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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惩治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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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嚷间,楚王在太监总管陈公公和几名护卫的扈拥之下冲了进来,见着齐世武就骂道:“好你个齐世武,好你个称职尽责的三楚总督,说什么去视察灾情了,原来是躲在这里喝茶呢。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好说!”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之相,俨然恨不得一脚将齐世武当场踹死。

    齐世武站了起来,打躬道:“下官见过楚王殿下。”也不待楚王应答,就忙着解释道:“下官也是才回来,正谈点事呢。殿下请上座!看茶!”

    楚庸大袖一挥,怒斥道:“不喝!本王才没你这么好的闲情。你说,什么时候才安排船只送本王走?”

    齐世武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沉声道:“殿下容禀,眼下所有的官船和民船都用来押运物资了,还有大批受伤的士兵和百姓需要运往汉江府安顿救治……”

    “别给本王扯这些烂调调!”楚王粗鲁地打断,神情极其的不耐烦:“本王不管什么物资,也不管什么伤兵难民的,你要是不赶紧安排船只把本王送走,本王就上本参你!”

    齐世武也着了怒,双眼里****出来的尽是凛凛寒光:“王爷要参下官,下官也无话可说。王爷是楚王,奉旨屏藩三楚,下官若是送王爷走了,那就是抗旨。孰轻孰重,下官还分辨得清!”

    楚王气得脸都青了,扬起巴掌就朝齐世武扇了过来。只可惜他的巴掌还没有扇到齐世武,关天养的巴掌就已经落到他的脸上。

    不单是楚王,屋里的人几乎都被吓得呆了。

    关天养啐了一口,指着惊愕得呆若石像的楚王骂道:“亏九夏百姓们好吃好喝,把你当天王老子一样的供奉着。你不为百姓们做点实事也就罢了,遇着点灾难就想撒开脚丫子跑?若我是皇帝,我就先拿你这混蛋开刀!”

    陈公公率先反应过来,舞起起拂尘,尖着嗓子叫道:“反了,反了……来人呐,把这小子拿下!”

    关天养怒目圆睁,大喝道:“谁敢?”众护卫被他的眼神一扫,顿觉得骨头里涌起一股子寒意来,哪里还能使出半点力量?一个人都哆嗦着软倒了下去。最没用的就要数陈公公了,竟然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哭了出来。

    楚王到底是天潢贵胄,胆气远比一干子奴才壮,挨了一巴掌后非但没怕,反而还冷视着关天养,威严地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本王?”

    关天养道:“怎么着,不服气呀?打的就是你!齐总督至少还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你呢?遇到屁大点事就知道跑路,你不觉得实在愧对你身上流着的皇室血脉么?还好意思去告状,换作我是你,自个儿跳大江喂王八是正经!”

    楚王气得差点没当场昏了过去,指着关天养道:“你,你……齐世武,这等乱臣贼子,你为何还不拿下?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齐世武正要开口,关天养一把拎起楚王的衣襟,威吓道:“怎么,拿我没办法,就恐吓人家齐总督么?”

    陈公公这时站了起来,顾也不得屎尿流了一裤子,叫道:“我认识你,我认识你,你是,你是……”

    关天养抬起一脚将他踹出门外,骂道:“这里也是你个连鸟蛋都没有的东西说话的地方么?不错,小爷就是知真斋和天下楼的老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天养是也。楚王殿下,你要怎么着呢?”

    楚王嘿嘿地狞笑道:“原来是你……”又怒又恨的眼神分明在说:好,我现在拿你没办法,咱们就等着瞧吧。

    “怎么,是不是也想问你小关爷一个谋反之罪?”

    楚王深知自己是奈何关天养不得的,只得狠狠地瞪着齐世武,怒喝道:“好得很,这一巴掌本王记住了。”挣开关天养的手,理整齐了衣襟,拂袖而去。

    齐世武目送着楚王一行的离开,脸色阴得都能滴出水来。见关天养一副兀自没有解气的样子,就叹道:“关老板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关天养搓着手坐了下来:“我打了他,他肯定会拿气给你受。放心吧,我自会处理,不会让你难做的。”

    齐世武没有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问道:“关老板这是打哪里来,这又要准备往哪里去呢?”

    说起这事,关天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苦笑道:“东躲西藏嘛,还能做什么?对了,齐大人可有见过幽灵宫的沈执事?”

    齐世武摇头道:“很久都不曾会面了。不过我听说幽灵宫的执事机构暂时迁到了汉江府,至于是否确实,那就不得而知了!”

    关天养点了点头道:“多谢齐大人告知。你事忙,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关老板走好!”齐世武送到门边,拱手与关天养作别。

    出了临江鲜酒楼,关天养就问楚庸道:“你不是说你连皇帝也敢杀么?”

    楚庸如何看不透关天养在想什么?轻笑一声道:“看样子你是想去教训一下楚王?”

    关天养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干点正经事。你说呢?”

    楚庸笑道:“你都说了,我连皇帝都敢杀,还怕了一个小小的楚王不成?走吧!”

    楚王就落脚在镇子东头的客栈,一家老子小没几口人,却将偌大的客栈尽数霸占着,还派出了护卫在四周警戒,谁也不许轻易靠近。关天养和楚庸走了过去,护卫正要上来拦,见是他们,吓得大叫道:“来人,来人呐……”

    关天养用脚一跳,数粒碎石子飞将出去,分别击中了几名护卫的后心,一个人的连哼都不曾哼一声就扑倒在地了。

    楚王正和僚属商议着如何起草奏章弹劾齐世武,听见楼下闹作一团,心下好不烦躁,就走了出来查看究竟,顺便发作一通,以泄胸中之愤。高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关天养刚走进门,就被当头一喝。仰起头来嘿嘿一笑,道:“你说怎么回事呢?”

    楚王见是他,大惊失色,连忙往屋里躲,大叫道:“护驾,护驾……”跑进屋时,才发现关天养竟然已经在屋了坐下了。待要往外跑,楚庸拦在门口,谁也不得进出。

    “你,你们要,要干什么?”楚王哪有刚才的气度?吓得脸青面黑,浑身直哆嗦!

    关天养招了招手道:“来,你过来……”

    楚王往屋角里躲去,道:“本王,本王……有什么话你就说!”

    关天养拿出玄武宫给的玉牌:“认识这个吗?”

    楚王摇头说不认识。关天养唉了一声,满脸的惋惜,仿佛在骂楚王是一个不识得金镶玉的蠢货。又晃了晃玉牌,问围在楚庸周围的属僚道:“你们有认识的吗?”

    其中一个大约自恃有些见识,偏眼神又不怎么好,不敢走近了看,就道:“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什么……”

    关天养扔过去道:“看清楚了!”

    那人辨出了玉牌上的‘玄武’二字后,骇得惊叫道:“玄,玄武宫……”

    关天养满意地笑道:“对了,玄武宫。这下知道小爷是干什么的了吧?”

    楚王一干人等也‘明白’得太快了些,都作起了揖来,道:“不知仙长驾到,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关天养取回玉牌,轻轻地拍了拍楚王细皮嫩肉的脸颊,意味深长地道:“楚王殿下,还觉得这一巴掌挨得冤么?”

    “不冤,不冤。小王,小王有罪,有罪……”

    关天养坐了回去,翘起了二郎腿:“齐大人是我的朋友,你要告诉他的状?那我也只好写封信给你们的皇帝,把你怎么在九夏城当王爷的情况告诉他。你觉得这主意可行么?”

    楚王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哀号道:“仙长开恩呐……”真要是把他在九夏城的作为捅到皇帝那里,他这个楚王就铁定得被废了。

    关天养奇道:“开恩?我开哪门子的恩呢?”

    楚王叩头作揖地道:“仙长,小王,小王知罪了,一切听齐总督裁度就是,小王,小王再不敢添乱了!”

    “嗯,懂事就好!”关天养环视了几人一眼,冷眼盯着楚王,似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看穿一般:“以后我若听说有谁乱告齐大人的状,那我就通通记在你的头上。”

    楚王在关天养的目光审视之下,直感觉脊背上全是寒意,心下是连连叫苦:“不敢,再也不敢了……”只盼着关天养这尊瘟神快走,哪里还有心思再找齐世武的麻烦?

    关天养哼了一声:“不敢就最好!”也不再啰嗦,与楚庸前后从窗中纵身扑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过了老半晌,跪着的众人才知道关天养和楚庸已经走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个个已经吓得汗透重衫,浑身瘫软了。

    楚王一跤瘫坐在地上,喘息道:“他,他怎么会,怎么会是玄武宫的人?”

    一名属僚躬着身子将他扶住:“殿下容禀,其实这也不奇怪,知真斋和天下楼多大的场面?若他不是玄武宫在后面撑腰,凭他们又岂能兜得转呢?”

    楚王唉地叹了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这才发现浑身酸软,里衫早被冷汗湿透了。“难怪,难怪呀……”然后咬牙道:“可恨,可恨那齐世武,竟然,竟然……哎!”一副无不助我的神情,说不出的悲壮。

    另有一名属僚道:“殿下,难道,难道就真的放过齐世武了么?”

    楚王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坐回到了椅子里。“玄武宫的人都发话了,难不成你还想怎样?本王警告你们,别在背后使鬼,要不然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众属僚面面相觑:“臣等岂敢?”

    楚王见他们对自己都还敬畏,心下略感安慰:“这就好,这就好。齐世武不可虑,可怕的是……哎呀,算了,算了,就算本王流年不利……”说完,恨恨地转到里间去了。

    关天养迈开大步一气狂奔,边跑边哈哈大笑:“这个楚王,还真是脓包之极呀!”头一回将这样的大人物耍得团团转,心下是说不出的开心。因陈朔的离开而带来的郁闷随着这一阵子畅快的大笑,尽皆消散了。

    楚庸道:“不是他脓包,是玄武宫的牌子太吓人!”

    “这样看来,玄武宫绝非超然世外之辈,要不然堂堂楚王,何至于怕成这样?”

    楚庸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打渔铺往东就是乌蓬山,关天养对散修心存忌惮,怕这一路过去不小心撞上了,又惹出一堆麻烦,在过了汉江之之后就折向北。

    楚庸以为他是要去商县,就没有过问。

    结果没走出多远,就应了那句话:祸事要来,无论怎么躲都是躲不过的。

    关天养见自己不论怎么发力,楚庸始终不落后半步,神情从容,悠闲得就像漫步。与别人他从不争一时之长短,但与明知比自己强太多的楚庸相比,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想抢风头,哪怕是在相同的领域有一丁点比楚庸出色,他都会兴奋得忘乎所以。就在他奋尽全力,想要看看自己在速度上到底能不能与楚庸一争高下时,天上就掉下来一个巨大的火球,若不是楚庸拉着他闪避得快,铁定得被当场砸扁,烧成焦炭。

    火球砸在地上,轰的一声爆烈了开来,滚烫的泥沙和火星四散飞溅。关天养被烟尘呛得连连咳嗽,不得不用衣袖捂着口鼻,大叫道:“哪来的火球,是流星吗?”

    楚庸道:“肯定不是”将关天养的臂膀拽起,朝着十数里外的山坡飞驰而去。

    关天养被楚庸的动作吓了一跳,先是惊叹楚庸的速度怎地这般迅捷?远不是自己能够比得了的。然后就见朦朦的夜空大亮,惊噫了一声,抬头望去,只见满天的火球像雹子般落了下来,大的如斗,小的如肉丸子,密密洒洒的,将整个天空都映得血红。

    方圆数里尽被笼罩其中。

    两人没冲出多远,就不得不展开身法闪避兜头砸落下来的火球。即便是带挈着关天养,楚庸也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躲了开去,身上连半点火星都不曾沾着。

    关天养一时间竟被楚庸的身法给深深地吸引住着,身子任由楚庸带着闪躲腾挪,心下却在暗想道:“这些年来,他虽被困在诚字境不得突破,但技巧的颖悟已经远不是我所能够比较的。哎,我也真是糊涂透顶了,不好好练自己的功,成天跟他较什么劲?照这般下来,我怕是永远都没有机会超越他了!”想着这段时间来楚庸的护卫之恩,心下不由暗暗恼悔自己待他太过刻薄了。见火球没完没了地掉个不停,不由大骂道:“搞什么鬼,连老天爷也来作弄人么?”

    楚庸沉声喝道:“噤声!”

    火球笼罩的范围着实有些大,着地之后就爆裂开来,燃起熊熊的火苗,经久不熄。关天养第一次体会到了行走在火海中的滋味,炙烤烟呛,说不出的难受。好在楚庸临危不乱,又机敏异常,这才不至于被磕碰着半点。

    随着掉落下来的火球渐稀,两人这才从容了许多,一口气奔出三里有余,跳出了火海。

    关天养见楚庸是毫发无损,连衣襟上都不曾沾染半点火灰,而自己不但眉发被燎,袍子也被烧了好几个破洞。幸得内里穿的是火蚕丝织成的内甲,这才不至于有所伤损。

    楚庸凝神望着漆黑的夜空,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这些人也太没顾忌了吧?可恨!”

    关天养这才知道这些从天而降的火球竟然是修行者使出来的大神通,心下不由涌出巨大的骇异。正要问怎么回事,就听空中有人嘿嘿地大笑起来:“长眉老儿,这就是你的看家本领星火燎原么?当真是中看不中吃。可惜了好好的一片田地,生生被你给烧成了焦土!”

    “你的冰龙破不是号称破尽天下法术么,怎么也没伤到老道分毫?”

    “哼,本座不过怜你老迈,有这份修为着实不易,所以手下留情。望你能迷途知悔,别再冥顽不灵。你既然不识好歹,那就再让你尝尝冰龙破的滋味!”

    话声落后不久,关天养就感到炎热尽去,一阵阵的沁沁的寒意凶猛袭来。

    关天是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他们都是什么人?”冰龙破也火,星火燎原也罢,都是他从来不曾听过的法术,自然无法从中判断出激斗中的是什么人了。

    楚庸望天不语。

    关天养见他眼神凌厉,澎湃的森寒杀意竟将汹涌的寒气都压了下去。霎时间,他心底涌起一股子强烈的惧意,浑身每一块肌肉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差点当场就拔腿逃跑。

    “其中一个你昨晚才见过……”楚庸终于轻启朱唇,斜瞟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便是乌蓬山众散修选出来的头领,峨嵋凝翠崖长眉老祖。另一个么,魔道青莲宗雪舞堂座主‘冰龙’魏长廷!”说着就迈开步子望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