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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沈亦霆、沈易康、沈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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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的车子里,气氛很是凝重。

    那个和易康说话的男人总是时不时回头打量着我,眼中有焦虑和担心,也有无可奈何,偶尔扫过我的时候,目光还有些嫌恶。

    可我完全没放在心上,手里死死攥着已经压扁的手机,心里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把我丢弃掉,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今天的情绪波动很大,才会说了那样的话。

    我一点点安抚着自己,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也慢慢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激灵,我离开了易康的怀抱。

    他见我有了反应,立刻关切道:“怎么了?需要什么,还是觉得不舒服?”

    我对上易康干净的双眼,那里面是对我的心疼和在乎。

    我突然觉得原来我是一个这么卑鄙的女人,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在我心里极度渴望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我选择了利用眼前这个对我真情真意的男人。

    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我说:“易康,我没事了,你放我下车吧。”

    易康一听马上急了,抓着我的手臂好像是预防我逃跑一样,说:“你哪只眼睛看见自己没事了?眼睛又红又肿的。不过我已经吩咐人拿来一些冰块儿,一会儿他们的车子追上我们,我就给你敷上。”

    他的关心令我很感激,特别是我听到他还特意麻烦别人来为我送冰块儿。

    也是在认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我才注意到易康今天的打扮,深灰色的燕尾服搭配白衬衣,领着上还系了一个十分复古华贵的领结,唯一不妥的是领口那里有很多我遗留下来的泪渍。

    再看看这车子,是那种加长的豪华轿车,应该值很多钱。

    我知道易康的家里应该挺富裕,要不然不可能供他去美国上大学,可是看到现在的场景,我不由得想这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富裕家庭吧。

    擦擦脸上剩余的泪痕,我问:“你是不是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了,话一说出口,我想起了大卫今天的那通电话,好像是他要参加一个亲戚的生日晚宴。

    易康笑笑,拿起湿巾帮我擦着脸,说道:“那些都不重要,你最重要。”

    对于易康又一次的告白,我有过那么一丝的懊悔。

    可此刻的我还是顾及不了那么多的,我只盼望着赶紧找到沈亦霆,把我们刚才的不愉快化解掉。

    “你把我放下吧,我现在已经没问题了。”我说。

    因为我忽然想到万一沈亦霆看到我和易康在一起说不定会生更大的气,之前吴绍先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不允许对我存了心思的男人和我靠近。

    我真不应该一时糊涂通知了易康。

    “少爷,既然这位小姐一再强调了,我们不如放她下车。我会安排车子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那个男人说。

    易康冷眼看了那男人一眼,说道:“你最好别再发表什么意见。”

    男人听后着急的皱紧了眉头。

    我一听,立刻也附和着那个男人:“这个安排很好。易康,你放我下去吧,我自己真的可以。”

    易康听后摇摇头,眼中的坚毅和决断令他显得像一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

    他说:“晚之,我放不下了。因为你在这里。”易康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一愣,被他的话又一次刺痛了一下。

    心里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自己刚才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明知道易康对我的感情,我怎么还能去找他?这样不是害他吗!

    “我……我为我今天莽撞的行为向你道歉。我不该麻烦你的,所以请你放我下车。”我避开易康的眼睛说道。

    “许多事情开始了,就没办法回头。”易康的声音严肃了几分,“现在你必须跟我走,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可是我……”

    我抬头想继续游说易康,却看到他很是疲惫的依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说:“除非你在高速上选择跳车。再者,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

    如果当时我知道今夜的代价,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跳车,因为只要能留在沈亦霆身边,粉身碎骨从来不是我害怕的。

    但是谁又能料想到一切呢?

    当我听了刚才易康的话,我还抱有侥幸,想着退一万步讲,或许易康真的有能力可以帮我找到沈亦霆,剩下的事情再重要也变得不重要。

    这样的想法真是天真而又愚蠢。

    ……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车子来到了一个庄园的大门口。

    我心里一惊,立刻问道:“这是哪里?你带我来做什么?”

    “别紧张,”易康安抚道,“我来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很快就好的。到时候我就带你去找人。”

    眼下天色已经处于黑夜和黄昏的交界时分,我望向灯火璀璨的庄园,突然觉得一阵心慌,也再一次为自己联系了易康而感到不妥和后悔。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车子缓缓驶入庄园,里面大的像个迷宫一般,明明那城堡似的建筑让人看得很清晰,可是想到开到它的脚下,却还需要很长一段路。

    “晚之,眼睛还难受吗?”易康忽然问道。

    摇摇头,我说:“已经好多了,谢谢你。”

    他握住我的手,郑重道:“你不用和我说谢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无论我会面对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易康的话有些不对劲儿,更觉得他的神情好像是下了什么样大的决心,一会儿就要实施一般。

    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我继续用双手紧握着那坏掉的手机,低着头说:“你一会儿的事情是不是很重要?我会老实待在车里的。”

    “不!”易康斩钉截铁的说,“你要跟着我!”

    “我就算了吧,这里肯定都是你的朋友,而且这里还如此奢华……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我就在车里等你。”我说。

    “我会一直牵着你。你不用害怕,跟着我就是了,到时候事情一完,我们立刻去找人。”

    当时的我真的是被急于找到沈亦霆的心情而弄得丧失了思考的功能,只要易康一提带我找人,我就立刻妥协了。

    “那我们快点儿,我……”

    易康皱了下眉,问我:“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我点头又摇头,看着手里的手机,心里又念了一遍“沈亦霆”的名字,然后迎上易康的目光,说道:“是我爱的人,我不能没有他。”

    易康听了我话,瞳孔有些收缩,他似乎是未曾想到我会这么直白说出这样的话,就连那份苦涩也是在震惊之后才体现的。

    我明白我这么做是又一次伤害了易康,但是在我心里或许有很多不确定的事情,独独这一件,此生分明。

    ……

    终于,车子在绕过前面的大院子后停了下来。

    侍者立刻上前为易康开门,恭敬道了句:“二少爷,晚上好。”

    易康没有理会那人,像是对这样的话听得已经麻木了,他来到我的车门前为我打开车门,微笑道:“来,晚之。”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还是不进去了,就在车里等你。”

    “快啊,”易康笑容不减,“我们早点儿完事,早点儿去……去找人。”说到后面,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我犹豫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是想着我要找到沈亦霆,我问:“你真的能帮我吗?”

    易康点点头,和我保证:“一定。”

    深吸一口气,我最终伸手挽上了易康的手臂。

    ……

    我随易康进入了庄园,一打开门,里面就像是富丽堂皇的宫殿,随处可见繁复的花样,也随处可见那些奢华至极的工艺品。

    “二少爷,晚宴已经开始。”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说,“老爷特意吩咐我在此恭候您,只是……”

    男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立刻惊得张大了嘴就像活见了鬼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管家,许多话我就不必说了。沈家老爷只有一个,他现在埋在地底下,如今的这位是二老爷,我可不想您这位在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老伙计说错话。”

    易康这话说得十分强势,哪怕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也不留半分面子。

    “来,我们进去。”

    易康不顾因为看到我而还震惊在原地的张管家,直接带我向前走去。

    我心下不安得很,总感觉张管家的眼神除了震惊还有惊恐,可是我并不认识他,犹豫了一下,我转过头去看张管家。

    恰好,他也还在看着我,眼神有些晦涩不明,嘴里还嘟囔着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到。

    回过头再看向易康,他的表情紧绷,直愣愣的目视着前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那只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在心里告诉自己别紧张,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找到沈亦霆,我就什么都不会怕了。

    我们穿过一扇扇门,终于来到了宴会厅的厅前,外面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我低着头没有去注意。

    直到听到有人喊道:“易康,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不知道今天对你多么重要吗?简直是不像话!”

    “怎么?”易康漫不经心的说,“冯秘书现在连他的家务事也要插手?”

    “你……”男人话没说完,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咬了咬嘴唇,我心想还是和人家礼貌的打个招呼,毕竟我是易康带进来的,不能给他丢人,可是在抬起头那一瞬间,我惊得浑身都僵硬住了!

    和易康说话的男人居然是冯商!

    冯商看到我以后,也是满脸的震惊,更是难以置信,他摇着头说:“易康你疯了是不是?上次我在餐厅和你说的话,你没听懂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你二……”

    “我只知道这是我心爱的女人,轮不到那个不知廉耻的男人!”易康喊道,声音刹那间回荡在厅内。

    “二少,这话要是让沈总听了该有多么寒心?毕竟你可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啊。”

    婉转的女声传来,我闻声而看就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女人,和上次我在餐厅看到与冯商交流的那个背影一样。

    但是我想不了那么多了,看见冯商我就想到了沈良伦,我不想和这个男人再接触一次,我必须赶紧走。

    从易康的手臂里抽出手,我说:“我先走了!”

    “晚之,你不能走!”易康一把又抓住了我的手腕,“今晚很重要!”

    “易康,对不起。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我不想见……”我匆匆看了一眼冯商,他的脸色已经铁青,“不想见里面的人,请你尊重我。”

    “我可以答应你所有的事情,独独今晚不可以,我求你了!和我进去!”易康说。

    “真的不行!”

    我二人在原地拉扯起来,我自然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可是我还是死命的挣扎,哪怕效果甚微,我也在挣扎。

    “易康,你是不是想毁了自己!把她交给我,我来处理!”冯商跑过来说。

    “交给你?”易康冷眼看着冯商,对他说,“除非我死!”

    “你这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们三个人争执不下,无论我怎么恳求易康,他都不肯放我走。

    拉扯间,我看到了刚才说话的那女人已经转过了身子,看到她的脸时,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是杜曼。

    她的神情,我读不出来,可能是有震惊,有慌乱,有嘲讽,似乎也还有那么一点儿惋惜,太复杂了。

    我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杜曼看到现在的情景肯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沈亦霆,他知道以后一定会生气我和易康之间的纠葛,甚至是沈良伦的!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不许碰她!”易康喊了一声。

    由于我一直在看着杜曼,所以一个重心不稳从易康的手中滑去,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晚之!”易康喊着要过来扶我,可是冯商却拦住了他。

    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没有听清楚,只是一直死死看着杜曼,我觉得我现在应该立刻去求她什么也不要沈亦霆说,我不要沈亦霆误会!

    可杜曼狠狠的皱了下眉,然后又换上了平时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我的身边将我扶起来,并在我耳边说了句话。

    在那一句话之后,我知道我的一切可能真的完了,什么都完了。

    “你们不要再争执了,吓坏了这位小姐。”杜曼出声调和冯商和易康之间的争执。

    易康看向我,随后毫不客气的推开了冯商,跑过来把我护在怀里,说道:“今天你们不让我做这件事,我不在乎哪天回津城亲自登门拜访蒋家说明一下!还说直接登报?”

    “混账东西!”

    一声掷地有声的呵斥响彻了整个前厅。

    我哆嗦了一下,绝望的闭上眼睛,此时此刻我真的是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就应该留在“夜莺与露水”一直等着。

    沈良伦步伐迅速的向我和易康走来,二话没说,上来就是给了易康一个耳光!

    易康气急,松开我站到沈良伦面前,说道:“你以为你是谁?真拿自己当沈家掌门人了?告诉你,轮谁也轮不到你!我们兄弟还在呢!”

    “混账!混账!”

    沈良伦抡起手来又要打下去,可这一次易康抓住了他的手腕,又说了句:“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我没有?”沈良伦怒极反笑,“我是你二叔,你说我又没有?沈易康!”

    人生就是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不会停下来。

    可是谁又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在同一时间连续打击我吗?而且重量一次比一次打,好像是生怕我会爬起来一样。

    我死死咬住牙关,试着告诉自己别去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也别去下结论,可是我看着沈良伦和易康的纠葛,我还能骗下去吗?

    冲了过去,我一把抓住易康,问他:“你姓沈?你是沈易康?这人是你二叔?”

    易康原本的气焰浇灭了一下,看向我,立刻慌张的说:“晚之,我不是有心隐瞒我的身份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沈易康?和他是不是叔侄?”我指着沈良伦喊道。

    易康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按住我肩膀的手有些发颤,他说:“是,我是沈易康,沈家的二少爷,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的二叔。”

    五雷轰顶,五雷轰顶啊。

    曾经,我在水族馆看到易康和沈良伦之间的互动,我就猜想出来他们有可能是亲戚,而再联想沈亦霆和沈良伦是叔侄关系,所以我才兴许易康和沈亦霆之间可能也会有些亲戚关系,可我怎么会想到易康从来没有向我透露出他的真实姓名?他是沈家人啊!

    “晚之,你别哭。我和你好好解释,我是有苦衷的。”易康说。

    我摇着头,眼泪不止。

    我不是责备易康没有和我交代实话,而是恨自己为什么要允许自己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更恨上天对我的安排!

    兄弟啊,他们是兄弟!

    我以后该如何面对沈亦霆?如果他知道我在私底下一直和易康有着往来,甚至是易康已经深深爱上了我……他还会要我吗?

    “沈总,眼下这可如何是好?”冯商站到了沈良伦的身侧说道。

    沈良伦也在看着我,那眼神不似以前那种满含深情与爱意的灼热目光,而是被许多其他的情绪占据。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把人立刻安顿下来。”

    “是!”冯商点头,迅速走到我身边,说道:“这位小姐,请。”

    “你们谁也别想带走晚之!”易康拦在了我的身前,然后看向了沈良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我劝你最后赶紧收敛,小心多行不义必自毙。”

    “混账!”沈良伦咬了咬牙,“你觉得现在你的情况是个儿戏吗?蒋震很快就会到,要是让他看到这个情景,你觉得你……”

    “是,那样我和蒋涵就没有戏了。”易康笑的自信,“这就是我的想法,毁了我和蒋家的婚事。”

    沈良伦张着嘴要说什么,却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立刻捂住了心口,“逆子!你再说一遍!”

    冯商和杜曼见状立刻扶住了沈良伦,可是他好像是心脏不舒服,所以呼吸困难了起来,指着易康再也说不出话。

    “易康啊,你糊涂!”冯商护主心切,也着急起来,“那蒋家的婚事对你而言是保命符,你不知道吗?”

    易康看着沈良伦如此,双唇紧闭,似乎也有些不忍,可是他还是说:“这不是我的保命符,而是他地位的垫脚石。”

    “二少,话不能这么说。再怎么样沈总也是您的至亲,更是您的二叔啊!”杜曼说了一句。

    可不知道怎么的,这看起来情理之中的话一出口,我感觉易康的身体瞬间僵硬,表情更是变得冰冷了。

    “听……听话……”沈良伦捂着心口艰难的说。

    易康看着他,眼中的坚定不减,说:“这件事,我无法退让。我不能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

    说完,他牵着早就已经失去意识的我,说:“晚之,我们走吧。”

    我没给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扭曲的,更是无望的,我只是知道我可能就此断送了我的爱情,就此失去了沈亦霆。

    “拦住……拦住!”沈良伦说。

    这一次,冯商也不再客气,一声令下后,大厅里瞬间涌出了很多保镖,一下子将我们给团团围住。

    易康握住我的手一紧,厉声道:“你们别忘了我才是沈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似乎还是顾及易康的身份,可是没过几秒,一个保镖站了出来,说道:“二少爷,请您谅解。”

    “你们让开!”易康呵斥了一声。

    “二少,不看僧面看佛面。您不要这样硬碰硬,伤了家人的感情!”杜曼又说。

    同样的,话一出口,易康的表情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咬了咬牙,对杜曼的话不闻不问,继续道:“让开。”

    “二少爷!”保镖略显无奈的喊了一身,然后就示意身后的人向我们靠拢过来。

    易康松了松领结,看架势是要动手,可是就在他抡起拳头的时候,大厅的门再一次打开,随后那清冷的声音传来:“易康,二叔大寿,不得胡闹。”

    易康动作一顿,立刻收敛了自己。

    而我,身体一僵,感觉长久没有跳动过的心脏似乎会动了,脑子里的混沌也慢慢散开,只是那伴随而来的绝望也更加深刻。

    我情不自禁的转过头去寻那个人,那一身黑色定制西服衬得他更加英俊逼人,宛如中古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那样的优雅绅士。

    好想,好想。

    我想冲过去抱住他,什么也不说,就在他怀里哭一场,那样我的心就会安定下来,再大的刺激也会消退。

    可是我不能。

    精明如他,他肯定会知道我们几个人现在的关系,也会知道我在私下接触过他们,他会嫌弃我,会生气,甚至会不要我!

    “哥,让他们放我们走。”

    易康的一个“哥”字,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了我的心头,让我没有脸面面对沈亦霆,我真想立刻跑开,可是我又不愿意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我就像是一个等待死刑宣判的罪人站在了原地。

    沈亦霆走了过来,目光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一秒钟,他在易康面前站定,说:“闹够了吗?”

    易康低下了头,原本的无所畏惧显得有些孩子气了。

    他说:“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那个蒋涵,我更不可能娶她!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我要和她在一起!”

    易康说着,一把牵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前,和沈亦霆继续说:“这是晚之,我要的是她。”

    沈亦霆冰冷的目光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我只觉得那一眼我的心都冻结了,我多么想和他说易康可能是爱上了我,但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我对他除了朋友的感情,没有半分男女之情,我爱的男人只有一个,他叫沈亦霆,就站在我的面前。

    可是我依旧不能。

    “今天是二叔的生日宴,你做什么都要适可而止。”沈亦霆维持着冰冷的模样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进去,不要让宾客久等。”

    易康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我,然后说:“进去可以,但是我必须带着晚之。”

    “不、不像话!”沈良伦说。

    沈亦霆看着易康,又说:“不要再胡闹下去了,随我进去。”

    “哥!”易康着急起来,“你知道他对晚之……他……我不能丢下晚之一个人。”

    我看着自己的脚面,心里滋味真的是说不出来,易康是待我很好,好到每个人女人都会感动不已,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爱的那个人,我不能离开的那个人,就站在我们的面前。

    易康的每句话都是在把我们分隔的更远。

    心真的好痛,就像是无数把很钝的刀子在生割我的心头肉。

    “今日的场合,这位小姐不适合在场。你把她安置下来等你,等晚宴结束后,我们再从长计议。”沈亦霆说。

    他那陌生的语气无疑在我的心头又是雪上加霜,眼泪全含在眼眶里,积蓄着,不能爆发出来,就像是此刻我把所有的感情通通在往回吞咽,以此来掩盖我那见不得光的爱情。

    我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必须如此。

    因为杜曼一上来就和我说了:“你要是不想先生死,就装作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