的请帖,既然是昌平侯夫人送来的请帖,那便是那件事有了着落,不论结果是好是坏她都应该去看看。

    此次因是正事,容婉便没打算带着容珺了。

    容婉到了昌平侯府的时候,直接随仆从带到了内院厢房,还是上一次的那间屋子,不过这次昌平侯夫人到底是让她没等多久,便直接带着人过来了。

    容婉向她见了礼,也不询问那日的事,只是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昌平侯夫人的吩咐。

    昌平侯夫人打量了容婉两眼,知道容婉表面上恭谨的模样,其实一点都不可靠,她的神色恍惚了些,这孩子的心,仿佛和当年的她有些相似。

    因此听到容婉这个提议之后,她虽然觉得并不怎么可行,还是让容婉等她的答复,不过等她回宫禀了皇后,皇后又转达给当今圣上居然极为赞同。

    更是允这女学由她亲手操办,并嘱咐她不要在乎开销,这点钱,国库还是出的起的。

    两人静了静,还是昌平侯夫人先开口道,“陛下允了女学之事,且十分看重,若是你有什么要求,不如同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你争取一下。”

    要求么?她隐了隐眸子,别说她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更是连一个像样的靠山都没有,这种奢望,还是不适合她如今这般样子了。

    她过了年就将要十七岁了,在整个大周朝,十七岁的年龄已然是不小了,若是自己再嫁不出去,怕是要沦为京中的笑柄了。

    不过这也并非她自己的意愿,她宁愿自己过,也不愿同一个陌生人相敬如宾,痛苦的过完这一生。

    因此,容婉想了想,便道,“回夫人的话,先前阿婉便同夫人说想要做个女先生,如今还请夫人成全。”

    两人之间的氛围静了静,却见昌平侯夫人轻轻摇摇头,又微微蹙眉道,“如今,还是未到时机。”

    容婉没有开口,只是等着昌平侯夫人继续说下去。

    接着,便听昌平侯夫人细细的分析起局势来,“大多贵女自幼便被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许这样,贵女才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攀上高枝。”

    “可那些贵女,不是家中有钱,便是家中有声望,因此女学针对的定然不是这番人物。”

    “除却这些,便是有些家中有些小钱,但仍是请不起几个教习各类技艺的女先生,因此,学的东西也十分有限。”

    “再往后,便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儿,这些个女儿,有时受家中长辈得宠,有的却因着家中的原因,不得不出外跑生计的。”

    “因此,这三等人中,只有第二等同女学比较契合。”

    毕竟这些个人中,家里有些银钱,且希望自家女儿才技四绝,样样精通,能觅得如意郎君自是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