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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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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絮被赵琛托住身子,口被堵住,不能呼吸,迷乱中想推开他,又浑身无力,软软地窝在他怀里。

    赵琛看柳絮憋得快要窒息,才渐渐松开口,柳絮大喘了一口气,意识慢慢清醒,那厮楼着她不放,没过瘾,柳絮趁他痴迷闭目回味,猛地一把推开他,跑出门去,差点跟进门来的宫保撞上,收势不及,朝前踉跄,宫保唬得忙扶住,“柳絮姑娘,小心。”

    宫保看王爷从屋里出来,心里就明白了,暗道,我家王爷忍得太久,终于下手了,自家王爷在不发威,就不是个男人了,看柳絮姑娘

    狼狈样,是不是把柳絮姑娘办了,朝柳絮身上拿眼睛瞄着,见柳絮头发丝有点乱,衣衫穿得好好的,又想这一会功夫,太仓促,好像不能成事,替自家王爷惋惜,王爷干眼馋,吃不到嘴,总这么憋着,又不肯拿王府姬妾下火,时间长了憋出毛病来。

    柳絮看宫保异样的眼神看她,就明白他心中所想,暗骂,一个没根的东西,还省得这腌腻事。

    柳絮看赵琛跟着出来,羞恼成怒,手指着门,对赵琛下逐客令,“你离开我家,我不想再看见你。”

    赵琛望着她因羞愤涨红的小脸,爱恨交织,这女人让他恨不起来,过河拆桥,用着自己的时候,低声下气求着他,上赶着叫他舅,用完了一掉脸六亲不认,当真过河拆桥,没良心。

    宫保知道王爷心思,王爷对柳絮姑娘是什么折都没有,舍不得说一句重活,柳絮姑娘给个好脸,王爷都能乐上三天,男人就是贱,自家主子是金枝玉叶也不例外,柳絮姑娘长得是不错,不过皇后娘娘赏赐的两个美人也不差,王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主子为难之时,就看奴才的了,宫保能成为梁王心腹,自然有他的手段套路,宫保看王爷一副不舍神情,忙出来打圆场,躬身拱手朝柳絮道:“柳絮姑娘,天都晌午了,我们王爷还饿着肚子,我家王爷为柳絮姑娘的事,早起就没吃饭,现成的酒菜,容王爷和老奴吃一口再走。”

    这时,宝儿手里握着一个鸡蛋,从院子里跑进来,“姐,宝儿饿了。”

    柳絮送陆志文的父母,小生子就带着柳芽儿和宝儿在鸡窝里摸鸡蛋,还真摸到一个,刚下的还热乎,

    柳絮方才只顾着生气,已忘了赵琛是她求着来充她柳家长辈,听宫保这样说,没法拒绝,冷着脸,不看赵琛,对宫保道:“公公,酒菜都端上去了,趁着还没凉,吃一口吧!”

    赵琛松口气,柳絮脸色不善,总算没赶他走,朝宫保投去个称赞的眼神,意思是回王府领赏。

    赵琛自找个台阶,牵着宝儿的手进屋,大摇大摆上座,俨然像柳家长辈的口气招呼小生子几个上桌吃饭。

    柳絮在地上侍候端汤、盛饭,赵琛兴致不错,招呼,“柳絮啊,你也上桌来吃吧,别在地上忙活了。”还是一副柳絮娘舅的口气,既不为方才迫她尴尬,也不觉得难为情。

    柳絮拿眼睛剜他,冷淡地道:“我不饿。”

    赵琛不生气,反倒很高兴。

    赵琛胃口很好,极快地吃了一碗饭,一扬手,宫保接过添了半碗饭,赵琛不消片刻就吃光了。

    饭后,赵琛去东屋喝茶,柳絮灶下烧热水,重新沏壶茶,端着进屋,用力放到桌子上,“茶叶是上好的,从邵府拿回来的今春的新茶,王爷喝了就快回去吧!”

    宫保心想,王爷在这柳絮姑娘面前,颜面扫地,不但没有一点脾气,凡是有关于这女子的事,极上心,就说王爷让给柳絮姑娘准备的两箱子嫁妆,都是事先放在车辇里,若姓陆的一家能善待柳絮,王爷是打算放下柳絮姑娘,让她幸福,可陆家人眼浅,放着大好处偏算计绳头小利,小户人家就是狭隘,王爷对柳絮姑娘不可谓不用心,看柳絮姑娘丝毫不为所动,这股子志气,倒让人佩服。

    陆家

    陆志文手里捧着书本坐在书案前,无法集中精力,听见门响,知道父母回来,听见像是老俩口吵嘴。

    陆父埋怨,“都是你,我看柳家姑娘不错,炕上地上能行,没有父母,家里日子过得不赖,是个能干的姑娘,你贪心不足,这回吃了哑巴亏。”

    陆母懊丧,嘴硬,“我怎么知道她舅那么有钱,你当初怎么不拦着?”

    陆父气道:“我何曾没拦着你,可你也得听啊!这下好,到手的金凤凰飞了,看你跟儿子怎么交代?”

    陆志文几步窜出来,着急道;“爹、娘,怎么样了,柳絮她家答应亲事了吗?”

    陆父朝陆母一甩手,对儿子道:“问你娘,都是她干得好事。”

    陆母进屋,脸上笑容颇为不自然,看儿子焦急模样,半吞半吐道:“亲事没谈成。”

    陆志文急了,“娘,怎么没谈成,是柳絮的舅不答应?”

    陆母咧咧嘴,支支吾吾,“不是她舅,是,我以为柳家穷,柳絮要养活三个弟妹,谁又知道她舅那么有钱,要早知道,我就不……”

    陆志文情知不好,迫不及待想知道,大声道;“娘,你怎样了?是不是你把柳絮的舅得罪了,你一定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陆父慢条斯理道:“可不是,你娘说的话,要搁着心眼小的姑娘,早就抹脖子上吊了,说人家勾引你儿子,依我看,还不定是谁勾引谁?”

    陆志文听明白了,自己娘去羞辱柳絮和家人,婚事告吹了,顿时,

    一屁股坐在炕边,这下子完了。

    陆母小心翼翼想跟儿子解释几句,又不知说什么好,看儿子呆呆傻傻的,半天不动弹,吓得忙招呼,陆志文也不答。

    陆母吓得差了声地喊:“当家的,快来看看儿子这是怎么了?”

    陆父过来一看,吓了一跳,俩口子唤儿子,陆志文呆呆的只是不答。

    自此,陆志文整日呆呆坐着,茶饭不思,书也不看,书院都不去了。

    陆母着急,和陆父合计,“本想他一时看不开,过两日就好了,看这架势,这病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还是请郎中来看看。”

    陆父现在埋怨浑家也无用,咳声叹气出去请郎中。

    陆父跑去附近医馆,寻了一个郎中,郎中进门,看他的情景,摇摇头,对陆家父母道:“依鄙人看,是意外打击,受了刺激,一时迷了本性,心结若解开了,自行复原了。”

    陆父道:“敢问大夫,吃药管用不?”

    陆母着急地道:“大夫,吃药管用,花多少银子我们都舍得。”

    郎中摇摇头,“心病非药能医,治标不治本,还是找到病根,方能痊愈。”

    陆母看儿子短短几日,人见瘦了,心自懊悔。

    可巧,陆志文舅父过来,看见外甥这样,心下诧异,陆母就把儿子恋着柳家姑娘前后的事说了,陆志文的舅父家中有薄产,人也活络,当下出主意道;“外甥大概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道观求驱鬼辟邪符,压住他,许就没事了。”

    陆母一听,忙雇车去城郊道观,据说那里的符咒灵验。

    陆母虔诚地从山下便跪着,一步一叩头,一直磕到道观山门,千辛万苦求来的符咒,贴在儿子房中,墙上高悬一把桃木剑,镇宅。

    这下子放心了,睡了个安稳觉,二日起身,去儿子屋里一看,儿子早就醒了,大瞪着双眼,不知看向何处,陆母小心招呼一声,陆志文像是没听见似的,不看也不理她。

    陆母心一凉,完了,本指望儿子有出息,光宗耀祖,这下子举人是白考了,官是做不成了。

    次日,早起,陆母做好早饭,进屋招呼儿子吃饭,儿子一日三餐,吃几口就撂下碗筷,闷声不响,想心事。

    陆母进屋一看,屋里空空的,儿子不知跑去哪里,慌得陆母赶紧招呼陆父,出门寻找。

    老俩口出门直奔寒山寺书院,问人说没看见陆举人,附近找了一遍,没有。

    最后还是陆父想起道;“是不是去了柳家?”

    俩口子急忙赶奔柳家住的剪刀胡同,进了剪刀胡同,拐过一户人家砖墙,就看见柳家大门,大门口徘徊着一个人,正是陆志文,时而趴着门缝往里看,时而跳起脚,往院子里张望。

    陆母刚喊一声,陆志文慌里慌张从胡同另一侧的出口飞快走了。

    晚间,陆母愁叹,跟男人道:“我看八成还是恋着柳家姑娘,不如我们上门陪个不是,求柳家姑娘做媳妇,儿子这病自然就好了。”

    陆父头一扭,“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上次把话说绝,那还有脸上门去,再说你当着她舅的面,口口声声糟践人家姑娘,败坏人家名声,说人家勾引你儿子,这回人家跟你儿子断了,你又去求人家嫁给你儿子,这不是自取其辱,搁谁谁能答应,我看,不但不能答应,还以为你冲着人钱财去的。”

    陆母平素教训男人,男人不敢顶嘴,如今被男人教训,这错是她犯下的,她总得想法子描补。

    陆母打定主意二天去柳家,磕头赔罪,求得柳家原谅,求柳絮嫁过来。

    赵琛走了,把那两箱子金银珠宝抬走了。

    晚上,三个孩子脱衣躺下,柳絮给宝儿盖上被子,嘱咐小生子道:“明下学自己回家,别等你陆大哥了,下学就回家,别贪玩。”

    小生子嗯了声,“我知道了姐。”

    柳芽儿小声道;“姐,陆大哥的娘是说姐嫁人就不让姐管我们了吗?”

    柳絮给柳芽儿掖掖被子,“放心,姐永远不会不管你们的,姐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要把你们养大。”

    小生子突然道;“姐嫁人,弟妹我来养。”

    柳絮嗔怪道:“不许胡说,好好读书,柳家全指望你。”

    柳絮吹熄了油灯,“快睡吧!”

    柳絮听着孩子们呼吸匀称,睡熟了,她早已把三个孩子当成亲人,

    让她放弃三个孩子不管,嫁陆志文,她做不到。

    梁王对她再怎么好,她都不打算嫁入王府,梁王有嫡妃,有侧妃,姬妾儿女,正妃尚且不易,别说做侧室,邵英杰一妻二妾,斗得天昏地暗,皇家,就是深潭,跳进去,只怕就爬不上岸。

    以后跟赵琛少接触,人是感情动物,难免日久生情,现在没泥足深陷,趁早退步抽身,远离赵琛,需搬离这里,躲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吴淑真已答应放她出府,把现在住的房屋租出去,另外找一个地方租住,最好离集市近些,早起,做早点去卖。

    邵府

    邵英杰从卫所回来,对吴淑真道;“指挥使胡大人的令堂做寿,你掂量备一份厚礼,胡大人讲排场,爱面子,寿礼不能薄了。”

    吴淑真询问道;“送什么东西好,这位胡大人有什么喜好?”

    邵英杰想想道:“胡大人没什么特别的喜好,胡大人是武将,却喜欢字画和茶。”

    吴淑真对柳絮道;“头些日子收起来的那套汝窑烧制的青瓷茶具,就是那套豆青的,字画随便挑两幅。”

    柳絮掌管三房库房钥匙,招呼一个小丫鬟同她一块去取。

    柳絮走过后花园假山,不自觉朝那棵老槐树底下看了一眼,东西还埋在那里,她安奈下好奇心,知道多了,惹祸上身。

    次日,吴淑真和邵英杰去胡府贺寿,吴淑真出门带着晚秋,留柳絮在家里看家。

    主子不在家,宝珠溜去别的房中,找相好的小姊妹玩去了,剩下柳絮和念琴两个,无事,倚着廊柱对面坐着嗑瓜子,闲聊。

    大奶奶齐氏房中的一个小丫鬟来喊:“秋装发下来了,快去领。”

    柳絮扬声道:“知道了。”

    念琴道:“今年府里下人的秋衣才发下来,前儿我听大奶奶房中的大丫鬟凤鸾说大奶奶最近总是懒懒的,像是有身孕了,大奶奶掌家,家务事忙,说忙过这两日找大夫上府里瞧瞧。”

    柳絮站起身,“我去领衣服,早点领完利索。”

    柳絮领回,和念琴在上房堂屋里往下分发,邵府下人等级分明,一等大丫鬟衣裳料子仅次于主子,二等丫鬟比一等差一成,剩下三等粗使的丫鬟婆子料子自然质量样式又差了一成。

    三房下人都领了,最后就剩下素云姨娘屋里的巧儿,和锦绣的丫鬟叫金凤的,灵芝先来的,不肯帮巧儿领,等巧儿侍候素云姨娘歇晌,才得脱身,来上房取衣裳。

    巧儿进屋时,屋里丫鬟们都拿完走了,就剩下金凤手里拿着两条裙子比较,一条是水红的,一条葱绿的,金凤一时拿不定主意,巧儿看桌案上空空的,就剩下这么两条,从金凤手里扯过一条水红的,“我要这条。”

    金凤正犹豫不定,是选水红还是选葱绿的,被巧儿劈手夺过一条,立刻就倾向选水红的了,就要往回夺,“这是我先拿的。”

    巧儿不给,指着她手里,“你手里不是有一条,还想两个都占着不成?”

    金凤是大奶奶屋里陪房老夏婆子的女儿,锦绣抬了姨娘,屋里缺一个二等丫鬟名额,老夏婆子走了大奶奶齐氏的门路,把闺女安排在锦绣屋里。

    主子们之间不和,丫鬟们自然不和,金凤把手里那条葱绿裙甩在巧儿怀里,“给你,我要这条。”

    边说,边扯住那条水红裙往怀里拉,巧儿和金凤虽说都是二等丫鬟,但巧儿的主子是姨娘,金凤的主子是通房,主子有多高,奴婢就有多大,巧儿自是不肯让金凤,两下里拉扯起来,刚开始是扯裙子,渐渐发展到扯头发,进而互相把尖尖长指甲伸向对方脸上。

    念琴憨厚,就要上前拉开二人,被柳絮从后扯了一下衣角,使了个眼色,念琴就明白。

    柳絮和念琴二人上前假作拉劝。

    这时,门口出现一人,冷眼看着,突然,走上前,一把扯过巧儿,金凤发现是自家主子,吓得松开手。

    只听清脆一声巴掌响,巧儿的脸上挨了锦绣一巴掌,巧儿挨了一巴掌,刚要撒泼,认出是锦绣,不敢还手,捂住脸哭。

    锦绣骂道;“小蹄子,狗仗人势,我让你嚣张,敢打我的屋里人,有本事你再打给我看。”

    柳絮看事情要闹大,忙和念琴两个劝说锦绣,“姑娘别跟小丫鬟一般见识,看打疼了手,气坏了身子不值。”

    锦绣对素云姨娘有气,正找不着茬,就拿巧儿作伐,杂七杂八一顿乱骂。

    被柳絮和念琴劝着,好容易气消了几分,柳絮随便捡起一条两人打架掉落在地的裙子,塞给巧儿,“还不快走,在这惹锦绣姑娘生气。”

    巧儿哭着跑走了。

    锦绣被柳絮和念琴劝回屋。

    二人从西厢房出来,互看一眼,眼神仿佛是说,瞧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