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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尘缘已了
秦家老祖宗，秦荷，逝世了！
这一位活了120岁的老人，经历了华夏的破败与崛起，经历了岁月的切割与悲伤，经历了秦家繁荣开枝散叶。
她就像一朵璀璨的白薇花，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足够的惊艳与传奇！
……
或许是秦家人早已做好了，老祖宗会在某一天离去的准备。
当看到床上这个纵横了100年的老人，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时！
秦家人并没有慌乱，没有不知所措，更没有外人想象的那样，他们会乱成一锅粥。
秦家人反而很冷静！
秦仲海有条不絮地指挥着秦家守卫，先送离一个个来参加寿宴的宾客。
其他的秦家人马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对着庄园外，原本想抓取寿宴新闻，围得水泄不通的记者媒体，严正发言。
有的秦家人马上开始准备老祖宗的后事，水晶棺木，花台，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轻车熟路！就像是事先排练了很多遍一样！
钱文熙站在门口，向他们望去，只见这一刻，所有秦家人脸上，没有了刚刚与他，与秦凡争斗时的恃强凌弱，更没有了华夏九大家族特有的盛气。
那一张张脸上，涌现的是“不做作”的哀伤。
老祖宗一生辉煌灿烂，其独特的人格魅力，超脱的行事风格，在死后，也影响着所有秦家人。
他们对老祖宗的敬爱，是那样的真实、不虚伪！
……
秦凡趴在二楼栏杆上，抽着香烟。
他边上，是同样趴在栏杆上的军师。
军师正然对着秦凡说道：“百年来未曾动过的炽热之心，今日却再被点燃。秦凡，若你拿出真本事，秦家根本困不住你，我已是一把年纪了，今日，你又何必拉我下水？”
秦凡摇头，凝重地道：“有些东西，总是失去了，才觉得遗憾。今日如不让你出来，将来留下的，只会是后悔……”
军师大笑：“只是百年前的一段露水之缘，何来后悔一说？”
秦凡莞尔一笑，眼神一冷：“既然是一段露水之缘，那你今天又何必出现在这里？我之前就说了，华夏的山水哪架得住你俩个大神呀！嘿嘿……”
“军师，你经历了百年浮沉，难道还不明白吗？人再怎么虚伪，也不会自己骗自己。”
军师沉默！
但他接着笑了，如之前般温柔地笑了。
“你说的对，秦凡！尽管秦荷死了，但此刻的我，很欣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欣慰！”
秦凡从口袋中，抽出一根香烟，递给了他：“所以，这也是我选择归隐的原因。我可不想像你一样，百年之后才体会到。”
军师嘴角一笑，接过了香烟，指了指秦凡跟前轮椅上的美人林牧月，问：“是她给予你的吗？”
秦凡淡然一笑，摇头：“不全是！”
“还有我的朋友，亲人，是羁绊，是感情，是……牵挂……”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
军师感受到他言语之中的宽慰，也点燃了吸了一口烟，笑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夜魔了。”
秦凡讽刺一笑：“当年如获至宝的‘流古武术’，我都可以在电视上公开。夜魔早已成为了过去。”
军师也吸了一口，叹道：“圣帝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面对他的感慨。
秦凡笑了笑，一根烟已至底部，他弹指烟蒂，突然笑道：“军师，接下来，你去哪？不会真的游山玩水吧？叶秋那边可要疯了！”
军师缅怀一笑：“尘缘已了！华夏，恐怕再无我留恋的东西了……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她，从此之后，要开开心心地活着！”
“治愈水的延年益寿，并非绝对意义上的不老不死，我恐怕会在加州‘布吉岛’上，度过余生吧！”
秦凡指了指场下，还是小萝莉的沐道：“那沐怎么办？跟着你去‘布吉岛’吗？还是继续假冒身份，在西方黑暗地下世界，玩扮猪吃老虎的游戏？”
军师嘿嘿一笑：“她就交给你了，秦凡！”
秦凡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直接喊道：“不行！”
军师笑道：“放心，她在华夏不会出手！你就把她当作一个普通人对待吧！”
秦凡疯狂地摇头：“不行不行！什么事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件事不行！你知不知道，她就是一个麻烦！”
“秦凡，圣帝虽然因你而亡，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把你当过敌人。”
“因为我们知道，即使不是你，也会有李凡、张凡……这个世界上，物极必衰，再强大的组织，也会有衰败的一天。”
“沐从诞生开始，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既然圣帝已不存在了，让她也感受一下人世间的温泽吧！”
两人目光示下，只见秦家大堂一楼，高中生李晓天之前直面军师的“绝对死亡距离”，此刻已处于疯狂的崩溃之中。
一旁的沐，扬着清澈可爱的笑容。轻拍着李晓天的后背。
像是在安慰乖宝宝一般，将他恐惧的内心一点一点地安抚了下来。
秦凡苦笑地叹了一口气：“完蛋了，世界上顶尖的几个杀手，都被鸡场感化了吗？怎么各个都准备开始养鸡，喝心灵鸡汤了？我比较现实，要我领走沐也行，但你得说服她，那辆保时捷卡宴给我开。”
军师哈哈大笑：“哈哈，我试试！”
……
秦家老祖宗一死，秦家宛如泄了气的皮球，非常的低调。
钱文熙带着圣德教皇，在离开秦家时，再次撞见了秦凡。
他放下手中的一切，上前说道：“秦凡，今日在秦家没能将你杀死，你姓秦，与秦家，一定有些关系吧？”
秦凡推着沉睡林牧月的轮椅，摇头：“只是碰巧罢了！天下姓秦的多了，难不成都与秦家有关系？”
钱文熙哈哈一笑：“不管有没有关系，秦家老祖宗死了，就像猛虎少了一排牙！她在的时候，华夏其他老人都给秦家面子，她不在了，秦家将来的生意也难做，威望也势必大不如前！”
秦凡孑然一笑：“那不正好？你们钱家可以趁机上位！”
钱文熙却冷笑着，摇头：“现在华夏有多少家族，盯着九大家族的席位？我若是家主，绝不会让钱家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考虑争位！”
“争是不争，不争才是争！”
“哎呦，你这小子，看得还算透彻！比其他花花大少厉害多了！”秦凡点头，却笑着讽刺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争来争去，那我在这里先预祝你们钱家成功上位了！”
钱文熙也当仁不让的反讽：“不敢不敢！论到争权夺位，你的雇主林牧月，才是此道的祖宗！”
秦凡笑笑不说话。
两人走到门口，钱文熙却挥手向他告别：“秦凡！下次的局可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可别让我失望呀！”
秦凡看着钱文熙离去的身影，嘴上冰冷喃喃：“随时恭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