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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来陆非离就是那晚的男人(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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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林夕侧目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时,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做贼心虚说的就是她这种心理状态吧。陆非离什么时候在她身后的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否看见自己在书房的所作所为,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

    耳旁是男人那些细碎的浅浅的灼热呼吸,一直绵延到自己耳膜内,让林夕更是惶恐无措,一双大眼睛写满了不安,“我,我就是想找个游戏玩玩”。

    “嗯”,男人醇厚的嗓音此刻沉声响起,那浓墨般渲染的眉毛也微微挑起,幽深的眸子望着那张受惊的小脸,辨不出什么情绪褴。

    林夕被他盯得很是不自在,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身,却因过度紧张差点跌下椅子,陆非离从她身后顺势揽住那下滑的腰身,一双大手覆盖在那白皙的手背上,在鼠标上轻轻一点,电脑的主屏幕便映入林夕眼前。

    “想玩什么游戏?”,陆非离的嗓音再次在林夕耳边响起。

    “那个,愤怒的小鸟”,林夕只得硬着头皮报出一个游戏的名字,这其实是落落那小孩子经常玩的一款游戏,太过紧张,一时想不到,只能脱口说出小孩子的游戏来。

    果然,林夕刚说完,便听到从身旁男人胸腔发出来低沉的笑声,“你也就这智商”。

    或许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林夕没有因他的嘲笑而反驳,安静的看着陆非离在电脑上操作找出游戏。

    愤怒小鸟的音乐响起,与此时的气氛里有些格格不入鲎。

    “来,好了,玩吧”,陆非离说着便将鼠标交到林夕手中,而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双臂环胸,慵懒的靠在桌子边缘,两条大长腿优雅的交叠着,明明是放松的姿态,却让林夕感觉亚历山大,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旁边的人一眼,看似玩着电脑上的游戏,只有自己知道她此刻的手指是以怎样僵硬的姿势在胡乱的操作。

    所以林夕连最简单的第一关都没有过去,徘徊在菜鸟的级别里挣扎着。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两岁的小孩子都比你玩的好”,陆非离对她输得惨状实在看不下去,探身过去,握着她的手带她一起玩起了这没有智商的小孩子游戏。

    林夕感觉自己身体紧绷的厉害,一颗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悄悄瞥了眼陆非离,看他表情无恙,让林夕稍微放松了一点。

    “专心一点”,薄薄的热气从耳边划过,林夕的耳朵瞬间被烫伤般迅速红了起来。

    “你.......你往那边一点”,林夕实在受不了那高压在自己身边让她心慌意乱。

    陆非离嘴角勾起笑意,“怎么了,你很害怕?”。

    “谁,谁,谁怕了”,林夕立刻反驳,但是那紧张的颤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情绪,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很心虚的。

    “不怕?”,陆非离深邃的眼睛如x光般欲要将他看穿般,语气却是带着轻佻,“刚才我可是听到某人在背后骂我呢,我以为她会心虚呢”。

    林夕心里猛然‘咯噔’一声,随后慌乱起身,却随着急切的动作将手边的一个茶杯拂落在地,滚落在地毯的角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非离似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轻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在那柔软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看你这傻样,怎么,觉得对不起我了,想想怎么弥补我吧,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和你计较,原谅你,怎么样,嗯”。

    男人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看似随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冷厉。

    林夕脖子缩了缩,不知道是被陆非离那最后一个字的冷意吓得还是被他眼睛里藏着那不易察觉的戾气惊到,嘴唇蠕动,最后还是沉默的咬着下唇,她不知道陆非离究竟知道多少,所以不敢轻易开口,虽然她也不是做伤害他的事,但毕竟是利用这次机会接近他寻找一些证据,心里还是有愧疚的。

    陆非离手指移到林夕嘴唇上摩挲,靠近她嗓音低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做这个动作,再这样,我不介意替你咬”。

    或许是那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带着蛊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让林夕一瞬间的怔愣,随后感觉有湿热的东西贴在自己唇上,还未回神,唇上便传来痛意。

    “这是对你的惩罚”,陆非离说完带着邪气的舔了下自己的唇角,似乎还意犹未尽。

    林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推开身边的人,却被陆非离反手禁锢在自己怀里。

    “陆非离,你放开我”,林夕被他的姿势抱着很不舒服。

    陆非离非但没有放开,反而下巴靠在她肩头,热气在林夕耳边源源不断的呼出,似是故意磨着林夕本就焦灼的心。

    “知道错了吗?”,陆非离见她已经满脸绯红,心情舒畅了许多,感觉惩罚的差不多了,便将她身体扳过来,让她与自己对视。

    林夕这会儿心中只剩下恼怒与羞愤,哪里还记得刚刚是自己理亏的事,不服气的瞪着陆非离。

    “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在哪里”。

    “流忙”

    ,林夕气哼哼的将脸别过去不看他。

    陆非离看她那小脸气鼓鼓的模样,嘴角上扬,看着她慢悠悠开口道,“你说你将我扣上流忙的罪名,我要是不做出点什么,是不是都对不起流忙这两个字,嗯”。

    话落,在林夕还未做出防备前便大手扣着她的腰身栖身将她压倒在办公桌上,林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后背被桌子的一角咯得很疼,但是比不上陆非离此时的样子给她的冲击来得大。

    “陆非离,你......”。

    “我怎么了”,陆非离嘴角含笑看着她。

    看着他那一副无辜的样子,林夕要质问的话没入喉间。只是看俩人这暧昧的姿势,很是不舒服,陆非离就像匹野狼,总是出其不意的狠狠咬你一口,所以林夕此刻很是害怕,上次的画面记忆犹新,她是不敢忘记当时失控的陆非离是怎么样的‘凶狠撕咬’。

    “你,你离我太近”,林夕只能尽量不惹恼他,轻声提醒。

    “哦,是吗”,陆非离起身,就在林夕松口气的时候,却感觉身子一轻,就已经被陆非离扯着俩人一同落座在椅子上,而自己却以更亲密的姿势跨坐在他的腿上。

    “陆非离”,林夕在他怀里挣扎要起身。

    “别动”,陆非离暗哑的嗓音落下,林夕倒是真的不敢动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身下男人的变化。

    “知道错了吗?”,男人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压低的嗓音带着隐忍。

    林夕不自在的转过脸,她这会儿是不敢反驳的,她觉得自己如果敢说一个不字,陆非离绝对会像上次一样,而且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好吧,她害怕,不敢得罪眼前的男人,只能妥协。

    “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陆非离手执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那眼神太过火热,林夕又下意识的想咬住自己的唇,想起陆非离刚刚的警告,立马止住了动作。

    陆非离自然没有落下这一幕,很是满意的挑了挑自己的眼角。

    林夕深吸一口气,跟陆非离玩心理战,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错了”。

    “错哪儿了?”,陆非离好整以暇的望着那只是表面上屈服的人。

    林夕瞪大了双眼,这人,还真是......

    “咳咳”,林夕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刚刚不该背地里骂你,不该...”。

    林夕尚未说完,便被陆非离伸出的两只手指抵在唇边,轻轻摇了摇头,“错了”。

    “呃”,林夕诧异,不解。

    “你不应该欺骗我”,陆非离一字一顿,眸子闪着晦暗不明的光泽。

    ————

    一连几日,林夕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陆非离,自从那日书房之后,俩人再无什么交集,陆非离或许看出了林夕的有意躲避,倒是没有为难,下班之后的所谓协议也搁置,没有谁去主动提起。

    林夕也不再将功夫浪费在陆非离身上寻得真相,而是自己雇了私家侦探,虽说价格高的吓人,但是也好过在陆非离那里玩间谍战,说实话,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在陆非离面前只有土崩瓦解的份,那人气场太过强大,为了自己不至于突发心脏病,只能远离陆非离,也是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

    景端大厅内。

    林夕刚踏进电梯便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原来林振柏的地址已经找到。

    侦探查到林振柏最近刚取出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怕是准备跑路了,林夕没有犹豫,连忙又折身出了大厦。

    林夕是在一处老旧的出租屋内找到了林振柏,自从知道真相后林夕便在电话里直接拒绝了他勒索钱财的要求,而今天来见他也不过是为了探听清楚当年的事情。

    林振柏开了房门,见到外面站着的林夕,有一刹那诧异。

    林夕直接越过他进了里面,简单的一间房,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其它什么都没有,床铺上乱糟糟的,就连桌子上都是放着几个已经吃过的泡面盒子,可见他为了躲债真的倒了过街老鼠的地步,林夕就是想不明白,赌博真的能有这样大的诱惑,宁愿妻离子散一无所有,到今天这种落败的程度,也要满足自己那一点私,欲。

    林夕的痛心也只是一闪而过,对于林振柏这个所谓的父亲,她真的找不到一丁点关于父爱的记忆,如果非要强求,怕也只是剩下那点可怜的血缘关系了吧。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林振柏坐在床边点燃一支烟,缭绕在上空的薄雾使原本异常闷躁的房间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林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瞬间驱散不少呛人的味道。

    自从妈妈去世后她被送往孤儿院,按说两个人今生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却偏偏在她十五岁那年,林振柏出现了,而且他竟然买通孤儿院的院长将自己抵押给那些地头蛇债主。

    林夕至今也

    不敢忘记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绝望,母亲的命运就是由那样的不堪终结,而自己,难道也要步入她那样的后尘吗,如果不是那个拇指带着扳指的男人出现救了她,现在的林夕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或许因为连番的遭遇,所以她才会对与男人亲密接触有很深的排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和周维深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或许此刻她的腹中也早就有了他们爱的结晶。

    这一切都是因为林振柏,世上又有哪个父亲会拍下自己女儿受辱的照片,甚至还在她人生即将登上巅峰的时刻,然后将她狠狠推下去,所以林夕对于林振柏,她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她和妈妈也不会如今阴阳相隔,还有陆家,她从未谋面的亲人们。

    林夕看见了角落里已经整理好的包裹,看来他从周母那里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讽刺,他们还真是心安理得啊,为了一个秘密,一笔钱就可以掩盖所有真相,那么多条人命在他们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分量。

    “我妈妈的名字是不是叫陆子娴?陆家是不是就是当年左门的堂主陆子俞?”,林夕直接抛出自己的问题。

    “你听谁说的”,林振柏瞳孔剧缩,从床上蹭的起身,直至林夕面前。

    林夕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这就是真相,八,九不离十,看来她花光自己所有的积蓄找来私家侦探也是值得的,“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蓝芮勾结害死我妈妈她们一大家子”。

    蓝芮?林振柏听到这个名字,更是震惊,这不可能啊,当年的事除了自己和蓝芮,也就是周夫人知道,其他的人不可能会知晓的。

    林振柏强装镇定,出口反驳道,“什么陆子娴,什么蓝芮,什么勾结害死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随后很是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不想给我钱就不给,别往我身上泼什么脏水,我根本不认识蓝芮,更不知道你说的陆子俞是谁”。

    林振柏说着还作势将林夕往外赶,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不敢有丝毫大意节外生枝,不管林夕从哪里探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是绝口不会承认的。

    林夕被他推搡的脚下一个踉跄,林振柏将她推至门外,恨不得她立马消失。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我已经有了你们谈话之间的录音,我婆婆蓝芮可不是一个会被人拿捏的人,你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你说她会不会有天怕这个秘密被人发现而把你给舍弃呢”。

    “你婆婆?”,林振柏惊呼,“你嫁的人不会是周家那小子吧?”。

    林夕耸耸肩,“没想到吧,呵呵,你和我婆婆合力害死我的妈妈和舅舅他们,你们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永远不会知道,偏偏老天安排我成为了蓝芮的儿媳妇,知晓了你们的秘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有眼呢”。

    林振柏一张本就狰狞的脸此刻因为听到这个事实而更加扭曲,随后冷声嗤笑,“陆子娴啊陆子娴,你也有今天,真不知道你若是看到自己宝贝的女儿嫁给了周家小子会有怎样的感慨,哈哈”。

    林夕看着林振柏这模样似乎透着怪异,门板忽然被人大力关上,林夕没有细想刚刚林振柏话里的意思,反正她就是要他们俩人相互掐起来,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林夕眼中的笑意逐渐褪去,只剩下清冷一片。

    ————

    景端顶层,聂文见林夕来找陆非离,很是好心的带领她来到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一连几日都处于寒冬季节,离爷那眼神,简直跟冰刀子似的,嗖嗖的,让人胆颤心寒。凭着聂文的经验来看,肯定是和林夕有关,要知道前几日离爷那心情,跟现在可是两个极端,所以聂文也没有敲门,自作主张的引着林夕直接进入了办公室。

    原想着能给离爷个惊喜,换得他们上下解放寒冬,哪曾想,竟然让他们从寒冬直接掉进了冰窟窿。

    “这不是我的包吗?”

    林夕刚进去,便看见陆非离拿着一个包在鼓捣着什么,林夕瞬间便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包,而且是丢失在酒吧那个陌生房间的包,可是这个包为了挣脱那个男人而丢给他了,只是现在怎么会在陆非离手中。

    林夕心中忽然有了大胆的猜想,难道陆非离就是那个房间里差点侵犯自己的男人?

    她今天上来,本是想要和陆非离坦诚那晚书房的事情,顺便还要打听陆子俞的事情,也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抛得一干二净。

    相较于林夕的震惊和诧异,陆非离倒是淡定的多,“带子坏了,我帮你修修”。

    林夕上前,一把扯过陆非离手中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