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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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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了庆丰帝的旨意,周泊桐第二天便去了藏书阁开会,其中还有庆丰帝的心腹薛公公“莅临“指点。

    经过和周泊桐,还有薛公公的协商(主要是因为薛公公哪儿带来了太后和皇后的旨意,不许皇帝太过操劳),皇帝种田的场所被安排在了翰林院和藏书阁的中间。

    本来谨彦也不支持在养心殿哪儿。

    你想,哪儿接近皇权中心,这不是容易碰上贵人么。

    像自己这样人才太过“出众”,说话又不够玲珑的,万一自己说错话,或者别的啥的,不是特别容易被抓住小辫子么。

    可在藏书阁就不一样了。

    藏书阁的特殊性,所以,远离外廷,基本像谨彦这样的女官宿舍再走几步,就是可以直接进入六宫了的。

    所以,哪怕翰林院那些学士会来藏书阁这儿,基本也在前面一些楼里打转,后面很少过来。

    由于种田场地靠近藏书阁,自己到时候完全可以口头指点下小太监,不耽误自己的本职工作。

    当然了,倘若庆丰帝来的时候,大家还是要应酬一下的。

    而薛公公也表示,倘若皇帝起了兴致,他头一时间会来通知谨彦,这属于大家互相帮忙嘛。

    当然了,前几天,还让谨彦得自已下地。

    总不能说你这边奉旨种田,那边还白嫩得不像话是吧?

    谨彦一听,便皱了皱眉和薛公公道,“公公,你也知道,谨彦种田的经验全是向父亲学来的。

    可江南的季节和京城大不相同。

    而且,现在都秋天了,这秋天京城能种啥?

    您看,能不能谨彦先找些老农,了解下京城的一些情况?”

    周泊桐一听,也道,“是了是了,好像是只有听说过春播秋收的道理,这秋天种……

    公公,看来这事儿,还得麻烦你和皇上提提,也是我不好,看看,这没经验,就和皇上提起来了。

    想来害皇上空欢喜一场了……”

    周泊桐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递了张银票过去。

    薛公公对于皇帝要亲自种田,也是很不高兴的。

    皇上操劳国事已经很辛苦了,居然还要亲自下田,那岂不是更加劳累?

    可皇上提了多次了,太后娘娘们也劝不住,他也只能照办。

    现在谨彦提出的这个,可是正当理由啊,薛公公觉得,准备工作呢,可以准备起来。

    反正前期的事儿那是直接交给太监或者奴才们做,至于那沈谨彦就负责当个“监工”好了。

    等到了明年春天,倘若皇帝想起来了,那再开始,倘若没想起来,那就让沈谨彦带着小太监们随便种些东西好了。

    薛公公走了之后,周泊桐便找上了谨彦要银子。

    “银子?为啥?我凭神马要给你?”

    谨彦屋子里倒是有不少的私房,银子的主要来源于杨氏和兄长谨行。

    至于秦氏和丁氏,谨慧也给了些,人家给的这些,是有目的。

    谨婉和谨慧现在到了婚嫁的年纪,秦氏和丁氏也在相看起来了。

    所以,中秋那天,秦氏和丁氏分别交给她了两张纸。

    一张是两百两的银票,一张则是她们心中佳婿的名单,让谨彦帮着去藏书阁里翻翻人家的档案记录啥的。

    其实藏书阁里的档案很大一部分是大家伙都会知道的表现情况。

    但是,也有一部分,那是连本人都不会知道的。

    而连本人都不会知道的那些,恰恰是他能不能升官,能升到几品的重要关键所在。

    本来这座楼,谨彦也是进不了的。

    整个大周朝,除了妙书,也就两三人能刷脸进去。

    可现在谨彦不是在整理档案么,所以,妙书给了她这个许可。

    只不过,这段时间谨彦还在扫尾之前的事儿,所以,还没暂时开始去新的楼里归类整理。

    “刚才我给薛公公的银票你也看见了,更何况,昨儿个不是为了让你解困,我有必要想这法子来得罪太后和宫里的各位娘娘么。”

    周泊桐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谨彦一听,火了,立即竖起手指,道,“第一,银票是你自己孝敬薛公公的,没我这事儿,你平时也在孝敬。

    第二,你会帮我,明显是受了我哥的嘱托是吧?

    那现在你向我要银子是为了啥?

    也就是你和我哥的交情,是可以用银子来衡量的?”

    周泊桐一听谨彦的话,有点气得牙痒痒。

    你说谨行这么好的人,怎么有这两妹妹?

    一个呢,对他心怀不轨,一个呢,老是和他针锋相对。

    倘若不是谨行实在是个可相交的朋友,就冲他有这两妹妹,他实在不愿意再往来下去,太累心,累神了。

    “对了,皇上答应会从六部抽调一些笔贴式过来的,你记得把我哥加在这名单里啊。”

    不是为了哥哥,自己昨天在皇帝面前废什么话啊!!

    周泊桐一听,双手抱胸,“说你傻你还真傻,说你蠢你还真蠢,一把你哥调来,万一皇上到了明年也没想起种田的事,你说怎么办?

    兵部么回不去,难道就这儿瞎晃?

    那不是耽误他前程?”

    谨彦一听,便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事儿,以为我不知道?我也知道,可是,来了这儿,我总能照顾一二。

    而且这儿活儿不多,前面就是翰林院,我哥也是个机灵的,到时候多和人家有学问的人相处相处,明年恩科的时候,万一能考上呢?

    当笔贴式虽然也有前程,可总是入了翰林院更有前程些。”

    周泊桐一听,倒觉得谨彦说得话也有道理,“说真,外出为官,也并不是个个地儿都像会稽,广州府这样富裕的,有些穷乡僻壤的,你估计想像不出会有多穷。

    笔贴式的起点虽然低,可稳打稳扎的,能一直在京城。

    虽然到了不堂官这样的地步,不过,做到四五品的,也不难。

    到时候,再外放出去当知府或者道台的,你娘也能放心些,你嫂子和你那小侄儿也不用跟着出去奔波。”

    谨彦也知道周泊桐说的是正理,可是,她中秋的时候回去,看见兄长眼下一片乌青,以为是因为照顾小侄儿累的。

    可听嫂子提起,才知道兄长是为了明年的恩科做准备。

    谨彦也是觉得,京城这儿会比较的稳打稳扎。

    只不过,兄长年轻气盛,真想出去,碰碰墙,也未尝不可。

    只有碰过墙,吃过亏,才知道,现在的平淡的生活得来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