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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二節 最後一戰之殺人動機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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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第二節最後一戰之殺人動機的背後

    鮑銀燕一口氣把凶案剖析得淋漓盡致,幾乎無懈可擊,其實還是有缺口。

    河野步美不以爲然地笑了起來:“你説了半天,聽似頭頭是道,拿不出殺人凶器豈不是白搭?”

    他妹妹平美更是囂張:“探長,你不要胡亂地找一把榔頭和針筒來僞造證據,定我姐妹倆的罪,小女子我可喫不消哦!”

    “呵呵呵呵,沒有足夠的證據焉能使你們低頭認罪?再説這是起碼的法律常識,我會那麽傻嗎?稍安勿躁,馬上就要你好看!”

    就在此時,糾察隊員小朱把送餐買菜的箱式小貨車開來了。

    “好!你來得正是時候,請把後排座墊底下的壘球棒拿來!”

    二人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真是邪門,她怎麽全知道?

    “諸位,這就是擊昏被害者的兇器,不但用水沖洗,還用刷子刷過,倚在墻根曬,看上去不顯眼,其實是欲蓋彌彰,我一眼就看穿了!再説一旦球棒染上血跡,印入棒體,怎會蹤跡全無?小丫頭你連這都不懂,還自以爲是!”

    “就在大樓里通糞水管鬧哄哄之際,我悄悄地把它藏在車子里備用。等化驗之後,鐵證如山,爾等罪責難逃!這下你滿意了吧?”

    河野平美啞口無言,後悔剛才説話不知輕重,惱怒了女探長,接下來不會有好果子吃。

    接著她又指著步美說:“你頭上的髮簪呢?你的髮型是RB仕女式,蓬鬆高聳,沒了它像個蓬頭獅子,不好看喏!”

    “我插不插與你什麽相幹?”

    “哎!怎麽這樣説話?拒人於千里之外,太沒禮貌了!我知道在哪裏,并且還曉得它是中空的,裏邊藏有一根細針筒,裝有劇毒,成了殺人兇器,你有罪了!”

    聽了這話,河野徹底崩潰。自己急得要死,找來找去不知道掉在哪裏,怎麽又落入她手中?”

    鮑銀燕不再理會她,卻沖著老巫婆二兒子:“佟二君,請你拿出來吧!”

    啊!兇器怎麽會在他身上?衆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位名偵探真是神出鬼沒,屢出奇招,太不可思議了!

    佟二捂著口袋不肯拿出來,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警察王五把槍指著他腦袋:“你敢違抗,不知死活的東西!”他隻好乖乖地交出髮簪,五、六寸長,還是一根銀的。

    “諸位請看,這根髮簪純銀打造,上有“河野步美”的名字,清早我勘察現場時,在大樹下泥潭中發現的,旋轉開來,果然兇器藏在裏面。檢查之後不聲不響,原封不動放回原處,引而不發。留心觀察誰再把它拿走,這人不是兇手就是幫兇,至少是別有用心!”

    回過頭又説:“現在可以結案了,鄭大哥,把兩個兇手銬起來押回去審問,交待作案動機。妻子殺丈夫,小姨子害姐夫,普天下也不多,東瀛女子敢做敢爲,在古代該點了“天燈”吧?”

    “還有這位二楞子,鄭大哥把弟兄仨叫來時,他趁人不妨備,蹲下身子去撿髮簪,偷偷地藏起。看來是兇手同夥,爲她人藏匿兇器,不能漏網,一并帶走!”

    事情確實是他幹的,證據確鑿,佟二无言以对。老巫婆走過來,怒不可遏,甩手給他一個耳光:“八格!沒事找事,這下你去坐牢吧!”

    糾察隊部就等於當地派出所,說警察局也行。三個男女鬼子被押到,先審兩個女的。

    鄭隊長是這裏最高長官,自然由他主審,幾個隊員協助,鮑銀燕擔任書記。

    “説吧,殺人動機!”

    二人不予理睬,連問幾遍後,姐妹倆倒惱了,出口不遜:“他媽的,你嫌不嫌囉嗦?要殺就殺,哪兒那麽多廢話!”

    要死了,如此囂張!在場之人氣不打一處來,攪和了半天,犯人極不配合,沒審出個子丑寅卯。

    午飯後繼續審問,改由鮑丫頭主審。

    她不溫不火,坐在案桌後自顧自地修手指甲,衆人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麽藥。連兩個案犯都著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懵里懵懂。

    半晌她才深深地嘆了口氣:“何苦哦!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既沒有危也沒有難,女人殺男人,還把親妹子拖下水。讓我説你什麽才好!”

    “你衹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RB女子出嫁後從夫的觀念比你們支那人強……”

    鮑丫頭一拍案桌:“住口!兩個女倭寇囂張透頂,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不必再審了,上刑!本小姐親自給她們“點豆子”!”

    河野姐妹倆不知“點豆子”是什麽樣的刑法,不當作回事,蔑視地冷笑:“黔驢技窮!”

    “不錯嘛!還曉得這句成語。不過馬上你們就笑不出來了!小朱,麻煩你到翻砂廠去弄兩升粗黑砂,點出來的麻子又黑又大,跟京戲里的金錢豹差不多,丑死人。然後拍成照相在小區里張貼,務必做到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再將她們游街示衆,到那時……”

    話沒説完,二人驚恐得大叫:“不要啊、不要啊!”

    鄭大哥落井下石:“還愣著幹什麽?去取啊!讓我也見識見識,點成什麽樣的醜八怪?”

    “保管你見了退避三舍,説不定6舍、9舍,呵呵呵呵!”鮑丫頭幸災樂禍。

    “鄭長官、鮑探長,我們知錯了,饒了我們吧!全都説出來,衹求放一馬,千萬別點什麽豆子、花生的,一臉大麻子,生不如死,乾脆斃了我們!”姐妹倆變成苦苦哀求了。

    “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她倆央求得可憐,就饒了二人吧!”李大姐從後面一間屋子走了出來,做個現成的老好人。

    審訊室里人一見她來了,全都站起來,有的還敬禮:“李政委!”

    兩個RB女人仿佛見到了救星,大叫大嚷:“長官行行好,勸説這位探長手下留情。女人家臉面最要緊,毀了容還不如死呢!”

    “這衹能怪你們有眼不識泰山,在名震SH灘的大探長跟前鬼畫符,不是找死麽!我看還是老老實實地交待清楚,爭取寬大處理!”

    “好的,好的!絕不敢有半句謊言,衹求別用酷刑!”

    河野步美終於認罪,按照RB人的規矩,匍匐在地,一一坦白。

    她領著未出門的胞妹跟著ご主人高橋原浩經營了一家盒飯工廠,起五更睡半夜地終日勞作,掙下了1百萬左右的日幣,血汗錢終究來自不易。

    沒想到高橋自説自話私下裏全額投資一項“尋寶計劃”,連她妹子的結婚嫁妝都打了水漂。

    姐妹倆原本下個月回國的,現在連盤纏都沒有,兩手空空,舉步艱難。兩下大吵了一場,一氣之下合謀殺了他。

    鮑丫頭同情地點點頭:“他參與了什麽掘寶工程,竟然有這麽大的吸引力!”

    “就是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在RB人中間游説,說她手中有張尋寶圖,價值多少億的地下寶藏有待重見天日,地點就在瀛和神社的地底下。正籌備資金購買機械,興師動衆,準備暗中開挖,許多人跟著做黃粱美夢。”

    鄭大哥首先發問:“明明是圈套,怎麽會有人相信?真是想發財昏了頭!”

    她又説:説來蹊蹺,凡是參與計劃的都看到了那張圖紙,不少人認爲是真的,説得有鼻子有眼。這來路不明之財我不想發,讓那些神經病去發吧!”

    “怪不得你把尸體挂到神社院裏的大樹上,發泄心中的痛恨,對不對?”

    她頻頻點頭:“沒錯!我實在氣不過!”

    李政委説:“再氣也不能殺人,人命關天,焉同兒戲?所以説,RB人殺戮成性,草菅人命慣了,換句話説,也是她們民族的劣根。姐妹二人冒天下之大不韙,殺死身邊最親近的人就不足爲奇了!關鍵是如何量刑。”

    老鄭說:“依我看罪魁禍首還是那個老巫婆,絕不能輕饒她!”。

    “怎麽置她還是聽聽丫頭的意見,她鬼點子比旁人多,這一點我也自嘆不如!”李大姐實話實説。

    “李媽媽,您可折殺我了!”

    “是嗎?我沒這個意思哦!”李大姐故意調侃,衆人大樂。

    糾察隊的小朱人小天真,糾纏著丫頭一個勁地問:“鮑大姐,“點豆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兩個女犯人怕得要死,真有那麽厲害嗎?”

    “聽我娘説的,古刑罰中有“男怕跳加官”、女怕“點豆子”,不要說我不會,連我娘她老人家也不會,恐嚇頭皮硬的女兇犯,屢試不爽的!”

    “哦!原來是騙人的!”

    “哎!怎可這樣説話?豈不聞“文不能治之武也治之,亦一途也!”何況使點小詭計?”

    “怪不得人人説你厲害,果然如此。以後要跟著你多學點!”

    審淺田佟二主要圍繞兩個問題:一是私藏銀簪的理由,他回答得很乾脆,目的就是想包庇河野姐妹倆,因爲平美是他夢中情人,替她們擔點乾系是應該的。

    第二個問題是藏寶圖,他信誓旦旦說是真的,絕不是空穴來風。寶藏是侵華日軍掠奪中國人財產,藏匿於絕密場所,華東地區就埋在瀛和神社的地底下,中華大地有好幾處,各地大同小異。圖紙在他おかさん(母親)手上,弟兄三人見多了,閉著眼都能畫得出來。

    他這一說,衆人將信將疑。丫頭便説:“真假與否,你畫出來看看,我一瞧便知!”

    佟二自然不肯,雙手亂搖、拒絕。

    鮑丫頭立時翻臉:“瞧你這副小家子氣,像真的一樣,拿著鷄毛當令劍,什麽東西?”

    李大姐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卷,攤在桌上:“看清楚了,是不是這個?”

    佟二頓時傻了眼,語無倫次,結結巴巴:“你,你,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少見多怪!我不但有這一張,還有第二張呢!”説罷變戲法似地又拿出一張。

    這下子徹底認輸,他們當個寶,人家當棵草,毫無秘密可言!

    佟二乖乖地畫了藏寶圖。婆媳倆比對了一下,果然大同小異,看來設計藏寶窟出自一人之手。

    末了他交代,老巫婆原名大島美惠,并不是三人的親生母親,再往深里問他抵死不説。

    最後商量結果:和野步美、平美二人驅逐出境,自行回國,留在瀛河村早晚是個死,首先老巫婆決繞不了她。

    鮑銀燕又出了絕招,將兇案詳情用大字報形式張貼在社區公告欄,連那幅藏寶圖都畫得一清二楚,如同一張廢紙。

    光天化日之下,絕密消息婦孺皆知,尋寶計劃成了一句空話,一件民間私募資金迅即流產,原本社會各階層的捐助全是假話。

    幾天里上門討債、退出的川流不息,老巫婆負全職,因爲是她們把秘密捅出去的。啞巴喫黃連,有苦説不出,神社的聲望也一落千丈!

    不僅如此,還引來無數盜賊,幾乎每天夜裏有人來光顧,有挖掘撬竊的、小偷小摸的、順手牽羊的,晝夜不得安定。

    報警又得不到支持,警察署、糾察隊既不訪也不查,兩處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誰叫她捏鼻子做夢,好端端的神社偏要説成是藏寶的地點,惹出麻煩乃咎由自取。自家的籬笆扎扎緊,別無他法。

    經營多年的神社暫時關閉。

    這裏也有一些變動,尼娜準備動身回國,不能再幫著操持偵探事務所;鮑銀燕身兼兩方面要職,自然無暇顧及,不得不關門大吉。神態鮑母正式告老還鄉,眼下正在TJ省親,不過身子骨還蠻健朗的。

    沒過幾天,神社的院子里,還是那棵大柳樹,又有人吊死,死的是老巫婆的二兒子-淺田佟二。死了人不能不管,東西兩頭均出動警力調查核實,結論是他殺,與前一樁兇殺案如同一轍。

    但反其道而行之,不約而同以畏罪自殺結案。哪有精力去查個水落石出?死就死了唄!反正是RB鬼子!

    因爲人人知道,他是把地下寶藏秘密泄露出去的第一責任人。策劃這起慘案的自然是他“母親”,兇手就是他哥哥和兄弟了。

    這一來,顯示出老巫婆雄心勃勃,欲挖掘寶藏的企圖躍然紙上,暗中回頭再去參與的RB人又出現了,鬼鬼祟祟地朝神社里溜。

    鮑丫頭與李政委、鄭大哥也商量開了,她婆婆鄭重地說:“我手中的兩張藏寶圖副本經專家鑒定,結論是真的。那天我故意現寶,目的就是阻止她們動工開挖,中國人的財寶絕不能落到東洋鬼子手上!鑒於目前我軍正處於大戰前奏,解放全中國指日可待,暫時還顧不上這件事。但是鬼子馬上就可能有行動,如之奈何?”説著眼睛朝丫頭瞄。

    “李媽媽不用擔心,這件事好辦,不就是搗亂嘛!我在行!她挖我也挖。神社對面就是警察署,近在咫尺,兩下比速度,看誰先到達藏寶地點?”丫頭胸有成竹。

    老鄭說:“不行啊!隔開一條路面,看上去沒多遠,地底下的工程就大得去了!”

    “不妨事,我在明裏頭,一呼百應,大手大脚地幹,還能依靠機械,省事省力;她在暗中,束手束脚,再説神社中進行地下作業,總是名不正言不順,有損形象,輿論對他們不利。鄭大哥再有意架設障礙、誠心找麻煩,使得她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進度就是我們快了!”

    “明裏阻止不了,只有動真格的。看來只好如此,我同意!”

    既然李政委點頭,鄭大哥便拍胸脯:“我負責具體施工,安排人手,同時隔三差五再去挑刺尋事端。按照大妹子的話去做不會錯……”

    “這是我李爸爸説的,這叫新形勢下的對敵鬥爭!”丫頭好得意。

    衆人眼睛一亮,沒想到她隨時調整策略,與時俱進。

    之後,雙方一暗一明較起勁來,爲了要趕超一條路寬的地下作業,丫頭把李忠都搬來了,請來内行工程隊,帶來專門機械,三下兩下就把進度追平了。

    這一來急壞了大島美惠。也不知咋的從TJ請來4男1女5個外援,都是中國通的RB中年人,漢語説得棒極了,還帶京津一帶口音。

    男子日夜替換施工,女子看守門戶兼帶操勞神社瑣事,成天板著張臉不與人搭腔,用中國人的話説,一副欠她多還她少的樣子,鮑丫頭幾次想同她套近乎,均不予理睬。

    雙方挖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進度相同,都挖到了藏寶圖上表明叫做迷宮的地方。RB人把迷宮解釋為:中に入ゐと容易に出口がわからず迷うようにつくってあゐ建物,意思就是進去容易出來難、會迷路的房屋,含義同中文差不多。

    兩下就在地底下見了面,前一段都是曲著身子潛行,這裏能站直腰,而且地方不小,像個小廣場似的,憑藉接進來電燈光照亮對方。丫頭還調皮地主動打招呼:“呵呵呵呵,這就叫擡頭不見低頭見,地上不見地下見。諸位こんばんわ!”(晚上好)

    老巫婆一愣:“你來幹什麽?沒有你不來攪局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娘我真想拿刀劈了你!”

    “老太婆,幹嗎這麽兇!中華大地上的財寶本來就屬中國人的,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來趟什麽渾水?豈有此理!”

    “胡説!這裏的財寶是大RB皇軍埋藏的,與你們支那人毫不相乾!”

    一旁的鄭大哥早就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勃然大怒:“真是强盜邏輯,掠奪中國老百姓的財物倒成了你們私有財產!給我滾出去,不然我下令逮捕你!”

    “你憑什麽抓人?這座神社我已經花錢買了下來,在自家的地底下愛怎麽挖就怎麽挖,你管得着嗎?”大島惠美桀驁不馴。

    丫頭把手一揚:“不要搞錯!你買下的神社是在地上,不在地下;要挖到上面去挖,不要在地底下瞎折騰,鄭長官説的沒錯,請上去吧!”

    “老娘我今天挖定了,誰敢阻攔?”

    “本警官奉命阻攔,不准任何人擅自亂挖,你若一意孤行,休怪我不客氣!”説著把槍掏了出來。

    “好啊!今天倒要看看誰拗得過誰?來呀!把傢夥亮出來,强者爲王敗者寇,叫你來得去不得!”

    老巫婆一聲令下,四個掘挖的RB鬼子把手中的鐵鍬抛掉,換成明晃晃的西洋劍,看來早有準備。她兩個兒子也現身了,各自一把東洋刀,色厲内荏地大喊大叫:“八格亞路,誰敢阻攔死啦死啦的!”

    鄭大哥把槍指著老巫婆:“誰敢輕舉妄動,我將她立斃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