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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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把r元素的克星研制出来的那天是十五号,颜辞干脆简单粗暴地将其命名为“15号”。至于15号能不能有得见天日公之于众的一天,端看它在破坏消灭r元素上的功效了。

    这也正是颜辞目前所发愁的——究竟该用什么方法来测试15号在破坏消灭r元素上的效果两千年前阿若博士开了无数家针对优生优育的产科医院,借助孕妇的肚子成功将r元素烙进人类的基因编码中,如今的颜辞再想这么做却是不行了。

    倒不是说她没有足够的人力财力,恰好相反,季家和柳家的资源甚至能让她把医院开到外星球上去,问题是当下有关生殖繁衍的医疗资源是牢牢把握在政府手中的。想开私人医院没问题,只要把产科从中排除掉即可。

    在这点上,群众的意见可以说是和当权者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一致。吃一堑长一智,品尝过阿若博士包着糖衣的“□□”,没有人能担得起第二次重新洗牌的风险。

    诚然,颜辞可以号召身边的人充当小白鼠,一起来试验15号的药性,但事关人类的生存大计,她需要更大更广的随机临床样本来评估15号的功效。何况,眼下她并没有将15号的存在告知他人的准备。

    想想看,一种可能让男女比例恢复平衡的药物,哪怕成功的几率再小,同样会引起男性们的疯狂。将心比心,颜辞不觉得当今世上有多少男人是真心支持《共/妻法》的,就像古代没有几个正室真正愿意丈夫纳小。

    思虑再三,颜辞最终把主意打到了能量疫苗身上。

    能量疫苗试用于全国男女,没有地区基因上的歧视和甄别。如果能将15号顺利融入能量疫苗,在不影响前者的功效下发挥作用,那么接下来几年内该区域的男女出生比例便是最佳的评估结果。

    于是,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如何获取足够的能量疫苗进行融合测试并投入使用。

    在华夏国,能量疫苗的制造和发放主要由生命院和军部联合执行,政府则作为第三方负责监督。能量疫苗的主要成分是大陆重新合并后发现的新能源,世界各国均有分布,仅仅是数量上的差别。

    华夏国当年能荣登世界老大的宝座,除了因为女性人口比他国都多以外,更是由于其在能量疫苗上得天独厚的优势。新能源毕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而习惯了青春不老的人们也无法接受重新回到过去衰老短暂的寿命。有些国家选择成为其他国家的附庸,通过购买原料或是能量疫苗成品来维持国民的健康状况,有些国家则把视线投向地球以外的世界,通过开发引进新的资源来合成能量疫苗,其中又以华夏国为各种翘楚——不仅满足了本国公民的需要,甚至还有盈余出口国外。

    由此可见能量疫苗对于华夏的重要性了,按照现行法律规定,生命院负责研制合成能量疫苗,军部负责保管发放能量疫苗到各个指定站点,政府负责对两者的工作进行核对监察。之所以将整个流程分开,为的就是避免有一方一枝独大,以权谋私——毕竟关系到民众的切身利益,华夏历史上又不是没发生过官员与外国势力勾结,走私能量疫苗的犯罪事件。

    在这样的背景下,颜辞不单需要一定数量的能量疫苗进行融合试验——确保添加了15号的能量疫苗对人体无害,还需要在完成以后保证其能通过生命院的安全性检测。

    无论哪一样,操作起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颜辞唯一的优势在于许文拙如今正负责生命院能量疫苗这块儿,而他常常让她一起帮忙。因此,倘若她真能做到前两步,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15号加入到能量疫苗当中就不是一件无法达成的事。

    眼下她需要做的第一步,便是找到足够的能量疫苗进行试验。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纵观身边的人,论起有能力且愿意帮她的,在这个问题上大概只有白子森了。

    自荒岛旅游回来后,白子森对颜辞的追求一直保持在既殷勤热烈又不惹人厌烦的度上,和过去那个恨不得把颜辞当成腿部挂件或是成为前者腿部挂件的大男孩完全不同。虽说他只是个军事学院的在读生,可因为祖母言俪是军部部长,白子森的课余时间除了和颜辞约会,便是耗在军部。军部和军事学院比起来自然是天差地别,两年下来的磨练让他真正成熟起来,待人接物也不再像青春期那般想当然。

    如果颜辞愿意和他出去,他求之不得;如果她没空,他也不介意,正好用这点时间提升自己。数年经验告诉他,约会次数多少和颜辞心动程度并无直接联系,想让她再次爱上自己,努力变强比死缠烂打更有用。

    这两年来他知道颜辞一直在忙着做实验,具体内容他虽然不清楚,却也晓得和少维脱不开关系。至于少维的性/取向,他听说后倒没有太放在心上。依着他对颜辞的了解,后者即使跟少维有了什么首尾,也只会是好奇心作祟下的尝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正被掰弯。

    前阵子颜辞主动联系他说需要他的帮助,天知道,白子森当时的心情有多激动,简直恨不得直接挽起袖子为她效劳。

    倒是颜辞,口气难得支支吾吾起来,七拐八弯绕了半天才隐晦地提出她个人私下需要能量疫苗进行试验的要求。相比之下,白子森答应得非常快,仿佛她要的只是商店里随处能买到的礼品似的。

    颜辞感动的同时也忍不住担心,白子森该不会是没听懂她的意思吧?国家明文禁止个人拥有能量疫苗,不论是生命院还是军部,一旦有人将能量疫苗偷运到除了能量补充站以外的地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极其严厉的法律制裁。即便白子森的祖母已经是军部的一把手了,他也未免答应得太爽快了点……

    “小白,你有没有误解我的意思?我需要的是通过生命院检查却还未运送到能量补充站的疫苗,有系统记录的那一种”

    白子森笑着点点头,“没有错,我理解的和你一样,只要数量不是大得离谱,都没有问题。”

    虽然颜辞极力掩饰,但仍是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你确定吗?这可是违法的事……”

    白子森哭笑不得,“不是你让我帮忙的吗?我答应了你怎么反倒怕起来”

    被他这么一讲,颜辞也觉得自己有点荒唐,表情讪讪地说:“我是怕到时候事情败露了连累你和你家里。”顿了顿,又道:“我也不知道我在矛盾什么,如果真的担心一开始就不应该找你,既然找了你就不应该瞎怀疑……”

    她觉得自己解释地语无伦次,白子森却全听明白了,心下既甜蜜又好笑。真不知道颜辞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小时候还懂得拿家里的钱砸人,和韩双程唱唱对台戏,越长大却越保守,似乎完全忘了她其实有十足的底气去耀武扬威。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人三言两语就能哄了去的傻小子,在学校和军部的这些年教会了他许多,也做了不少在普通人看来毫无底限的事,颜辞的要求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别说他相信她不会拿着能量疫苗乱来,便是她真的有不轨之心,他也愿意陪着她一条道走到黑。

    不等她把话说完,白子森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能量疫苗而已。”

    他的自信让颜辞逐渐镇定下来,如果不是对方的口气太过托大,她也不会临时说出那么一堆自乱阵脚的打脸话。想想也是好笑,自己还把白子森当成小时候那个爱吃醋没心眼的大男孩,对方却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行,我信你。至于数量,先弄十人份的可以么?如果不够,我再找你要。”

    她抬头看他,笑吟吟的双眸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白子森痴痴地盯着她,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唇边狠狠亲了一口,“我的荣幸。”

    一周后,颜辞收到白子森的短信,表示十支能量疫苗已经准备就绪,随时欢迎她前去领取。

    效率如此之高,颜辞也是醉了。要知道,由于能量疫苗在人体内能作用将近十年之久,能量补充站的更新并不是每日都有的。

    她心痒难耐,干脆翘了下午的课,去白子森在医学院附近的公寓等他。

    公寓离医学院主教学楼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原本是给教职员工准备的,白子森大概找了门路花高价买下来,然后以“床铺特别舒服适合午睡”等一系列明摆着是借口的理由硬塞了一套密码卡给她。只要闲着,他就会绕过大半个城市来这里休息。当然,每一回他都没忘了通知颜辞,话里话外无非是让她有空就顺道过去坐一坐。

    不得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招还是有效的。比起其他动辄十天半个月约不到颜辞的人来说,他倒是从来不用担心“见面”的问题。

    出于安全考虑,俩人把能量疫苗的“交易”地点定在了这套公寓,所以颜辞在收到消息后才会迫不及待地赶过来——白子森不可能长时间贴身带着需要用特殊容器盛放的能量疫苗,今天之内或早或晚都要把东西送过来。

    果然,她在公寓等了两小时,门外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密码解锁声。

    白子森见到颜辞非常意外,“等了多久,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没多久。”她一面说一面忍不住拿眼镜偷瞄他的口袋,一副跃跃欲试却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因为她这种无意识“见外”,白子森心里微微有些发涩,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多愁善感的好手机,他收起心神,张开双臂,戏谑道:“矜持什么,想要自己过来拿啊!”

    这话说得,前一世看过不少“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颜辞顿时满头黑线,压下吐槽他的冲动,她快步上前准备“搜身”。

    白子森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经典款长大衣,左右两边都有口袋。颜辞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伸出两手探了过去。

    如果忽略她在衣袋里摸索探寻的动作,乍一看过去倒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

    白子森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鼻间荡漾着她头发的香气,低头便能瞧见她绝美的侧颜,他一时没忍住,伸手抱住了她。

    颜辞并不意外,仍在专心摸着,只是在他含住她耳垂吮/吸的时候稍稍侧过了头,嘟囔了一句,“别闹,东西还没拿到呢!”

    白子森报复似的咬了咬嘴里软玉般的耳垂,小声抱怨道:“你都不看我,眼里只有你要的东西。”

    颜辞手一僵,连忙讨好地环住他的腰,“那我现在多看你几眼,当做补偿好不好?”

    白子森紧了紧手,闷闷地说:“东西在我里面的衣服内袋。”

    颜辞抬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那我等下再拿好了。”

    白子森只抱了片刻便松开她,开始解扣子脱外套。她想要的东西,他自然会双手奉上。

    谁知脱了衣服,颜辞却没像意料中有所动作,反而呆呆地看着他。

    白子森瞅了瞅自己,因为刚刚从军部回来,里面穿得还是非正式场合的军装,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非……

    他猛地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试探性地靠近颜辞。果然,她的耳根染上了些不易察觉的红晕。

    “你喜欢我这么穿?”他贴着她发烫的耳朵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