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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黎望舒就发现，阵法的纹路光芒，熄灭了。
她有些期待的看向自己的师父，但秦广王的表情却毫无喜色，反而微微皱着眉。
黎望舒心中一沉，却没敢开口询问。
“看来失败了。”子慕的语气有些疑惑：“连你们都留不住？”
阵法的失效，让黎望舒发现，原本阵法的范围内，只有残留的一丝阴气，就像是从前那样。
显然，方问心在发现情况不对之后，像以前那样，不但自己离开，还让附身的魂魄消散。
“又是这样……”黎望舒问出了心中疑惑：“方问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附身的那些魂魄，是因为他离开必然会魂飞魄散，还是说，这都是他那边故意做的？”
秦广王皱眉摇了摇头：“现在一切都还不清楚，他所拥有的能力，显然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他就那么厉害？”黎望舒觉得难以接受：“既然他那么厉害，怎么还会被封印，使用技能都是需要CD的，要我说，他肯定也不是那么轻松。”
“但这是目前来说，只有他所拥有的能力。”子慕其实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通常，即便是可以控制某个灵体，但一定会有残留的气息，像这种情况的发生，目前的确只有他能做得到。”
“光与暗是对立存在的，不可能他就是无敌的，一定是我们没有找到办法。”黎望舒不想长他人志气，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坏蛋。
秦广王认同的点了点头：“这个想法很好，我觉得很值得参考。”说完，看向了另一位阎王。
那位点了点头，还在继续研究阵法，似乎是认为，失败的原因是阵法的问题。
秦广王又问黎望舒有没有其他的想法，不过黎望舒能说的早就都说了，这会儿也没什么能提供的，就只能先跟子慕回去。
仿佛事情的发展，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诅咒是精神层面的事，那他能让灵魂消散，又属于什么？这肯定不是精神力强大就能做到的吧？”黎望舒回去之后，还是忍不住跟子慕讨论。
让她不想这些，她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
子慕思考了一会儿：“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说？”
“我只是猜测。”子慕根据黎望舒的思路推测：“假设，我控制了你，那么在我放弃这种控制之前，给你下达了一个命令，让你自杀。或者干脆我就是控制着你去自杀，这样，你的这个思路就是成立的。”
黎望舒啊了一声：“那就是说，他之前对于那些魂体，都只是操控，而不是附身了？所以我们在这些魂体，甚至是熊咖啡是身上，都察觉不到方问心本身的气息。但……熊咖啡是活人，而且他当时说，他知道自己被控制了，这怎么看都像是附身啊……如果是控制的话，他应该不知道吧？我记得他表达的意思，应该是一种，像是用另一个角度在看自己。”
“可能这就是方问心的能力所在。”
“他的能力不是操控诅咒么？”
“但我们不能排除，他没有其他的天赋。”子慕冷静分析：“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操控魂体与诅咒的前提，是精神力。那我想，可能他的天赋，多半是精神力强大。”
黎望舒头大：“那如果是精神力强大，我们能怎么办？”
“不知道，这方面厉害的很少。”子慕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绥绥：“你算是精神力强大么？”
绥绥忽然被子慕点名，差点哆嗦了一下，“如果是跟方问心比较，我想，我应该不算强大。”
“那就是说，你跟别人比，还是强大的？”黎望舒问道。
子慕表情带着思考，“绥绥的能力是勘破人心，但这其实也需要精神力的加持。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绥绥表示肯定。
“你想到了什么？”黎望舒问道。
“那么，其他精神力强大的，就是修行的那些人了，这里面，修行卜卦的，通常精神力要更为强大一些。”
黎望舒认同他的话，但还是不明白子慕到底想到了什么事情。
“人类再厉害，也肯定不如方问心的吧？”黎望舒觉着估计就精神力这方面，方问心应该没人可能超越，“而且就算有人比他厉害，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用意念打架？”
子慕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你少玩点游戏吧。”
“那你说明白点。”
“我现在也没有头绪，你让我再想想。”
“那你想，我不打扰你。”黎望舒抱起绥绥：“我们去打游戏吧。”
绥绥：“……？”
子慕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很是宠溺。
之后因为子慕也没有想出具体办法，黎望舒几乎除了修炼还是修炼，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一条消息。
“查到萧雯的下落了。”陈扬的语气有点兴奋。
“谁？”黎望舒握着电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你那个三姨。”
黎望舒靠了一声：“这么久，终于有她的消息了啊！”因为追查人的事情，黎望舒一直没跟进，毕竟她知道子慕跟尘飞肯定是上了心的，自己跟着指手画脚没有必要，又帮不上忙。
这才导致她一开始听到萧雯的名字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不是说，这件事她就不在乎的。
她父母休养了那么久才把身体恢复，而且萧雯为了一个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竟然对自己的亲姐姐一家下手，黎望舒是真的没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亲人。
事实上，她父母的身体是受到一些影响的，但二老没有说，黎望舒也不会主动提。可不代表她心里不清楚这些事情，她对萧雯是恨的，但恨也不至于天天挂在嘴边上。
“她在哪？”
“目前所知道的，是她在机场出现过。”陈扬是先知道消息的，因为这件事被他哥哥安排下来，其实是他在跟进的。“之前我们一直找不到她，大概是因为她出国了，现在应该是回来了。你放心吧，已经安排下去了，很快就会查出来的。”
黎望舒皱了皱眉：“所以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具体的下落？”
“你那个三姨有点本事，这次能查出来，也是碰巧。”陈扬不会说他们动用了很多力量帮忙，有些事情可能是违法的。
毕竟黎望舒看起来是个法律拥护者，有事没事都喜欢叫警察，所以这种灰色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她有那么厉害？”黎望舒撇了撇嘴。
陈扬问道：“这次要是抓到她了，你准备怎么办？还是报警？”
“看看我妈的意思吧，反正当时她绑架并且非法囚禁这事儿，我们也是有证据的，真要是能抓到她，肯定能判她几年吧……”
陈扬在电话那头很是无语，早就猜到她会这样说，当下故意说道：“说实话啊，可能判不了几年。不信你上网查查量刑标准……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她？让她吃几年牢饭就算了？”
“你别诱骗我犯罪啊。”黎望舒没再继续说这事儿：“你有这个时间操心，不如赶紧把人先给我找到。”
“得，我就是个操心的命。这不是提醒你么？难道你要等找到人了再做决定？不领情就算了。”
黎望舒心说我怎么没想好决定，不过也没有跟他吵这个，挂断电话之后，黎望舒把电话打给了她妈妈。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儿？”萧曼接起电话，就非常直接。
黎望舒一滞，支支吾吾：“问问你们在外面是不是玩的挺开心……”
“是啊，如果你不把电话打过来，可能会更开心一些。”
“……”她应该是亲生的吧？黎望舒语气心痛：“那你们继续开心，我不打扰你们了。”
“行了，别来这套，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吧，一会儿我跟你爸还要去吃宵夜呢。”
黎望舒看了看窗外的明媚阳光，莫名觉得很忧伤。
“如果有一天，我找到萧雯了，你会想去见见她么？”
“没什么好见的，我只当她是个陌生人。”萧曼顿了顿：“你要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拦着，但我希望，你在那之前可以先想清楚，以后不要后悔。”
黎望舒都快蔫了：“怎么每次你都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都这么问了，是个人都能猜到你的想法。”萧曼的语气很无所谓，但很快顿了顿，语气也认真了起来：“女儿，妈一直不想干预你，因为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你能够自己做决定，我也明白，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但，黎望舒，一些过去的事情，在我看来，并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你就这么原谅她了？”
“看在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上，她能得逞一次，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我也谈不上原谅，只是在我看来，从前的事情算是一笔勾销，以后我与她再无瓜葛，她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人。”
黎望舒嗯了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们玩的开心点。”
挂断电话，黎望舒独自想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给陈扬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