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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爱住住不住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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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三次在刘徵家过夜,依旧睡得很好,早上不想起来。

    即将五月的天,是刘徵感觉全年最舒服的季节。他懒洋洋地赖在床上,也不太想起来。

    论赖床的习惯,他们都是一样一样地……

    说不定秦海峻比刘徵更克制一些,毕竟心里藏着事儿。他翻个身,胳膊搭在刘徵身上,观察刘徵的反应。

    刘徵的反应就是没反应,他对秦海峻的肢体接触,不敏感。

    “出去吗,给你买东西。”

    “我困。”

    “毛线。”秦海峻爬起来,把刘徵拽起来:“我饿了,走,去吃早餐。”

    刘徵睡眼惺忪地摸摸肚子,既然自己饿了,那就去吧。

    “你先去洗脸,我再眯一会儿……”他抬腿夹着被子,换个姿势继续睡。

    秦海峻踩了踩他的屁股,下床去浴室洗脸刷牙。

    还好刘徵说到做到,等秦海峻出来,他也起了,正在换衣服。

    身材特别好,很有感觉,难怪是基佬的最爱。

    秦海峻撇撇嘴,一直没忘记向宁那句话,时不时就会翻上心头冒冒泡。

    “看什么?”站在自己身边,想摸又不敢,眼神令人毛毛地,是青涩小少年标志性的表现。

    刘徵拿起裤子,首先拉过秦海峻的手,往自己下面摸一把,让他感受感受。

    “流氓。”秦海峻爆红了脸,不过手上的感觉,真不赖。

    跟摸自己是不一样的,跟触电似的,刘徵说:“手感是不是特别好?”

    秦海峻憋着脸没说话,背过去的掌心酥酥麻麻。

    逗自己脸红是种病,刘徵甩甩头,把秦海峻那张红红的小帅脸摇出去。

    今天温度很高,穿上一件浅色的短袖t恤,下面一条七分牛仔裤,帆布鞋。

    干净清爽的风格,在刘徵身上特别适合,有种明媚和生机勃勃的风采。

    也许人们向往的,就是跟自己截然相反的东西。

    闷葫芦秦海峻,看了刘徵一眼又一眼,眼睛黏在了他身上似的,挪不开目光。

    特别喜欢刘徵懒洋洋的微笑,还有暖暖的眼神。

    “傻小峻,走吧。”刘徵勾了勾唇,在秦海峻面前无限放大自己的优势。他很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吸引,靠的就是视觉感官,其次才是听觉触觉,嗅觉排在最后。当然最重要的是味觉,尝过好味道,一般都忘不了。

    刘徵最近总让秦海峻尝试,情感的寄托,可以有很多种。青春期对异性的冲动和所谓爱情,只是自我需要和激素影响,才不是什么真爱。

    人们爱的,不是与自己初恋的人,只是爱初恋的感觉。

    “吃完早餐去哪里?”秦海峻的眼神又到了自己手上,因为刘徵牵着他。

    “随你,去买东西还是去你家。”刘徵说。

    秦海峻吓一跳,收敛心神,专心应对他的问题:“去我家干什么?”

    “收拾东西,你不来跟我住吗?”刘徵捏捏握着的手,大步地向前走:“来吧,有空就带你去玩。要不平时也很难见到你。”

    一个高中生,一个大学生,生活作息不统一。

    “哦。”秦海峻大大地舒气,峰回路转不外如是,他倒是挺开心地说:“好,先去买东西。”

    买完东西先把刘徵送回家,然后自己再回家收拾。

    “可以。”

    刘徵带秦海峻吃完早饭,又带他去商场,自己选购,他负责刷卡。

    最后还是买了新手机,跟秦海峻那部同系列,一样贵。

    今天秦海峻为刘徵花了不少钱,不过刷卡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他不心疼。

    刘徵就笑笑,他太了解秦海峻了。哪怕现在让秦海峻给自己买车买房,也是分分钟的事。只要刘徵想,就可以把秦海峻骗得团团转。

    不过,谁这么缺德会去骗自己。

    “不是说去你家吗?”车子还是往刘徵家里开,所以刘徵就好奇。

    “我先把你送回去。”秦海峻说。

    “哦,不想被我知道你家在哪?”刘徵故意问,然后看到对方刻意装无事的脸,他说不是。

    只是害怕刘徵跟蒋馨打照面,秦海峻想想就头皮发麻。

    跟刘徵认识不太久,但是秦海峻很觉得,刘徵肯定不是省事的人。

    他性子可嚣张,说不甩你就不甩你,对于这点,秦海峻算是感受颇深。

    刘徵本来就不想跟秦海峻一起回去,他也害怕看到蒋馨,不,不能说是害怕,是厌恶而已。

    “你放心吧,我也不想去你家。”所以他说。

    秦海峻却被这句话弄得神经兮兮,听刘徵的语气貌似不太好,他的潜在意思究竟是什么?

    “瞅啥?”刘徵睇了一下他说:“我上去了,再见。”

    开门下车,提上自己的东西,临走时给秦海峻送个飞吻,叫他路上小心。

    “……”秦海峻一如既往地闷,没说什么就走了。

    事实上今天一整天,秦海峻的精神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兴奋感。从昨晚到现在,心情固定在一个冒泡泡的水平上。

    直到收拾完东西,下楼时看到蒋馨为止。

    “小峻,你要去哪里?”蒋馨看到秦海峻手里的行李箱,有点吃惊。

    今天只是放周末而已,对方不可能去旅行,那么提行李箱做什么?

    “去外面住……”秦海峻对上蒋馨吃惊的眼神,改口说:“只是住几天,换换心情。”

    “原来是这样。”蒋馨也感觉到了,秦海峻最近心情不开朗,她说:“你去哪里住?离家远不远?会不会影响上学?”

    一连串的问题,让秦海峻心里暖了暖,蒋馨算是唯一会关心他的人。

    “去朋友家,不远,我可以从那边上学。”

    “那就好,我送你出去。”

    蒋馨点头说,跟秦海峻一起去车库,顺便叮嘱了一些东西。

    看到秦海峻没有开自己送的车,蒋馨疑惑地说:“你不开这辆车吗?”在她印象中,秦海峻很喜欢自己送的这辆车子。买回来至今,天天开着。

    秦海峻说:“不开,最近我不去赛车。”

    “这样啊,那好,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住。”面对秦海峻惊讶的神情,蒋馨苦涩地笑了笑:“家里冷清清地,今晚就我一个人了。”

    秦天常年不着家,之前蒋馨闹过一次,接下来好了一阵子,最近又开始故态萌生。

    “哦……”秦海峻最看不得蒋馨发苦的脸,他很想过去安慰蒋馨,可是身份不允许,只能默默看着她。

    “嗯,早点回来,再见。”蒋馨重新挂上笑容,朝秦海峻挥挥手。

    秦海峻点点头,面上已经没了那种兴奋之情,反而有点沉甸甸的感觉。他拉上车门,开车离开。

    刘徵出来开大门,嘴里嘀嘀咕咕说:“下次记得再配一把大门的钥匙,我懒得出来开门。”

    说完了话,顺便帮秦海峻提东西进屋,不多不少,就一个行李箱。

    “真沉啊,你带了什么?”

    “衣服。”

    打开秦海峻的行李箱,帮他忙碌了会会,刘徵才发现,秦海峻一脸的心不在焉。

    “秦海峻,在思春啊?”刘徵走过去,拉张椅子看着他。两只眼睛写满无辜,其实心里超级恶心,因为刘徵知道,秦海峻肯定在想蒋馨。

    呵呵,刚才回去又碰上了吧,心思又乱动了吧。

    呸,下半身动物,死脑残。

    刘徵一把摸向秦海峻的裤裆,看硬了没有。

    “喂!”秦海峻吓得一惊,恼怒地瞪着刘徵。

    “靠,真硬了……”刘徵露出一副恶心死人的表情,起来去洗手。

    “……”秦海峻懵着脸,已经忘了发脾气,他满脑子都是刘徵刚才嫌恶的表情。

    他不明白,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在刘徵面前硬,甚至亲过摸过好几回。

    就是硬了而已,所以怎么会让刘徵嫌弃成那样……

    “呕……”刘徵在浴室吐了。

    “……”秦海峻绿了脸,身上发烧,又有点抖,气得。

    他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想进去问问刘徵什么意思。脚抬出去一步又倒回来,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回到床上坐着,犹如一只装了地雷的闷葫芦。

    “刘徵!”过了一分钟,秦海峻忍不住喊了一声。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会会,刘徵一脸憔悴地走出来,妈的,吐死老子了。

    “你什么意思?”秦海峻迎面一个枕头扔过去。

    刘徵接着枕头说:“什么什么意思?”顺便去接杯水,喝几口温水冷静一下。

    “你为什么吐?”秦海峻瞪眼看着他。

    “犯恶心。”刘徵老实说,腋下夹着枕头,手掌拍拍胸口。

    “我让你犯恶心?”忍了忍,没忍住,秦海峻直接问。

    “……”刘徵沉默了下,迟疑说:“一半一半。”

    秦海峻黑了脸,又问:“什么叫一半一半,你说清楚。”

    刘徵说:“说不清楚。”心情也不太好,直接冷脸没话,同时把枕头扔回床上。

    也不帮秦海峻收拾东西了,在画架前坐下来拿起画笔画画。

    态度转变很明显,秦海峻怎么会感觉不到,他再说一句:“刘徵,有话直接说,别阴阳怪气。”

    刘徵可不想说,也没得解释这方面,就扭头对他敷衍地笑笑。

    总行了吧。

    “你解释一下。”闷葫芦秦海峻执拗起来,也很可怕,眼神渗人地盯着刘徵。

    “没得解释。”刘徵迅速换了一张画着,大手大脚划来划去,画了一个丑八怪。

    要不是秦海峻在这看着,他就写上蒋馨两个大字。

    沉默片刻,秦海峻过去衣柜面前收拾自己的东西,把刘徵刚才收拾出来的,再次装进行李箱里。

    刘徵不是没看到,可他冷眼旁观。

    “我不住了。”秦海峻说。

    “嗤!”刘徵心里不痛快,冷脸说:“爱住住,不住滚。”

    秦海峻出身到现在,心情没这么窝囊过,是一种有气生不出去来的憋屈感。

    他恨不得没来过这里,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刘徵眼前。

    这就是年轻人,气盛。

    “喀拉。”行李箱合上,刘徵眼神就变了。

    秦海峻提着行李箱起来,还没打开房门,手腕就被刘徵抓住,往回拉,顺便抢了他的行李箱:“说风就是雨,你是小孩子吗?”

    刘徵一手把行李箱放下,一手把秦海峻抡到床上。

    自己站在床边,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秦海峻跌坐在床上,半个身子陷阱被褥里,倒是不痛,就是憋屈。

    “刘徵,你凭什么?”

    他在想,刘徵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秦海峻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没几个人稀罕,但也不用受谁的鸟气!

    “什么什么凭什么?你也太小气了,说你几句就收拾东西走。”刘徵说:“那是不是这次走了,以后也不用见面了?”

    “是你先阴阳怪气地。”秦海峻越听越觉得憋屈,他很难受,这又成了自己小气,倒是刘徵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是又怎么样,谁没有心情起伏的时候?我阴阳怪气你就不伺候了?那以后谁跟你一块?”刘徵可劲儿地教育他:“秦海峻,别以为整个世界围着你转,你他妈也得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

    秦海峻说:“我今天做了什么?我招你惹你了吗?你心情不好关我屁事!”

    他站起来想走,去提自己的行李箱。

    刘徵一把拦住他的腰,又把他掼回床上待着:“想去哪?想走没门,我不让你走。”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秦海峻跟他撕扯。

    “你走了我上哪找?”刘徵按住他往自己身|下压,严肃地说:“你冷静一下,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再说话。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你错了你给我道歉。”

    秦海峻闻言,用锐利的眼神瞪着他:“谁决定对错?”

    “当然是我。”刘徵说,一秒钟恢复邪气满满的微笑,仿佛刚才那个吐成狗的人不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