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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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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自祖父被贬谪,你我缘分已断,仅以此画寄托思念,望君勿念。葛秀哲上。”

    这句话被念出来后,莫鹤娟当即心凉了半截,出了一身冷汗。

    这句话形容的男子像极了她那位从未谋面的未婚夫,祖父被贬谪,曾经有婚约却断了,除了她与那位未婚夫半点感情都没有,和句中的深情完全不符之外,这简直就像是她的未婚夫写给她的诀别信。

    莫鹤娟不得不多想一些,难不成是谁知道了她过去的事情,所以特意拿这件事来陷害她?

    若真的是这样,有了这封不知真假的信,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莫鹤娟忐忑极了,她想找人去打听这件事的进展,可自那日之后,启祥宫内所有人都被下了禁足令,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她苦笑着,即使能够自由行动,以她在宫中这点微薄的势力,又能做什么呢?莫家又不在京城,她想要借助家中的势力去查探,却连个消息都送不出去。

    这种只能惶惶不安等待结果,结果很有可能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与莫鹤娟不同,栗染溪担心的是此事牵连到了自己,罗羽枫虽然也被波及而禁足,但这件事说到底她的嫌疑十分小,两相比较,若是被罗羽枫夺了小仪的位分,她一定会气死。

    若是能让罗羽枫担了这份责任,或者只要把她拉进来,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这场斗则她就胜了。

    这样的念头不断诱惑着栗染溪,她忍不住想要出手。

    启祥宫中早已布满了皇上和皇后的眼线,栗染溪的小动作哪能瞒得过他们,她刚刚一有动作,皇上和皇后便得到了消息。

    而此时,原本就不怎么隐蔽,连阮夫人都能查到的消息也暴露了出来。

    莫鹤娟曾经订过亲,有过未婚夫。

    这对于秀女而言可是大忌,皇上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气得砸了一块上好的砚。

    启祥宫内人心惶惶,宫人们都私下里悄悄议论着此事,就连滢玉也听说了好几种说法,有的人说此次事件与罗羽枫脱不了干系,毕竟她才是最大的获益者,有的人怀疑那枚荷包是栗染溪自己的东西,被莫鹤娟发现了想要留作把柄,却无意间掉在了栗染溪寝殿中,也有人怀疑滢玉,但议论最多的还是那枚荷包上绣着的莫鹤娟的名字。

    所有人都在猜莫鹤娟这次大约是翻不了身了,和别的男人扯上了关系,多少都会在皇上心里留下一份膈应,此事涉及皇家颜面,在议论声越来越大的时候,皇后终于出手整治了几个碎嘴的奴才,流言这才被遏制住,可这样一来,大家对莫鹤娟更加忌惮,她的日子开始变得难过起来。

    所有人都没办法猜测皇上和皇后想要做什么,包括滢玉在内,都只能安安静静的在启祥宫里等消息。

    当圣旨传到启祥宫时,滢玉,罗羽枫,栗染溪和莫鹤娟四名秀女全部都跪在院子里听读圣旨。

    圣旨上只字未提荷包的事情,莫鹤娟以损坏御赐物品,藐视皇家尊严的罪名被赐死,栗染溪以看护不力的罪名被打入掖庭充当宫女,滢玉受到牵连,禁足三个月。

    一时间,罗羽枫反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因为皇后已经诞下皇子,滢玉解禁的时间也提前了不少,她因着禁足错过了秀女最后一次拜见皇后的机会,她再次看到罗羽枫时,罗羽枫已经身着一身小仪品级的衣服了。

    莫鹤娟死得不光彩,莫家也被追究,皇上寻了个错罢免了她父亲的官职,栗染溪进入掖庭没多久也因为操劳过度早早地去世了。

    原本滢玉以为自己会像上一个世界一样熬过一世才能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当系统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和原主长得一模一样的灵魂代替她进入了那具身体中,而她的任务也顺利完成。

    系统提示:十秒钟后进入下一个世界。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

    系统提示:恭喜进入第三个世界。

    在上个世界禁足了许久,如今再次见到外面的阳光,苏琬卿竟觉得阳光有些太过刺眼。

    她抬手用手帕遮挡着阳光,抬头看着自己即将入住的寝殿——沐味轩。

    身边来来去去的宫人们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她们这一批秀女刚刚经历过选秀成为正式妃嫔,这让苏琬卿一瞬间有种错觉,感觉她还是阮滢玉,仗着皇后在身后护着她,可以做很多大胆的事情。

    比如毁了栗染溪的御赐之物然后嫁祸给莫鹤娟,再把莫鹤娟的丑事揭露出来,然后留下证据让人觉得此事是栗染溪所为,目的就是为了除掉莫鹤娟。

    有皇后帮她善后,皇上相信了她所设计下的每一步,最终为了维护皇室颜面,不得不顺着她设下的局判定莫鹤娟毁了御赐之物,而真正“藐视皇室尊严毁坏御赐之物”的栗染溪则被以看护不力的罪名贬为宫女,最终还是死在皇上的狠心之下。

    偏偏事情就像是轮回一样,苏琬卿此次附身的这具身体像极了莫鹤娟的遭遇。

    原主是书香世家的大小姐,自幼与侍书为伴,生平只爱琴棋书画,性子娴雅,入宫后也因为这个被人陷害,将她倾慕皇上,私下写的小女儿心态的情诗污蔑为与他人私通的情诗,被盛怒的皇上处死。

    原主怨恨自己信任的姐妹竟然这般污蔑她,怨念引来了系统,才使得苏琬卿附身在她的身上。

    任务:

    一、除掉吴妙珍

    二、xxxxxxxxxxxx

    苏琬卿惊愕地看着任务二上面显示的一堆乱码,不知道任务,她该如何才能去完成?

    “警告,警告,由于原主意志十分强烈,任务二内容被屏蔽,请宿主自行体会后完成任务。”

    Σ(°△°|||)︴别闹好吗?原主连对“好姐妹”深沉的恨意都能表达出来,任务二为什么还会被屏蔽?

    就算苏琬卿再怎么内伤,任务二上面的屏蔽还是无法消除,她只能皱着眉一遍一遍回忆原主留给她的记忆,但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除了除掉吴妙珍为原主报仇之外,她还能有什么样的心愿。

    “苏姐姐在想什么?”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抱着自己十分亲密的说着话,苏琬卿被吓了一跳,倒吸了口凉气,嗔怪地看着身边的人。

    “王妹妹怎么还是这般莽撞,从今天开始咱们可就是正经的后妃了,一举一动都要有规矩才行,像你这幅样子,要是被姑姑看见,可得再训斥你一顿。”来的人是和苏琬卿相邻而居的王瑶妤。

    “是啊是啊,王姐姐莽撞的性子可得改改,上次我正在吃点心呢,王姐姐突然就吓了我一跳,害得我呛了点心,被姑姑罚着小半个月没吃到点心,可把我馋坏了。”从另一边传来的声音让苏琬卿浑身一僵,恨意止不住地冒出来。

    “苏姐姐,你怎么了?”王瑶妤紧挨着苏琬卿,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常。

    王瑶妤一出声,苏琬卿立刻清醒过来,有些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道:“或许是今日搬到栖鸾宫来太累了吧,总觉得精神有些不济。”

    “苏姐姐总是这样,看着就身娇体弱的,吃东西的时候吃得也极少,这样怎么能行,你看今天就累到了吧,苏姐姐,不如以后你和我一样,每一餐都吃得饱饱的,这样才不会生病啊。”这个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苏琬卿心里又是一阵恨,止不住想要将她掐死一般。

    “就你好吃,苏姐姐哪像你似的,你瞧瞧入宫这半年,你都胖了这么许多,再吃下去,还怎么是好。”王瑶妤嫌弃地看了一眼吴妙珍。

    吴妙珍不服,反驳着:“谁说我胖了,王姐姐你偏心,你看我的脸圆圆的多可爱啊,就是皇上见了我,也会夸我的,才不会嫌弃我胖。”

    “你们两个别吵了,我头疼得很,今日日头这么大,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受不住,待会儿还要去听栖鸾宫掌事宫女徐姑姑的教导,你们若是再这样吵下去,我可不管你们了。”被恨意影响的心情十分不好,苏琬卿话语间也带上了冷意。

    王瑶妤鼓着脸闭上了嘴,她十分喜欢苏琬卿这般娴雅聪慧的女子,所以总是来找苏琬卿,可每每都会被吴妙珍打扰,偏偏苏琬卿还十分喜欢吴妙珍,说她性子纯良,只是太过贪吃,不碍大事,王瑶妤因为这个生了好几次闷气,可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往苏琬卿身边凑。

    对王瑶妤这种心态,苏琬卿的评价是:大概是直肠子的第六感吧,直爽没有花花肠子的人总是会下意识地亲近性子单纯的人,原主性子太过单纯,一心只有琴棋书画,后来又添了个皇上,其他半点杂念都没有,才会吸引王瑶妤这样的人。

    可偏偏原主喜欢的是吴妙珍这样天真可爱的人,觉得这样的人更容易相处,比起吴妙珍的天真烂漫,王瑶妤显得鲁莽没脑子,原主嫌弃极了,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表达出自己的不喜。

    结果这两个单纯的人,一个被污蔑与人私通而死,一个性子太直冲撞贵人被打入冷宫。

    苏琬卿回忆了一下前世这两个人的下场,不得不感叹一句:后宫中所有“单纯”都不过是一张面具罢了,因为真正单纯的人往往在最初几回合里就已经被心思深沉的人除掉了,能够活下来的全部都不可小觑。

    吴妙珍嘟着嘴不满的嘟囔了几句。

    往日里苏琬卿反感王瑶妤,所以对王瑶妤冷脸的时候更多,可苏琬卿一直都很喜欢她,从未给过她冷脸,骤然被苏琬卿斥责了几句,吴妙珍心里十分不舒坦。

    “嘟囔什么呢?”王瑶妤对着吴妙珍翻了个白眼。

    “哼。”吴妙珍哼了一声,从另一边抱住苏琬卿的胳膊,拉着她蹦蹦跳跳地准备往沐味轩中走。

    苏琬卿在吴妙珍接触到自己的瞬间,仿佛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一般,三人谁也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直接把吴妙珍给推开了,若不是吴妙珍机灵,这会儿已经倒在地上了。

    “苏姐姐……?”吴妙珍不太明白,为什么仅仅是搬了个地方,苏琬卿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苏琬卿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吴妹妹,实在抱歉,今日我总觉得精神不济,十分恍惚,若是有什么不当还望你多多担待,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改日再向你赔罪。”

    说完之后,她也顾不得吴妙珍是什么态度,逃一般地进入沐味轩,倚在床边,深深地喘着气。

    这种对前世害过自己的人深深地恨意她并不是没有体会过,姒雪就对萧淑妃恨之入骨,苏琬卿附身在姒雪身上时也受过很大的影响,甚至差点露出马脚,但是那种情感很快便被她控制住了,爆发过一次之后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这次的感觉与那次完全不同,就像是切身体会一般,无论如何都抛不开那股恨意。

    在联想到被原著的情感屏蔽的任务二,苏琬卿总觉得原主仿佛还在这具身体里一般,就像是阮滢玉在她离开那具身体之后还能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中一样,这具身体的原主由于深深地恨意和某种其他情感,不愿离开这具身体,所以才会一直影响着她。

    而这个想法,也得到了系统的回应,原主确实还居住在这具身体里,只有简单的意识,无法影响苏琬卿做任何决定,只是会在情感特别强烈的时候影响苏琬卿的心绪。

    系统提示:宿主可以尝试根据原主的情感波动来猜测任务二。

    看来没办法看到任务二对于系统来说也是一件相当郁闷的事情。

    苏琬卿在沐味轩中休息了一会儿,做好心理准备,在再次见到吴妙珍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稳住了自己的心绪,没有失态。

    这是她们入住栖鸾宫的第一日,栖鸾宫的掌事宫女徐姑姑特意请了这一届成功被封为仪人,已经算是正式后妃的五人到主殿。

    “如今各位小主已经搬入栖鸾宫,有些事情奴婢不得不事先向诸位小主禀明。”主事的徐姑姑看起来是个十分和蔼的人,她对谁的态度都十分恭敬,无论是这一届秀女中家世最好的赵妍,还是身份低到有些大胆的宫女都敢议论鄙视的李静茹,她的态度都一样。

    “咱们栖鸾宫只是各位小主暂时居住的地方,待五位小主全部侍寝后,由皇后娘娘统一为各位小主分配住所。到时候各位小主自当高飞,在此之前,还希望各位小主能够安分守己,否则陛下和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奴婢丢了这条贱命倒是无所谓,只怕会让各位小主脸上无光。”

    这番软硬兼施的话说得漂亮极了,五个人脸上都闪过一抹沉思,就连性子最直爽的王瑶妤也不得不想想,若是真的挨了皇上和皇后的训斥,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看到自己的话起到了预想中的作用,徐姑姑保持着脸上恭敬的表情,略略安慰了几句:

    “各位小主也不必太过紧张,宫中上下,除了皇后娘娘之外,几乎每位主子都出自咱们栖鸾宫,这里是每一届秀女第一次侍寝前都要居住的地方,栖鸾宫最后面的承恩殿是开国时高人特意指点的吉祥之地,能够在那里侍寝,是各位小主的福分,奴婢提前预祝各位小主能够步步高升,前途似锦。”

    在还是秀女的时候,她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承恩殿的说头,谁都想借着吉祥之地的福气一步登天,或许真的有人能得到这样的福气,或许没有,每位选秀入宫的妃嫔都出自承恩殿,那些郁郁不得志的人便被遗忘了,所有人都只能看到风光无限的成功者,并且催眠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人。

    苏琬卿琢磨着开国皇帝弄出这么个地方的用意是什么,这样一来,即使原本没有野心的人,恐怕也要被激出来野心了。

    至于这一届会不会有人也相信了这样的说法,还得再看看,原主只顾着琴棋书画和皇帝了,她的记忆能给苏琬卿的资料很有限,到现在她也只知道赵妍身份很高贵,她的祖母似乎是皇上的亲姑姑,是一位公主,所以赵妍在她们之中身份最高,至于李静茹的身份究竟如何,原主倒是半点也不感兴趣。

    这些资料倒是可以慢慢收集,苏琬卿又一遍扫过原主的记忆时,竟得到了意外之喜,原主记得初八那日皇上会独自一人来到栖鸾宫,原主也是因为这一面之缘而对皇上倾心,至死难忘。

    至于皇上那日单独来栖鸾宫想要做什么并不重要,她只要抓住那个机会就可以了。

    初八这日,苏琬卿焚香更衣,在栖鸾宫中挑了个僻静的地方抚琴,她弹的正是以前在红梅宴上弹过的《落梅红尘》。

    这首曲子要琴笛合奏才能显出曲子的美,少了笛声总觉得有些欠缺,到了该合奏的部分,只有孤孤单单的琴声,琴声中似乎也掺上了一丝寂寞。

    不知道从哪里呜呜咽咽响起一阵笛声,正是《落梅红尘》的调子,和苏琬卿的琴声和鸣,相得益彰。

    一曲完毕,苏琬卿起身,有些吃惊地环视着周围。

    “是谁?是谁在吹笛子?”

    “栖鸾宫中风景如画,又有美人抚琴,更是增添了一丝情.趣,只是琴声太过孤单,在下忍不住便以笛声与琴声相伴,唐突之处,还望海涵。”说话的是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他从隐蔽之处走出来,向苏琬卿拱了拱手。

    上钩了。

    “阁下这般做可是要杀头的大罪。”苏琬卿佯装不知道他的身份,既然他没有表明,那她也不妨陪他玩下去。

    “哦?在下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杀头的大罪,还望告知一二,免得在下做个糊涂鬼。”男子一脸无辜,却半点也没有怯意,他根本没把苏琬卿所说的“杀头的大罪”放在心上。

    苏琬卿美目流光,笑盈盈地指着他道:“你可知我是陛下的妃嫔,你这般唐突我,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可要治你的罪。”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治罪就能解决的事情了,皇上心里顿时沉了一沉,看着苏琬卿的目光也带上了些许沉思,他想要再试探一番。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下能够与美人合奏一曲,也不枉此生。”

    苏琬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蛋红扑扑的,强忍着羞意行了个礼,道:“嫔妾仪人苏氏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行过礼之后,苏琬卿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皇上这才知道原来苏琬卿早就看透了他的身份,才配合他演这场戏,而不是随便被什么人调戏一番都会这般轻浮的女子,心情放松下来之后,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如何猜到朕的身份?若朕不是皇上,而是个普通的王爷,你不就猜错了吗?”

    “这里是栖鸾宫,除了陛下之外,哪里还有外男敢往里闯的,莫说是王爷,就是在外面守卫的侍卫们,也不敢随意走动啊,普天之下能在这里随意走动的男子,唯有陛下一人,嫔妾虽然愚钝,可这一点绝对不会弄错。”苏琬卿低声说道,“而且……而且陛下可是嫔妾的夫君呢。”

    这番话说得声音极低,皇上仔细听才听到她说了什么,听清楚之后,不由得心情大好。

    当晚,苏琬卿成了五人之中第一个侍寝的人。

    侍寝之后,苏琬卿坐在床边,手中捧着皇上衣间挂着的玉佩,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皇上有些不满自己的魅力竟还不如一块玉佩,凑上前搂住苏琬卿,苏琬卿的脸唰一下红透了,不需要仔细听都能听到她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

    “这是怎么了?”皇上调笑道,“爱妃若是爱玉,不如朕多赏赐一些上好的美玉给爱妃如何?”

    在这些东西上,皇上从来都不吝啬。

    “陛下赏给嫔妾的玉可是每块都是陛下佩戴过的?”苏琬卿并没有推辞,反而问了这么个问题。

    “哦?”这问题十分新鲜,赏赐的东西自然是从库房里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他随身佩戴过的呢?

    “若不是的话,嫔妾不要。”苏琬卿带着埋怨的嗔了皇上一眼,“嫔妾听老人说过,玉是有灵性的,嫔妾想求陛下赏嫔妾一块陛下随身佩戴过的玉,玉上沾了陛下的龙气,灵气一定更盛,这样嫔妾带着玉,就像是时时刻刻能感觉到陛下在自己身边一般。”

    “没想到能弹出《落梅红尘》这般曲子的爱妃竟还是个醋坛子。”听完苏琬卿的话,皇上也不知是该怪罪她善妒好,还是该叹她痴情好了。

    “今日陛下与嫔妾琴笛和鸣,嫔妾……”心脏跳动的更厉害了,原本这样的话苏琬卿说起来半点犹豫都不会有,可是受到原主的影响,她总觉得这句话说出来的十分艰难。

    生怕自己露出破绽,苏琬卿干脆放弃了趁机表白心迹,留白有的时候让人遐想的空间更大:“只是嫔妾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嫔妾的夫君是当今圣上,不可能只有嫔妾一人,所以嫔妾只想能有一件陛下的物品日日陪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