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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玄门大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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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还有哪个陆总?我们这电影,是陆氏投资的。那是大金主。”

    “你说陆总怎么突然过来了?别跟我说什么投资方来视察项目进度。陆氏这么大的家业, 手里的项目多了去了。一个电影, 还真让他上不了多少心。诶诶,不是说顾曼老师和陆总在一起了吗?难道是真的?陆总不会是为了她来的吧?”

    ……

    众人猜测纷纭。

    此时, 车上。

    关炳文震惊莫名。他不就是找了个小助理来演个小配角吗?这小配角怕是还得排到男五六七去了。怎么这小助理摇身一变, 居然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陆氏刚找回来的小太子呢?

    他这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不好?

    一边又想,亏得小太子还差一个月才满十八周岁, 按国家律法,合同需得有监护人签名。不然,他怕是没办法知道小太子的身份。这要是剧组里哪个不长眼的给得罪了, 陆总一迁怒,这电影怕是要凉。

    对面, 陆致却是看着合同眉宇微皱, 满面纠结。无他, 只因上头写着, 报酬:十万。

    十万?他儿子身价就这么点?

    “是不是少了点?我给你加预算,你重新拟一份。”

    关炳文:……

    一个非科班,无公司的新人, 还只是一个小角色, 十万够不错了好嘛?这还是看在沈燃的面子上呢!你当人人都是当红一线啊!动辄几百万啊!

    而且, 加预算, 然后再给儿子加钱。

    这左手交给右手的操作,简直666啊!

    关炳文嘴角一抽,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杨特助忍不住提醒,“这合同小少爷是看过的,已经签了名,只差陆总你的签名。突然换合同,把片酬提高,小少爷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到。怕是会不喜欢。”

    陆致一顿,叹了口气,提笔签了字。

    关炳文领着合同下了车,陆致倚着靠背,犯愁。

    别人家父母愁的是孩子大手大脚乱花钱,他愁的是,儿子不花他的钱。不但不花,还给了他两百万。想想,他这老爸做的有点心塞啊!

    ******

    陆致来了,又走了。从始至终没有露面。剧组又恢复如常,该干什么干什么,那些猜测也只能是猜测,谁也没赶上前询问求证实。

    可关炳文看陆南石的眼神变了,陆南石却是安之若素。一天之后,见他处处待人以礼,没有半点“太子爷”的架子,甚至从不透露身家背景,不以此威吓于人。关炳文便释然了。

    渐渐地,陆南石发现了一个问题。顾曼不只喜欢往他和乐萱身边钻,对合作的演员大多都很热情。

    想来也是,这项目可是大制作,主演里,除沈燃和顾曼外,还有好几个当红的人物。能爬到圈内这个位子上的,谁没点气运?顾曼怎会放过。

    但顾曼也有点心机。对气运强却看似无后台的乐萱和陆南石,一脸贪婪,可对其他人,比如沈燃,这种地位稳固,传说还有“背景”的人,也晓得适可而止。

    顾曼的做法不奇怪。奇怪的是乐萱。只要顾曼有所动作,乐萱总会适时出现,找各种理由打断她。不管对方是陆南石,沈燃,还是剧组里的一个小炮灰。

    而顾曼也慢慢发现了不对劲,她似乎没办法轻易吸食别人的气运了。最初只是怀疑,试过几次之后,成了确定。

    她眼神微变,心下骇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居然能在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给她下了禁制?

    陆南石暗地里偷笑,妖怪这种事不能闹得人尽皆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得寻合适机会出手,但却绝不允许对方钻了空子,在这段时间再害人。

    晚上,见乐萱准备离开,陆南石跟了上去,在半路截住了她。

    “可以谈谈吗?”

    乐萱很是犹豫,陆南石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听说你和苏恒是好朋友。我是苏恒的舍友。他姐夫的事,他有和你提过吗?”

    乐萱讶然,“你就是他说的那位大师?”

    陆南石咧嘴,“所以,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

    二人就近找了间咖啡馆。咖啡馆的布置十分雅致,二楼是隔间,临街的一面是落地玻璃,客人可以一边享受着隔间的静谧,一边观赏江上的夜景。

    “我看你不像玄门之人,身上没有入道者的气息,你是怎么发现顾曼不寻常的?”

    乐萱张了张嘴,扯出一抹苦笑,“我从小和别人不一样。我……我能听到它们说话。”

    她指了指桌上的摆花。

    陆南石惊愕,“你懂花语?”

    乐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懂。我有时候能听到,有时候又听不到。而且,听得很模糊。并不真切。”

    陆南石猜,大概是能力未曾完全苏醒的结果。这些能力,大多是天生的,与前世,甚至前好几世有关。

    “是它们告诉你顾曼有问题的?”

    乐萱颔首,“我最初也很感激顾曼,觉得她很热心。可有一次,我们在一次的时候,我身边的花草十分害怕,一个个哆哆嗦嗦,叫嚣着说让我离她远远的,说她会吃人。”

    陆南石纠正,“不是吃人,是吃气运。但被吃光了气运的人,下场都不会好。所以虽不是吃人,危害却也很大。”

    乐萱一呆,咬唇,“怪不得,怪不得每次顾曼不对劲的时候,花草都会说,她又开始吃了,又有人要倒霉了。”

    “所以,你才每次都适时出现,阻止她?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让自己更加陷入险境。”

    乐萱哭丧着脸,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

    她握紧了咖啡杯,“吃人啊,那是吃人!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知道了,如何做到视而不见?我只求这部戏快点拍完,以后离她远远的。”

    终归是,想得太简单了。

    陆南石一叹,“怕是离不了了。如果我没猜错,她很快会对你下手。”

    乐萱大惊。

    陆南石开诚布公,“我来剧组,就是为了她。上回,她对我下手的时候,我偷偷在我的气运里藏了符咒,禁制了她的能力。但这种禁制很微弱,只能让她不能随便吸食气运,而如果她利用妖丹来吸取,这种禁制毫无作用,会被轻易破除。便是她不作为,只需等上七天,禁制也会消散。”

    “这几天,我一直观察她,觉得她不是这种会坐以待毙,等着禁制自己消散的人。尤其,她怕是不会甘心吃这么个哑巴亏,一定会借破除禁制的机会反过来追溯下禁制的人。所以,她需要一个气运者。”

    乐萱一点就通,“你是说,我?”

    “对!本来我身上的气运是她最喜欢的。可她的禁制刚巧出现在对我出手后,虽然我表现得就是个普通人,她不敢确定是否真的和我有关,但已经对我生了疑心。她不会轻易对我出手。而在剧组,表面来看,你和她的关系最好。你更容易下手。尤其,你几次三番打断她行事,她必然已经记恨在心了。”

    乐萱脸色一白,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正是顾曼。乐萱吓了一跳,鼓起勇气接起来。

    “乐萱,你现在在哪儿?有空吗?我在酒店,我们一起对对戏吧。”

    乐萱张了嘴,想要找理由拒绝,却见对面的陆南石摇头,以嘴型示意:别怕,去,有我在!

    乐萱一咬牙,“好啊,曼姐!”

    郭燕父母在明华大学边上开了个小卖部,面积不大,一层拢共也就三十平的模样,好在还有二楼。一家就住在这里。这是陆南石始料未及的。不过转而一想,引路香为鬼魂所喜,可通阴司,但传播距离到底有限,若非隔得这么近,郭燕也是闻不到的。

    小卖部内。

    郭家父母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两鬓斑白。郭燕情绪激动,上前叫喊,奈何两老压根听不见。一个坐着发呆,一个拿着郭燕的照片喃喃自语。有顾客临门,也好似没看见。

    “燕燕,我的燕燕。你怎么就这么傻。就算是……就算被……也不用,不用死啊。你一走,让我和你爸怎么办。”

    郭燕跪在郭母脚边,啼哭不止:“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自杀。对不起,妈!”

    陆南石正踌躇,要怎么上前问话。又一个人到来。是个女孩子,郭燕似是认识的,惊喜唤了一声:“梁萌!”

    梁萌神色不太好,似乎在害怕什么,却一直强撑着鼓起勇气。

    “叔叔,阿姨!我,我是燕子的同学。你们还记得吗?”

    女儿的好友,郭家父母是知道的。

    “你是萌萌吧。你来找我家燕燕吗?我家燕燕……燕燕她……”

    梁萌突然泪流不止,“我知道,我知道燕子已经……我……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来。我……我能去看看燕子,给燕子上柱香吗?”

    她的声音颤抖,夹杂着恐惧,慌乱以及愧疚。陆南石神色一眯,那厢,郭家父母已经将人领上了楼。

    陆南石只是个买东西的顾客,还没来得及和主人家搭上话,自然不方便跟随。只能退出来,在路边等着。郭燕却是上去了。

    步入二楼,首先入眼的就是摆在桌上的那张黑白照片,郭燕笑得无比灿烂,梁萌一震,心底情愫说不出的复杂,既自责又不安,咬牙走上前,请求郭家父母单独呆一会。

    郭家父母自是答应。屋子里就只剩了一人一鬼。梁萌抖着手插上三柱清香,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燕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也没有想到你会遇上坏人。我……对不起,燕子。你放过我们好不好。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我们从没想过要你死。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怎么就……怎么就这样了呢。周芳,魏淼,林楚楚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想我们大家都去给你陪葬吗?”

    “发生这种事,我们也不想的。求求你,你放过我们吧!你放过我们,好不好?求求你……”

    郭燕大惊失色,“你什么意思?萌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的死……是不是,是不是和你们有关!你说话啊!你说清楚!梁萌!”

    郭燕想要上前抓住梁萌质问她,可双手却穿过梁萌的身体,扑了个空。她看着自己已经接触不到万物的身体,越发激动。

    “萌萌,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一直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你们有什么对不起我!”

    最后一句竟是暴怒吼出来的,连郭燕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是,她的眼瞳开始泛红,头发开始飞散,周身空气旋转,在见不到鬼的人眼里,便是突然来了一阵风,咚,桌上一只酒杯落地。

    梁萌本就已是惊弓之鸟,哪受得住这般阵仗。“啊”一声叫出来,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了,郭燕追出来,不料却被烈阳灼痛,阻了步伐。一惊之下,手腕已被人抓住,拽进了拐角树荫下。

    陆南石看着她,神色闪烁。一般人都觉得鬼怕艳阳,其实并不正确。阳光只会灼烧身有怨气或戾气的鬼。因为人鬼殊途,世间需要维护各界秩序。即便如此,若有鬼修炼到了一定本事,也是有法子抵挡的。

    而对于未曾做恶也没有怨气的善鬼,天地仁慈,自会网开一面。所以,郭燕之前才能在白天行走自如。可现在……

    陆南石没有错过刚才从对街二楼突然渗出来的阴厉之气,再有郭燕冲出来时,浑身黑气,双目赤红的样子。即便在接触日光的一瞬间,她马上回归了正常。又成了那个干干净净的单纯鬼。

    陆南石眉宇微皱,郭燕却毫无所觉,扯着他说:“大师,追上她。我要问清楚她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死是不是和她们有关。大师,你快啊!”

    陆南石抿了抿唇,放开了她,“她已经走远了。不急,总会有办法再见的。”

    郭燕回头,大道上哪里还有梁萌的身影。她蹲下身,抱头痛哭。

    “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为什么会死。我怎么可能自杀呢!萌萌……萌萌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会……我的死怎么会和她们有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南石眼睫微颤,这其中果然另有隐情。然而郭燕此番模样,是已经不适合在呆在这儿了。

    无奈,陆南石只能再次将郭燕带回了宿舍。苏恒那边却是第二天才得来消息。

    “查到了。死的确实都是七人团的。第一个死者就是郭燕。”说到这,苏恒忐忑地瞄了瞄四周。

    陆南石轻笑,“她不在,回去看父母了。你接着说。”

    苏恒松了口气,不然,他还真怕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得罪了这位女鬼。

    “我利用苏家的身份,拖了点关系查到的。苏愉也帮我旁敲侧击套出不少东西。七人团确实是好朋友。但其他六人家境都还不错。唯有郭燕家境差了些。她是因为成绩好,特招的。出事前不久,几个人好像闹了矛盾,为的什么不知道。只知道,梁萌联合其他五个人一起排挤她。”

    “郭燕也不是因为学习压力大自杀的。她是被人强/暴了。在上完晚自习后,就在老校区那边。不过,奇怪的是,学校搬迁已经几个月了。老校区正在拆迁,早没人去了。而且,郭燕回家也不需要经过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去那。”

    “总之,出事后没两天。她就自杀了。因为这种事影响不好,未免郭燕死后还受流言蜚语,校方和父母都瞒了下来。外界只当是学习压力大。警方那边倒是备案了,但嫌疑人逃了,还没抓到。”

    陆南石脸色沉重,挑拣出苏恒给的资料,“然后,周芳,魏淼,林楚楚她们就相继自杀了?”

    “是!割腕,跳楼,吃药。方式不一,但警方都确认了,是自杀。但她们平时都是挺活泼开朗的孩子,不像会自杀的人。要说是因为和郭燕玩得好,总不至于跟着去死吧!要说是学习压力大,她们父母也都说,没发现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苏愉打听到,有人看见郭燕出事那天,七个人是一起出的校门。猜测会不会郭燕的出事和这几个人有关,但没有任何证据。而且也不知道,她们出校门之后,是不是就分开了。”

    正说着,苏恒电话响了,挂断了,脸色沉重。

    “苏愉打过来的,说最新得来的消息,梁萌喜欢二班的班长,喜欢快一年了。但近段时间,班长好像在追郭燕,郭燕好像还答应了。”

    陆南石一愣。

    苏恒悄咪咪问:“总不至于是因爱生恨,梁萌联合其他六人孤立郭燕,还设计让人强/暴了她,现在郭燕来报仇吧?”

    说得自己都浑身发冷,寒颤不止。要真是这样,都才十几岁的孩子,这得多恶毒。

    陆南石却是摇了摇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仅有的几张资料上。

    “不会。我昨天见过梁萌,观她面相,非是这等恶毒之人。再说郭燕,她是有问题,但身上的气息不是染了几条人命血腥的因果暴戾。”

    苏恒更狐疑了,“那是怎么回事?”

    陆南石也陷入了沉默,半晌,道:“有没有可能和梁萌见一面?梁萌不行,其他两人也可以。”

    苏恒说:“我试试!”

    “多谢!”

    “不客气。”苏恒眨了眨眼睛,“你看,我还是很不错的吧!一天时间打听来这么多东西,不容易啊!”

    陆南石疑惑点头,“辛苦你了。”

    苏恒:“所以,你真的不打算收徒吗?”

    陆南石:……

    骚年,你这么怕鬼,为何还对拜师如此执着!

    “谢谢曼姐!”

    乐萱握在手里,笑容甜美,却并不入口。顾曼眸光一闪,“怎么不喝?”

    乐萱顿了下,“曼姐,我还差一点,没满十八岁呢!”

    顾曼噗嗤一笑,“真是个乖乖女。不过,进了我们这个圈子,可不能这样。你现在是关导看好力捧的新人,要早些适应圈里的规矩才行。酒还是要学会喝一些的。没关系,这酒度数不高,何况不是还有我在旁边看着吗?难道你不信我?”

    乐萱面上讪讪地,“怎么会,曼姐说笑了。”又速度转移话题,“曼姐,不是说对戏吗?”

    顾曼却没接她的茬,一双眼睛彷如鹰隼,“还是说,你怕我在酒里下毒?”

    玩笑的语句,却不是玩笑的口气,尤其顾曼此时的表情,竟是让乐萱背后生了一股寒气,“曼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