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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摘掉手套？安楚婕仔细回想起来，她自嘲地笑了笑，她从来没见过尚卓熙的手长什么样子，就连她每次那样要自己的时候都是戴着手套的。
“没有吧我就知道。”，齐阮觉得起码在这一方面她就比尚卓熙坦诚。
“呐，我今天去医院看到她和一个女医生很亲密的。”，齐阮期待着安楚婕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她认为这件事足以打击到安楚婕。
“……”，安楚婕不再说话，有点沮丧，为什么还要别人来提醒她徐羽儿的存在。
“你不惊讶么？”，齐阮倒是很惊讶。
“我知道。”，徐羽儿坐在尚卓熙腿上撒娇的画面在安楚婕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安，她没有那么在乎你。”，齐阮语气过于轻松了，像是在陈述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请你别跟着我了。”，齐阮一个劲地说，安楚婕却只想逃离这场令她不愉快的对话，她害怕从齐阮口中听到那些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楚婕你走那么快干嘛？怎么老是想甩掉我？你是嫌我烦么？”，齐阮停下脚步一跺脚，声音突然听起来很委屈，安楚婕回头看着她的样子，那一双眼睛可怜地眨巴着，下一秒眼泪就要出来一样。
“呃……不会啦~”，安楚婕第一次见到这样小女生模样的齐阮，她其实也不是嫌她烦，至少齐阮愿意把时间花在自己身上，这是她应该感激的不是么。
“那我就继续跟着你咯。”，齐阮看着安楚婕替自己难过的脸，她坏坏地笑了笑，这么快就得逞了？安楚婕也太好骗了吧。
“那你就走在后面不可以上来，不可以说话。”，安楚婕回过头扬起了嘴角，笑意落在了走在斜后方的齐阮眼中。
“楚婕你笑了欸~”，齐阮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自已也笑起来。
“哪有？”，安楚婕立刻捂住嘴，眼角的笑意却更浓了，她觉得这样的场面好奇怪。
“想笑就笑嘛，看来在安大美女的心里，你还是挺喜欢我的咯，因为我会让你笑，没有人会对着不喜欢的人笑。”，齐阮从心底开心起来，那股自信又一波接一波地荡漾回升。
“我没有喜欢你。”，安楚婕自言自语着，将头发挽到耳后，露出白嫩的小脸，她的长发垂在身后，快要到腰际了，看着安楚婕的侧脸齐阮心跳又加快起来，她赶紧把视线转开，不然她很有可能忍不住去亲她的脸。
“我说过你脚好了之后我带你去好玩儿的地方，你不急着回家吧？”
安楚婕摇摇头，尚卓熙没有打电话给自己说要过来。
“那走吧，我跟你走了一路，车还停在后面呢。”
“齐阮，我……”，尚卓熙说了不希望我和你单独相处的。
“我什么我，走啦，放心尚卓熙不会管你的，估计她跟那个女医生在一起开心得很呢。”，齐阮一边拉着她一边说，她能猜到安楚婕在想什么，果然最后那句话直击要害，奏效了，安楚婕不再抗拒。
齐阮见过安楚婕在舞台上发光的样子，也见过两次她狼狈的样子，所以安楚婕在跟齐阮相处的时间里会自然地感到放松。
因为天色已晚，齐阮也没有带安楚婕去很远的地方，就带她到东城的重修的水族馆里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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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健身房里此刻只有两个人在锻炼，这家健身房的二楼被尚卓熙买了下来，徐羽儿说想动动，尚卓熙就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卓熙，好累啊。”，徐羽儿累倒在停止传送的跑步机上，两眼发直地盯着镜子里正在做仰卧起坐的尚卓熙，她的腿好长，整个人躺下去，那双修长基本上就盖住了三分之二的器材。
“羽儿累了就不要勉强自己。”，尚卓熙起身朝她暖暖地笑笑。
“不！”，徐羽儿皱着眉拖着疲软的身子坐起来，“我要变瘦！这样卓熙抱我的时候我就不会太吃力了。”，徐羽儿最终还是爬了起来，弯腰双手撑住膝盖喘气。
尚卓熙往她这边看了看，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胸前露出的一部分也被一层粉红覆盖而起伏着，尚卓熙笑了起来打趣地说到：
“不该瘦的地方瘦了怎么办？我比较喜欢你肉肉的。”
其实徐羽儿一点都不胖，只是她的‘事业线’要比一般的女生更深~
“你把‘肉肉的’三个字去掉再说一遍？”，徐羽儿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尚卓熙挑挑眉没再说话。
“卓熙，你有马甲线欸。”，徐羽儿用手指点了点尚卓熙的前腹，指尖顺着那条线滑了下来。
“唔……”，尚卓熙眼里的蓝色变得浑浊，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一把抓住徐羽儿的手。
“卓熙你脸红了欸。”，尚卓熙好像总能给徐羽儿带来惊喜一般。
“羽儿，你的手会不会太多了？我要怎么惩罚你呢？”，尚卓熙将徐羽儿的手抬起，轻轻一推，徐羽儿就靠在了墙上，尚卓熙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空气被压缩，徐羽儿的脸上红色不曾退去。
“卓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徐羽儿直勾勾地望着尚卓熙，眼里满是期待。
“罚你……”，尚卓熙凑近了些，徐羽儿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以后见到安楚婕的时候不准给她脸色。”
“哎哟这是什么惩罚嘛，”，徐羽儿的期待落空了，她生气地推了尚卓熙一把。
“人家哪有给她脸色？我只是看不惯她对你那么好，我也对你好啊，我怕你只注意到她而忽略了我。”，徐羽儿嘟着嘴垂头丧气。
“我怎么会忽略你？你对我对我爸爸都很好，我很感谢你，羽儿。”，尚卓熙柔声连忙哄起她来，低头摸着她的脸。
“你只是感谢我么？你只是因为我对你爸爸好所以你才仅仅感谢我么？我对尚叔叔好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尚卓熙我喜欢你，不是普通朋友的喜欢，你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么？”，徐羽儿着急得快要哭起来，她抓着尚卓熙的手腕不停地摇晃。
尚卓熙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可听她这样说出来之后还是有些诧异，是个认识她们的人都看得出徐羽儿喜欢她，当然尚卓熙自己也不例外，只是尚卓熙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她单纯地觉得徐羽儿是一个从小父母没有时间陪在身边独自长大的需要人陪的有些刁蛮的独生女，而自己正好是那个她可以信赖的朋友或者姐姐而已。
“什么时候开始的？”，尚卓熙将擦汗的毛巾扔在跑步机上，专心地看着徐羽儿。
“我不知道，尚卓熙你利用我，呜呜……”，徐羽儿突然哭了起来，她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个人的，是从她第一来狱所看她爸爸的时候么？那时她跟自己一样戴着手套，那张脸甚至比那里还要冷；那是她第一次俯下身子主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么？她蓝蓝的眼睛把自己的魂都勾走了；或者是她第一次带自己出去玩的时候？上初中开始，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和她徐羽儿交朋友，因为别的小孩总能从她身上感觉到嫌弃两个字，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再或者是从安楚婕出现的时候开始？她开始希望尚卓熙的好是对自己一个人的……
“你对我好只是为了让我对你爸爸更好是不是？你真的只是在利用我！”徐羽儿哭闹着。
“羽儿我怎么会利用你？”，尚卓熙没想到徐羽儿会用利用这个词。
“我不要跟你呆在一起，我要回家，哼！”，徐羽儿生气地拿着衣服就要走。
“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不安全。”
“哼！你是怕我不安全了就没人帮你照顾你爸爸了吧！”，徐羽儿想到这个就来火，尚卓熙换好鞋拿过外套就将徐羽儿一路拖拽到车上，她懒得跟她纠结这个问题，一路上随便徐羽儿在车后面怎么不安分地拍打喊叫，尚卓熙都没有理她，终于把她安全送到家，尚卓熙自己也松了口气，想了想，她还是最喜欢那个听话的安楚婕，兴致一来便朝安楚婕家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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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卓熙打开门，屋子里是黑的，那个会笑着出来迎接自己的女人似乎不在，尚卓熙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这么晚了她在干嘛？
这个点的水族馆似乎只剩下安楚婕和齐阮了，安楚婕正在观光的传送带上昂头看着头顶上的各种海洋生物，手里的电话响起。
“卓熙？有什么事么？”，安楚婕脸上仍然挂着笑意。
“安！快看那只河豚！”，齐阮在安楚婕旁边大喊，那只河豚好像一路都跟着她们。
“喂？卓熙？你听得见么？”，安楚婕完全没有理会齐阮，她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安，你在跟谁打电话？”，齐阮大步走过来，安楚婕把手机拿下来看看，是满格的信号啊，为什么听不到声音？
“卓……”
“嘟……嘟嘟……”，再拿起电话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
“尚卓熙啊？”，齐阮盯着安楚婕的屏幕，心里酸酸的，自己陪了她这么久，好不容易把她的坏情绪都赶走了，尚卓熙一个电话又让她心神不宁起来。
听到齐阮的声音，尚卓熙便立刻挂掉电话扔掉手机，她把门从里面反锁起来，然后将汗湿的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走到安楚婕房间里，将她整整齐齐叠好的衣服全服扯出来乱七八糟地甩在地上，最后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睡衣走到浴室洗澡放松筋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