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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爱未晚】(134)爱情最好的样子(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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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爱未晚】(134)爱情最好的样子(十一)

    不是说她到底有多小心眼,只是想到俞素染,就会连着过往的记忆一起牵出来,到底还是没办法真正介怀。

    “好,我去洗澡。”

    顾靳城只清淡地这样说了一句,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今天去香山是因为宋未染提前回国,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见面,见面又说了些什么,这些他不会让蔚宛知道。

    本就不擅长解释,更不会为了这些他自认为没必要的东西在解释。

    等他洗完澡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内走出来时,却见蔚宛不知何时端坐在沙发上,看样子在这里等了他很久。

    顾靳城心中有着些许不好的预感,他走近,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蔚宛面上除了有些倦色之外再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她凝着他清隽的五官,好一会儿之后,她缓缓说道:“我们谈谈。”

    这氛围一下子变的有些凝重,顾靳城面上的神色滞了滞。

    他并不知道她接下来会问些什么,只是在下意识地有些不安。

    “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顾靳城这般说着,眸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

    蔚宛的面上有着些许困倦之色,而她却只是把玩着自己的衣角,反问道:“不愿意听么?”

    “没有。”

    很简单的两个字,男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沉。

    闻言,蔚宛的唇畔划开浅浅的弧度,她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只是觉得有些话已经非说不可。

    “二哥。”她凝着他的眼睛,言语之间带着些许无奈的味道,却又顿了顿没有往下说,似是还在思忖着。

    “嗯?”

    蔚宛在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会少这么一点底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的手不由得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手指绞着衣角,仿佛这样能够多给她一些力量。

    “再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说以后叫你什么?”

    蔚宛的面容静谧,她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却好似带着些挑衅的味道。

    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而她和他之间会不会到那时候还是这样的尴尬关系?

    男人的喉间有些发涩,有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他的眼睛紧紧凝着她有些显怀的肚子,第一次尝试到忐忑与不安。

    男人略显菲薄的唇抿了又抿,良久之后他才低沉地唤着她的名字:“宛宛。”

    “宛宛,在我心里一直以来只有一个念头,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之时,我娶你。你是我家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低低淡淡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弥漫,低沉的如同被夜色浸染。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看吧,你永远都是这样自说自话。”

    蔚宛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啪的一下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是一只男士腕表。

    顾靳城在看到这东西之时,神情有些许尴尬,他没解释,亦是不敢轻举妄动先说话,而是紧张地等着她先开口。

    她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对上他这样波澜不惊的眼底,心中就容易生出隐隐怒气。

    “顾靳城,你以为自己这样很情圣?你这样的做法到底算什么,自以为是又偷偷摸摸!你说怕我不自在,那就不出现在我面前,可你要么说到做到,消失干净一点,别总是在背后这样……”

    蔚宛的棉绳带着些愠怒之色,其实她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是挺无理取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

    也许正因为每次他都是这样的态度,云淡风轻,始终让人捉摸不透。

    顾靳城微蹙着眉心,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宛宛,我也以为我可以信守承诺,我怕你和我怄气,会不好好照顾自己,可到后来,好像真的忍不住。”

    忍不住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她身边。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这种念头更为强烈。

    他也不止一次想过在过几个月之后,倘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这样不曾缓和,以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下去?

    多想无益。

    他不敢问,亦是在害怕着万一得到的结果是失望的,那便还不如就维持着现在这样的情况。

    至少,他还有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靠近她。

    顾靳城的思绪拉回,他一抬眼,视线便撞进了蔚宛的眼眸中,她就这样凝着他的眼睛,就连目光之中都带着些愠怒。

    “顾靳城……你的自说自话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她近乎于咬牙切齿,更多的则是无奈。

    男人对她的态度显然有些不明所以,薄唇紧抿着,想说着什么,却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她无可奈何地又道:“你都已经做了这样强迫人的事情,现在倒是又自以为是地替我决定到底什么是好的,不觉得可笑?”

    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的质问声在耳畔不停地回荡着。

    两人平缓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安静到死寂。

    蔚宛依旧这样看着他,唇畔的弧度变得有几分嘲讽的意味,又道:“如果真的是为我好,当初就应该让我嫁给阿铮,你知道的,阿铮是个好人,他会一辈子对我好。至于那些节外生枝的事情,只要你不说,应该没人会知道。可你呢,在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自以为是地以为这样做就能被原谅?”

    依旧是用着他的自己固执的想法来约束自己,约束别人。

    “你说我住在家里比较好,所以干脆自己消失。你说会娶我,但你问过我的意思了吗?”她顿了顿,无奈地说着:“二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永远都像是在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别人。你想要怎样,别人就一定得配合你,是这样吗?”

    顾靳城凝着她的眼睛,不假思索回答:“不是。”

    她移开视线,不再说什么,仿佛听他说任何一个字都是多余。

    手指紧绞着自己的衣角,心里的情绪非但没有因为将这些话说出来有缓和,却是在此刻变得愈发的混乱。

    在她犹豫之间,男人猝不及防地紧握着她的肩膀,迫使她的眸光正对着他。

    在他清隽的眉宇之间,蔚宛看到的是一片复杂深沉之色。

    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此时尽数都是她的身影,这样的灼灼视线令她想要避开,可又没办法躲避。

    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蔚宛的周身铺天盖地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手心内早已是冷汗涔涔。

    “宛宛。”他出声唤她,声音已经低沉到了极致。

    她撇过脸,视线落在一旁,可下一瞬,下巴上传来一阵不重的力道,却是轻而易举地摆正她的脸颊,迫使她正视着他的眼睛。

    她微恼,刚想说着什么,耳畔就响起了男人低沉的语调……

    “宛宛,我知道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怎么样都像是隔着一个错,我不敢靠近你,怕会把你推得更远,可又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

    他和她之间,皆是因为隔着的一个错字。

    当初的一步错,造成了当下的所有。

    男人的手掌慢慢下滑,直至落在她的肚子上,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也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个生命的存在。

    血脉相连,就是这样一种特殊而又奇妙的感觉。

    蔚宛没有动,只是自己全身的神经像是紧绷着一般。

    又听得他说:“宛宛,我并不是像你说那样。相反,我也会怕,会害怕什么时候你彻底不在乎了,起初还能借着这可笑的亲情来接近你,利用你一次次的心软……宛宛,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所以也只会瞎猜。”

    蔚宛听着他低低淡淡的语调,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总之,不太好受。

    顾靳城却是没什么表情,他只是收回手,唇边漾开了些许弧度,只是看上去更多的则是自嘲的意味。

    “宛宛,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可笑?但人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了。”

    蔚宛抬起眼看着他,并不曾错过他眼底的自嘲之色。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也突然觉得喉间发涩,想要说什么都好似梗得说不出来。

    “什么错了一次?”她随意地问着,也没想着他会回应,更像是没话找话说一般。

    顾靳城的目光有些深远,一阵良久的沉默之后,他依旧是摇了摇头,道:“宛宛,如果你还想问,我就全部告诉你。不用急着原谅我,我知道你最容易心软。至于孩子出生以后……”

    说到这,顾靳城却是怎么也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或许说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因素。

    但是只要一想到孩子出生不知道会称呼他什么,心里就是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蔚宛的面色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从他的禁锢中挣脱了出去,其实这些话说来说去,都是她自己心知肚明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自己都说不明白,介怀的到底是什么。

    她究竟是在为什么气恼,是因为他捉摸不请的态度?

    可他早就不止一次地表明过态度,只不过……

    她自己不信而已。

    亦或许说是不愿意去相信,甚至是在害怕接受,归根到底,都还是源自于她自己。

    没有底气,亦是没有当初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

    也许更恨得,还有她自己的余情未了。

    若是能够早早地和他断了联系,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后来的这么多事情?

    更加厌恶的,只是她自己的举棋不定的态度。

    “顾靳城,我心里乱的很。”她没有去看他,却只是缓缓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男人的眸光中带着些紧张,紧紧睨着她,喉间轻滚了滚,说道:“宛宛,你有权利不强迫自己。”

    闻言,蔚宛又是淡淡的笑开,她反问道:“我有权利不强迫自己?顾靳城,由始至终你都没给过我这样的权利,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因为你那自以为是的为我好。”

    让她住进他家,明知她的心软,从来不曾给她任何选择的权利。

    “抱歉。”他的声音很轻很淡,虽是说着道歉的话语,却是一点也听不出这是道歉的意味。

    “宛宛,我没办法对你做到置之不理,这是最后的底线,只要你还好好地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让他做到彻底放手,这绝对不可能。

    至于她到底什么时候会接受,他不得而知。

    就像他和自己母亲说的那样,总是会有这样一天的。

    “那你的意思,准备和我这样耗一辈子?”

    其实这问题蔚宛早就问过,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继续问这么一次。

    他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点了点头,表达了所有。

    而后,他缓缓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时间可以短一些,但若是不行的话,那就只有一辈子的时间。”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这点就足够了。

    蔚宛只是缺乏安全感,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明显。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安静到死寂的空间里只有时钟行走的声音,蔚宛突然想起了很多年之前,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们两人差点签了离婚协议书,似乎还不止一次。

    现在的她忍不住想,倘若早些时候能够痛快签了,那该多好。

    那便不会有后来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她的生活中也不会再有顾靳城这三个字出现。

    可已成定局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有倘若这一说。

    蔚宛烦躁地起身,而随着她的动作,男人的目光也是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他问:“你要去哪?”

    她看了他一眼,“时间太晚,我现在困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的神情显然像是突然间松了几分,眸底再不见那么多的紧张之色。

    顾靳城跟着她走出房门,再没说什么。

    其实两人的房间就只有这么一墙之隔,很近,可有时候对他来说,又像是隔着永远不可能跨过的距离。

    他站在门口,忽而拉住她的手腕,沉沉说道:“宛宛,虽然你就在这里,但总是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是感觉离我很远。”

    倏然之间,蔚宛的唇浅浅的上扬一个弧度,在他不明意味的眸光下,她说:“以前的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顾靳城微愣,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在表达着什么意思。

    薄唇抿了又抿,“你……”

    蔚宛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没回应他,而是在自己准备关上门之前,她复又叫住他。

    “这是你家,你有权利决定去留,用不着因为我不回来,这家里太冷清了些,总是需要些人气的。”

    言罢,她轻笑了笑,在他没反应过来之时把房门关上。

    一扇门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顾靳城的神色愣怔了好久,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她竟然说……

    她说的自以为是,原来指的是这个……

    房间内的灯光很暖,这个时间点她本就很困倦,用指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让自己的心神宁静下来。

    人固执起来就是很难以理解。

    尤其是像顾靳城这样的……

    口口声声说不求她的原谅,可这做法,又哪一点像不像她原谅的样子呢?

    蔚宛靠着柔软的枕头,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摩挲着衣角,低笑着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零点钟声已过,看似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夜。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变化,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似的。

    *

    顾靳城和蔚宛的关系在不经意间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是缓和了很多,可要说哪里真的不一样,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最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现在蔚宛不会再拒绝他,平日里一向不怎么回家的人,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天天在家里住着。

    这一种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现在蔚宛甚至不会拒绝他陪着她一起去做产检,有些话不用多说,却就是在不经意间,很多东西不一样了。

    在半个月后的一天,蔚宛独自一人去了一趟墓园。

    北方的冬天就是这般萧索,这冷清死寂的墓园更是让人心里生出一种荒凉之感。

    之前她都已经下定决定这辈子不会再来这里,可又不明白怎么自己心中的执念到底是为何,即使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一旦想起来,仍是有种沉闷窒息感。

    气温很低,蔚宛的手指早已僵硬,她将手里的花束放下。

    可能真的是心境不一样了,她看着这冰冷墓碑上的照片,目光浅浅淡淡,并无什么波动。

    就在蔚宛出神之时,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她回头,就见顾靳城的面上带着些紧张之色,又在一瞬之后渐渐消失,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这才放下心说道:“天冷,这儿阴气重,回去吧。”

    他已然是什么都没问,甚至不曾多问一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蔚宛也没在意,她回头再次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像是有些经年累月的沉重,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放下。

    “我才刚来没多久,你这么快知道消息了?”蔚宛和他并肩走着,她的步子很慢,而身边的男人亦是配合着她走的很慢。

    他没有先回答,而是将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他掌心内滚烫的温度一点点化开了她指尖冰冷的僵硬。

    若是有外人看着,这俨然是一对恩爱情侣的模样。

    “想知道就自然有办法知道。”他浅声回答,随后将她的手收进自己的口袋中,而就是这样过分亲密的行为,她也没有抗拒。

    蔚宛想了想,她今天出门之前也没告诉别人自己会来这里,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有一会儿的沉默。

    蔚宛自己在想着些事情,所以没顾及到脚下的台阶,只听见耳畔传来男人低低淡淡的声音,“小心点。”

    紧接着,他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向自己身边。

    “谢谢。”她没抗拒,而这一声道谢,却是要显得更为疏离。

    顾靳城微蹙着眉,又浅声道:“不用说这两个字,我不是外人。”

    总觉得这两个字不该存在她和他之间。

    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般。

    蔚宛咬着自己的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一路往回走。

    这个地方在这么多年里,两人不知道来过多少次,唯独像是只有今天才是最不一样的时候。

    似乎只有到了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彻底放下。

    时间还很早,顾靳城不由得问她,“准备去哪?我陪你去。”

    蔚宛想了想说:“我去那间公寓里收拾些东西。”

    “好。”

    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那间公寓,也许是时候把她的东西稍微收拾收拾,没准哪天就可以直接还给顾靳原。

    就只是这么一个念头,蔚宛瞬间觉得自己想多了。

    上午的阳光暖暖地洒进车窗内,让人不由得开始犯懒,蔚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一旁,是不是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一如记忆中的那般,清隽深邃的的五官,只是在此刻,像是褪去了一身的寒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趁着红灯之时,顾靳城转过视线来看着她。

    在他转头的一瞬间,蔚宛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避而不见。

    清淡的浅笑在她的耳边蔓延,尤其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显得尤为清晰。

    离她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他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时间还长,你先睡一会儿。”

    蔚宛接过,下一瞬却皱了皱眉,手伸进他外套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结果没想到摸出来一把巧克力和糖,她面上的神情突然有些不自在。

    小声嘀咕着说:“你怎么还有这样的特殊癖好。”

    即使这声音再小,顾靳城也能很清晰地听到。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清浅地说:“为了防备不时之需。”

    “哦。”蔚宛应一声,然后将这些东西尽数拿了出来,又很顺手地装进自己口袋,因为低血糖严重,她平日里也会自己准备一些,却不曾想到……

    之后两人之间再没什么交流。

    她一开始只是假寐,没想到在片刻之后又一次睡着了。

    直到车子停在熟悉的公寓楼下,顾靳城才轻声叫醒了她。

    蔚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便已经倾身靠近,过于熟悉的气息让她有些想要逃避,清俊的五官近在眼前,薄唇擦过她的脸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有些撩人的痒。

    不知不觉间,蔚宛的心跳得很快,她低下头,自言自语道:“你先下车。”

    顾靳城看着她耳朵上浮起的绯红,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随意地说:“走吧。”

    这间公寓还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除了那些盆栽因为没人打理枯萎之外,其他地方均没有什么改变。

    她把窗户打开,让室内的空气更好流通,随意地笑了笑说:“看来真的要什么时候把这屋子收拾一下,以后还得还给顾靳原。”

    若非她这么说,顾靳城都快忘了这间公寓是这样的由来,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太久。

    “不还给他也没事,反正他不缺。”顾靳城走至她身边,其实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潜意识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最好就是能他们两人住在一起,这个小公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蔚宛没接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自己走到卧室内,开始整理些东西。

    顾靳城帮不上忙,却也怕她累着,不由得说:“这里又不急着还给阿原,以后再来收拾也不迟。”

    蔚宛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轻笑着说:“是不着急还给他,可以后万一有人住进来……”

    “什么?”顾靳城不解。

    她只是勾了勾唇角,没有多解释,一切都是因为来自于一封信笺,那边的人告诉她,一切安好。

    顾靳城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触及到了抽屉里的一个首饰盒,他趁着她离开的之时,将这首饰盒打开,入眼的是一串项链,一枚戒指。

    都是曾经尤为熟悉的东西。

    他的眸色沉了沉,指腹摩挲着吊坠的形状,过往的记忆再一次侵袭着他的思绪,久久不得平静。

    也许是太入神,直到蔚宛走到他面前,才堪堪收回了目光。

    她的面色看上去亦不是太好,只是沉默着从他手里把这东西收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开。

    只是刚走了两步之后,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耳畔是他灼热的呼吸,只听得他浅淡而又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蔓延,“宛宛。”

    她的思绪有些愣怔,紧咬着自己的唇,不愿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