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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两天的武敏和张晨阳，一个忙着置办职业装，一个忙着打发马屁精。
实在是没抽出时间，相互“慰问”。
再见，面面相觑。
对，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
港荣集团的这个职务，武敏很有信心，一般她心底燃起志在必得的信念，几乎九成几率都会成事儿，这种天赋和气场与生俱来。
面试那天，她提前到达指定场所，一进大厅就有人在迎接，说明来意后用ipad签到时，看了眼名单，已经签了不少名字，然后直接被引进电梯上了6楼。
大公司配置就是牛，不过用个电梯还得刷卡，保密措施不用这么严谨吧。
上面也有人等着，看见她直接问候一句：“武小姐？”
“你好。”武敏大方点头，对着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一句问好。
对方一看也是经过培训上岗的，很职业，将人往里面带，边走边说：
“你好，现在离面试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左右，您的资料都带了吗，先请去会议室这边稍等。”
“带了，要先给你？另外别用您字，太客气了就平称吧，哈哈哈，太显老。”
小姑娘一笑：“那请先给我吧，需要先复印两分备下。”
“没事儿，一起吧。”武敏说着跟人拐角，然后笑言：“我刚才看楼下签到册，今天面试人很多呀！”
本着能和前台各种萌软的妹纸自然熟的小天分，先淘一点小道消息，掌握会面的基本信息，有点小准备可比在会议室里干等好太多了。
一般这类小姑娘都还是有问必答的。
果然回答到：“还好啦，面试营销总监这个岗位是个数，因为最近老总们都回总部开会，所以其他部门也安排在今天统一面试。”
“那我们这边今天搞定了二面，差不多能直接出结果。”武敏俨然是一副聊天的口吻。
“应该是的，待会小张总那边也会来人，他看过了估计就能定。之后应该还是会有董事长面谈这一关。”
“你们这效率我喜欢，跑两次直接搞定，够爽快。”
小姑娘点头说：“是的，不过武小姐你本人看着真年轻。”
“哈哈哈，奔三了，估计能比你大十岁。你属于人力资源？对了，你们总监是男的还是女的？”
充分获取好感度后，可以小小进攻一把。
果见小姑娘又点了头：“商总，男的，然后下面三个经理全是女的。”
听着这社会现状，武敏不得不小感叹一声：“虽然说现在职业女性越来越多，不过部门单位一把手的位置几乎还是男权天下。”
小姑娘一边按压订书机，小声一句：“等一下商总和梁经理会面试，商总人比较随和。”
一句有意味的提醒，武敏心中明然，然后接过装订好的资料道谢。
办公室内线电话响了，得了这么多信息也不能再耽误人正经工作，于是就自己去了会议室，恰好有个中年大叔正在发名片。
“哟，来了个这么年轻的美女对手，幸会幸会，鄙人姓柳，不是文刀那个刘。”
操着一口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双手抵过一张名片。
估计是福建人，武敏立即空出双手去接，也讲着客套话：“柳大哥过奖，不好意思，我没带名片。”
“哈哈哈，我也不好意思了，将就用的前公司的名片，希望今天能换下名头。”
武敏点着头陪笑两句，然后将名片收到钱夹里（一般也是会扔的，但出来混，面上怎么都还是要先保持一下），四下一看，艾玛，都是雄性。
她这个唯一的女性，自然成了关注点，目光短兵相接中，皆点头一笑表示招呼了。
不过这来的搞营销的也不全都是天性热情的主，还有个眼镜男，个子不高，一双眼睛很是犀利的感觉，在打量评判对手。
武敏不喜欢此类人，算计心太重，一般是占着肚子里有点心理学的知识，就敢随意揣测，然后用很强地主观意识接人待物。
一对比，一心只有数据的工科男、程序猿童鞋们就可爱太过了。
“张董，还有十分钟视频会议就开始了。”
顶层最豪华的那间办公室里坐着的老张，手上拿着个平板，里面是各大会议室里的监控小视频窗口，随意翻了下开口问秘书：“今天集团组织招聘，怎么没有看见张总。”
“小张总那边听说早上去市里组织是招商会议那边了，然后中午肯定要出席政务酒局。已经提前说过今天有面试议程，回来正好能赶上服装那边的二面。”
老张点头：“营销这块也让他去看看。”
“是。我这就传达下去。”
楼下小办公室里，武敏手上收了四五章名片后，门前小姑娘又带来两人，其中一个是女性，亲人呀。
这大姐也挺牛，一上来就说自己儿子都中考了，问武敏孩子多大了。
被告知其单身后又少不得讲经几句：唉哟，妹妹呀你得抓紧，现在正是你最佳黄金生子年龄，以后的宝宝可没现在这个点的聪明了。
纳尼，这这这，有科学依据嘛？
智商问题不得看爹妈的基因吗？还得综合DNA遗传概率吧。
这边刚刚说过孩子的问题，接着马上面试的时候，还是这问题。
“武小姐，你这婚姻状况栏里是离异，有孩子了吗？要是没有，你这年龄挺尴尬，毕竟我们是用工单位，虽然我们员工、特别是女性员工的福利待遇比其他公司好很多，不过营销总监对于公司来说非常重要的岗位。”
武敏抽签排到第一个面试。里面坐了三人，两男一女，刚招呼后落座就开始。
看着问话的女人，估计比自己虚长几岁，落座的桌前摆着一个“人事”牌号，旁边还有一挺官相的男的，那这位大姐应该就是刚才小姑娘说的梁经理了。
我擦，才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地尖锐？
艾玛，何必绕着圈子提女性员工都避免不了的一个法定产假问题。
武敏心底皱眉，面上假笑，不过说的是真话：“我单身，近两年没有休产假的计划，谢谢。”
被这么一噎，那经理直接冷脸，小声一句：“这事可说不准。”
“小梁不用把气氛搞得这么剑拔弩张。”
身边男，四十岁左右，打着官腔笑言，不过声音还挺好听的。
武敏继续听着，然后见他调整视线，看向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就要迎上去，如果转移视线就是胆怯，没有底气。
“武小姐不要紧张，你的资历很好，能说说为什么从原公司撤股离职吗？”
“哈哈哈，商总您这问题也挺尴尬，公司是我和前夫合伙开的。离职的原因就是离婚，我想这个是私人问题暂时不用阐述了吧。”
回答得很坦然，而且带着对方的尊姓。
两个相互不认识的人被直接点名，你难道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比如是不是有什么后台，没后台那就更显真本事。
武敏的好脾气也是分人的，刚才怼前面那位大姐也是对方先挑事的，既然一个部门经理对一个未来总监都不客气，她干嘛卑微卖笑脸。
“噢，抱歉。那我们谈一下关于工作经验方面的话题吧。请厉董提问。”
商总温和一笑，这四五十的厉董则是色眯眯地一笑：
“我没什么问题，留着下一轮再问吧。明敏这家公司听过听过，小武，你先出去休息休息，咱们待会见。”
小，小武？！
大叔你谁呀？我们不熟！
听着就一股油腻的味道，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