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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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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秋寒找个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  然后,就听见一个趣闻,那就是晚上不要出门。免得自己变成失踪人员。而且是女人不管多漂亮,都不会失踪。男人就不好说了。

    深夜。

    这条街本来是城里最热闹的一条街,但现在每家店铺却已熄灯打烊,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一点灯光,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不对,正准备睡觉的的夜秋寒听见了,夜行人的衣服破空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对于夜秋寒来说足够了。夜秋寒,就看着那些下三滥的手法,没一会儿,进来两个人。没有拿刀,好像是专门进来抓人的。一个还拿着个大麻袋。夜秋寒乐了。一闪身,就到这二人的后面。胳膊一挥就把这两个人砍晕。双手一拎,如同无物一般,就上了房,出了店门,直奔城边而去。封上两人的穴位,就如同扔垃圾一样直接扔护城河里了!然后,回去接着睡觉。夜秋寒知道这些人问,是问不出东西来,一看衣着就是内侍。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把这地方搅和乱了。刚躺下,心想这回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可是又听见夜行人的声音,不过不是他这屋而是隔壁。夜秋寒直接出了房间,到隔壁的窗外,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还正准备喷烟,夜秋寒就直接制住他们,同上俩个人一样,穴道一封,直接扔进护城河。在回来的路上夜秋寒心想,这地方睡觉都不安全啊!!那就先别睡觉,反正折腾精神了,再说,就这一个店有人失踪一查就查出来了。所以,夜秋寒蔫坏的劲头上来了,就开始在这个城镇里面的各个客栈之间转悠起来。看见一对夜行人就拿下直接扔进护城河。心里还想,既然是‘鱼鳖虾蟹’正好养在护城河里。忙活到二更天正好睡觉。然后剩下的不管了直接回客栈睡觉。这回睡得踏实了。不过第二天早上却热闹了。这是肯定的。那些被劫持的又被夜秋寒救了的人,一醒来现自己竟然睡在大街上。也没心情告官直接收拾东西走人,夜秋寒就借着这伙人的离开,自己也离开了这个城镇。当你,救一个人时不知道对错,但是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本来,想救那些内侍,结果现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所以,有种被愚弄的愤慨。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当什么烂好人。所以,夜秋寒,也懒得问,知道那些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就在这没被再运走就行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怎么查的事了。因此,那些人夜秋寒就直接扔到护城河让他们当鱼鳖虾蟹去了。

    那个女侍卫队的领,也听见了传闻,眼睛亮了可定是那人干的。就是路上她们想杀的那人。可是,那人是谁?

    不管,女侍卫队长没有营养的猜测,再说夜秋寒,去哪了呢?那个惦记的,如同仙境一般的山。

    他谨慎的往山上攀着,很快他已安然过了二道明桩暗卡。突然夜秋寒感觉有点烦了,照着这个度就是天亮也走不到山顶,那白天看见的房子那里。

    沿着曲折的山路,夜秋寒不再小心的向前行,而是,大摇大摆像巡山一样开始走起来。刚走了十来步,就已看见两名长衫大汉正靠在一块石头上低声嘀咕着什么,每人的腰间都插着一柄亮晃晁的鬼头刀。

    夜秋寒轻轻走近,平静的道:“你们倒是轻松,前面桩卡还有多少?”

    两人边回过头来边骂着:“少他奶奶装狗熊,这条路上有六道卡如果都不敢眨眨眼,这不是防人是在防苍蝇了。

    夜秋寒又走近了一些,道:“领在么?”

    那两个汉子淫邪的哄笑一声,道:“大约回去作乐子去了,谁在这喂蚊子啊?就咱们兄弟命苦。唉,那个娘们的一身细皮嫩肉可真叫诱人……”

    夜秋寒冷冷的道:“是吗?”

    暗影中两个人又是一笑,其中一个道:“怎么不是…….咦,你他妈是哪一个,声音憋得像卡着嗓子……..”

    夜秋寒道:“我是阎王座下的索命鬼魂。”

    刚刚好有时间让那两个人听清楚前四个字,两名汉子分向左右被暴砸而出,脑浆与鲜血喷得老远都是!

    夜秋寒又开始大摇大摆的慢慢走上去,加上这道关卡因该是七道,那么前面还剩下的四道桩卡,他轻而易举的一连解决了三道。绕过这个山弯弯,那山口处,前面不知道什么样子?又走了几步,夜秋寒眯着眼一瞄,前面却有八名长衫大汉把守着,每人手上的鬼头刀都倒提着,神情严肃而紧张。

    夜秋寒微微沉吟了一下,接着大步向前,还隔着好几步,一名长衫大汉已转过身来,冷厉的喝道:“谁?铁树开花。”

    夜秋寒知道这是暗号,他冷森的道:“不错,铁树…….。”

    那大汉一怔之下,随即大吼:“奸细!”

    夜秋寒一闪而动,流云猝卷,六柄鬼头刀已飞上半空,他的左手同时倏翻急刺,失去长刀的汉子里有五名已被砸翻尘埃!剩下的三名大汉不由心胆俱碎,吓得大叫一声,撤腿就跑…..如果,让他们跑了那就不是夜秋寒了。

    夜秋寒如疾驰飘过鬼魅般追上,手臂以看不清的度连挥,“噗噗噗”之声不绝,三颗人头,带着血肉模糊的颈项飞坠入黑暗中,那三具无头尸身,却一直又奔出了好几步才纷纷仆倒。唉!上个山都这么麻烦。我就是看看风景,这地方风景再好,也不用如此森严壁垒的吧?难道管着什么人?还是很重要的人?

    看看前面大概,可能,差不多到那个亮灯的小屋,还有十多里地的路程,可是怎么感觉像是永远也走不完了,那么漫长,那么遥远,一座山连着一座山,一道岭接着一道岭,荒野里是无际的黑暗,冷漠的黑暗,可怖的是风刮着树梢子打着转儿呼啸,像是鬼在哭。夜秋寒,也有点想哭,这条路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就这样一路杀上去?算了,当练手,当练习刀法。好长时间没动手了,手法有点生。夜秋寒只能这样自己开导自己。实际,人生就是如此,不断地开导自己,自己欺骗自己。然后,又自己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继续自己欺骗自己。人,就是在这样不停地欺骗自己的情况下走完生命这一过程的。

    世间事,往往就是如此。在你把事情想得很糟糕时,但是,实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有时候,人,就是自己喜欢吓唬自己。

    本来,夜秋寒想自己会一路杀将上来,但是,过了最后的那道关卡之后,竟然再没碰见人,夜秋寒开心了。踏着朦胧的月色,看着依稀的星光,有点饭后散步的悠闲。

    夜秋寒总算走到哪个还点着灯光的地方。他跃上一棵大树,打量着那一间淳朴带着松木香的客堂,屋檐下门楣上那个位置上书‘青松山庄’堂内几张松木椅就着它原来的生长形状雕制而成,式样古雅而奇特,上面铺设着软软的丝苇垫子,墙上,斜斜挂着一面筝,一座斑斓的黄褐色松皮的木座上,燃着一个小巧的白玉香炉,袅袅烟雾,正淡淡飘渺空中,檀香味进入鼻管,清净得似涤尽了人们的五脏六腑。

    房子也挺雅,同样的散着松木香味,还挂着一副小小的卷轴,卷轴上写的是“一览众山小”口气不小,但脱俗得紧,一张木榻上铺着厚厚的,编织串缀起来的松针叶,一床夹被懒懒的半叠着,令人一见就有躺上去甜睡一场的**。这地方,还真的不错啊!比‘龙腾山庄’那个山沟沟里,卡卡里可强多了。夜秋寒心里想着。更加引起他的好奇心,一看左右无人,就飘下了树。向后面走去更想一探究竟了。

    这是一个深沉的院落,那片池塘与塘上的假山,几乎占了这院落的一半,前面,有一个月洞门,一堵墙隔着这院落,月洞门那边,可以看见几座精致的楼台屋舍,夜秋寒一拂衣袖,又左右看看,确实无人,这才如同他就是这山庄的主人一般大步行出,直朝最近的一幢精舍前行去,那幢雅致的屋子里,还有隐隐的灯火透出……!

    精舍之外,辟有两方小小的花圃,铺着洁白的碎石,十分高雅清幽,长青藤爬满了屋墙,更显得爽利静沉。夜秋寒绕到屋侧,那里,有一扇闭上了的长窗,自外可以看见青纱窗慢深深垂落,夜秋寒没有考虑,像一缕轻烟似的飘然入墙,他来到长窗之前,试着往外一拉,没有上栓,大概是室中人忘记了。掀开纱幔,他长身而进,这一进来,他却怔住了。老天,这是间女子的闺房嘛!一张六斗的小巧妆台斜置。窗边,上面的铜镜拭得雪亮,一幅女红绣了一半,还绷在两支四叉的镂金架上,那边是一张黑漆书桌,上面文房四宝俱全,玉香炉,紫花瓶,靠里一****榻,粉红色的罗帐垂挂。还有,榻前还有一双精巧纤细的绣花鞋。

    房子里散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夜秋寒却顾不得品嗅,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跑,有多快跑多快。可是双脚好像不是他的,鼻子也留恋那幽香。眼睛留恋那绣鞋。就是脑袋还是自己的,至于想什么,自己就不知道了。于是就愣愣的站了一会,就那么一会儿。等最后一丝魂魄回归自己的身体,无奈地摇摇头,就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去………

    可是,你进了人家的,还是闺房。虽然没干什么,但是想走?得有个说法吧?他刚向后转身,要从原路窗户出去,还没抬脚,粉罗帐里,已忽然响起一个娇媚却又异常冷峻的声音:“站住,报上你的名字。”

    “为什么?”夜秋寒微微一怔,半转过身来,回答得那么自然道。

    “你这狂徒,深夜进入女子闺阁,简直无耻之极,就是你不留下名字,明日待我禀明总管,也是一样治你一个意图不规之罪!”帐内,那女子的声音似是十分愤怒,愤怒中,感觉还带有那么一丝丝羞涩。

    “我有什么不规?我只是找错睡觉的地方,你没有见我正要出去?”夜秋寒微微一笑道。

    “我不醒你会出去?你好大胆子竟然还敢顶撞我…….”那女子似是气极了。她冷笑一声道。

    “你是谁?我为何不能顶撞你?”夜秋寒朝榻上看了一眼道。

    “你深夜闯入我的寝居,对我已是莫大侮辱,竟还故意装聋作哑?你再不报上你的名字,我现在就到前面‘鸿儒精舍’去唤醒总管…….”那女子重‘哼’了一声道。

    “你,老是口口声声的说那总管‘总管’是谁?”夜秋寒想了一下道。

    “你不用装傻,总管就是听涛别院的院主!”帐内人影微微晃动尖声道。

    “哦,这叫听涛别院啊?好名字!”夜秋寒道。接下来就向那锦榻走去。

    “你…..站住……..你想做什么?”榻上的女子似乎透过罗帐看见了,她窒着嗓子惶急的道。

    夜秋寒直接走到榻前,一把将罗帐掀起,眼前,是一张清秀绝俗的脸蛋儿,虽然这张脸靥上流露着大多的惊恐,但却掩不住那妩媚动人的神韵。这时,她正羞怯畏惧的将一张水儿绿的夹被掩在胸前,身体尽量往里退缩着,夜秋寒面孔突然出现,已惊得她打了个寒颤!

    夜秋寒打量榻上女子。‘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神光离合,乍阴乍阳。……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曹植《洛神赋》)摘自。’

    “你……你出去…….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你……是谁?你还不快滚出去……”这女子看来约有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她慌乱急怒的用夹被遮着自己身体,一面抖着嗓子,壮着胆,她怯怯的问道。

    “夜秋寒。”夜秋寒淡淡一笑道。

    “夜…….秋寒?”少女面色突变,有点得像一张白纸上突然出现点红晕。

    “正是。”夜秋寒道。

    “你….真的存在?……我以为…….只是…只是我的….侍卫们讲的….讲的….江湖…….虚构的故事……传说而已。”少女全身抖索着,结结巴巴的道。

    “你…..你是怎么……怎么来的?”眼神中露着无限羞涩,少女畏缩的道。

    “腿,长在自己的身上,我要来,还用同谁打招呼吗?”夜秋寒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山道封锁的…….那么严密…….你是怎么上来的?……..是…..是….是…….我的侍卫队长联系上了你?…….救我出去?少女呆了呆,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叫什么?或者你是谁?怎么在这?”觉得这少女像一只无形的手拨动着他的心弦,似一头祭台上待宰羔羊。不错,她原本就没有反抗的力量…….犹豫了一会,他默默的注视着这少女,半晌他问道。

    “我是幻月凰鸣长公主。花凝露,随我母亲姓。户部尚书花夏殇是我舅舅。”那少女润润嘴唇,低声道。

    “呃……怪不得…..怪不得如此戒备森严。”夜秋寒脑袋有点短路。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自婚后离开父皇,母后身边,就一直被囚禁在这。天天盼着我父母来接我出去。后来,父母不在了,就开始盼兄长。可是兄长又没有了,就盼盼着,就盼着那个传说中的人把我救出去。”少女开始有点戚戚惨惨的说,到后来就剩下羞涩了,声音细不可闻,还好夜秋寒耳力好,才听清后面的话。

    “怎不让你夫君来救你?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把你关起来,软禁起来?”夜秋寒问道。

    “你真是夜秋寒?你可以带我走?软禁起来的就是我夫君,那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幻月凰鸣长公主道。

    “呃……我是夜秋寒,如假包换。带你走?去哪?”夜秋寒道。

    “去哪都行,就是离开这地方,就行。”幻月凰鸣长公主道。

    “说实话,我白天看着这个山区的风景,实在是挺喜欢这个地方。所以,晚上才溜达上山,准备明天看日出……….”夜秋寒还没说完。

    “你喜欢?只要你把我救出去。这,就送给你。”幻月凰鸣长公主有点心急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挟恩要物的想法。就是想看完日出再走。世间美景多了,不能都拥有是不?”夜秋寒道。

    “那,那,那你,是否,带哀家走……..”长公主道。

    “放弃,长公主身份,同我行走江湖?这反差也太大了了吧?”夜秋寒道。

    “你要我?只要你要我,我,我,我就跟你走。”长公主有些着急,想都不想就开口说道。

    “呃…….你理解错了。”这女人什么思维啊?想哪去了,开始给我山,现在把自己都送出了。我的天,我的脑袋怎么就不够用了呢?有点晕,有点乱。这是什么同什么啊?我只想看看日出,怎么招惹出这么一堆避夷所思的事。

    “放心,我的身体还没人碰过,还是干净的…….”长公主道。

    “呃……”怎么越来越乱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夜秋寒想到。看见长公主眼泪都急出来了,就赶紧接着道:“我。我。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怎么说呢?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挟恩图报的意思。只是脑子有点不够用。这变化的也太快了,再说,我,只要喜欢你,那就根本就不会在乎是否有人碰过你,唉,这是什么于什么啊?”夜秋寒,被这位幻月凰鸣长公主逼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夜秋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逼得这样。长公主看着夜秋寒的样子‘噗呲’一下乐了。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好像智珠在握。“反正,我不管,你是带着我走也得带,不带我走也得带。这一辈子我,跟定你了。我们去闯江湖。该是很好玩。”又恢复少女的天真顽皮道。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被囚禁当中。好像夜秋寒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虽然,夜秋寒没骑马。现在,被逼得蹲在地上,手抱着头,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长公主。长公主信马由缰的说完脸腾地就红了。有点乱啊!在男人面前,女人反客为主,就是那样在不经意间轻易地转换了。而,当事者却还在迷茫之中苦苦的挣扎,心里还在想怎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