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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林小姐,周维深先生起诉您蓄意谋杀罪(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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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非离刚到发现点不久,霍雲霆也是风尘仆仆赶到。

    “你来做什么?”,陆非离薄唇紧抿,看着霍雲霆眸子微微眯起。

    霍雲霆闪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说的很是轻松随意,当然是为了来救人。

    “救人?”,陆非离看着他的眸光闪过寒光,毫不客气的指责道,“若不是你林夕能被他们抓住”。

    “我......”,霍雲霆语塞,尼玛,我能知道自己会被秦雨菲那个女人摆了一道,当然这话是不可能告诉陆非离的,他霍雲霆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算计,这要是让陆非离知道,岂不是以后给了他嗤笑自己的把柄。

    “我不是看看你能不能找来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我能抓着小丫头过来玩”,霍雲霆没有看陆非离的眼睛,毕竟是底气不足,“我说你有完没完,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那丫头弄出来,咱个人恩怨以后再说”鲫。

    陆非离别有深意的看了霍雲霆一眼,感觉他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霍雲霆却是被陆非离看得有些发毛,这人眼神特么这么冷,真不知道那丫头看上他什么了,现在的小丫头不应该都是喜欢他这种花样美男的‘小鲜肉’吗。

    “离爷,他们一共十来个人”,聂文收回手中的望远镜,看着陆非离汇报自己观察的情况,其实对于这几个菜鸟绑匪,聂文带着几个兄弟几秒钟就能解决,难就难在不能让林夕受一点伤,而且,绑匪也不能伤着,难办。

    “要我说,直接冲过去一枪毙了那几个王八蛋得了,亏你还是左门的门主,做事畏手畏脚,竟然会被几个小毛贼威胁住”,说完撇了撇嘴,看着陆非离一脸的不屑。

    “那你去”,陆非离点燃一支烟,隔着烟雾睨了眼霍雲霆。

    后者不知道是被陆非离吐出的烟雾呛到还是被他的话噎到,咳红了脸。

    “要不是你,我们至于这么被动吗”,聂文忍不住抱怨起来霍雲霆,“还有,谁知道你和秦雨菲那个女人是不是一伙的,林小姐在他们手上,估计我们刚开第一枪,林小姐就会被他们伤害到,真不知道你那脑子是不是长在脸上了,中看不中用”。

    霍雲霆那双桃花眼,此刻蓄满怒意,看着陆非离,“这就是你教的属下,真是没有一点素质”。

    陆非离淡淡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吐,“对你,不需要素质”,说完丢下手中的烟蒂便朝前方走去。

    聂文随即跟上,霍雲霆在原地咒骂一声上了自己的车子气呼呼离开了。

    ————

    破旧的小屋内。

    周母看了眼林振柏,“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给陆非离?”。

    他们没有想到陆非离会这么沉住气,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林夕,等了一晚上没有等到陆非离的电话,周母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林振柏点了点头,周母随即掏出电话拨出了陆非离的号码。

    林夕冷眼看着他们,却是已然没有多少力气,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她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感觉自己浑身发冷,脑子昏昏沉沉的,估计是发烧了,毕竟这么潮湿的房子里没有一点避寒的东西,想不感冒都难。

    “喂?”。

    男人醇厚的嗓音从电话的磁波传入这边,再落入林夕的耳朵里,忍耐了这么久的坚持,忽然就觉得心里翻腾着叫做委屈的东西,似是下一刻就要冲破喉间悉数溢出。

    “陆非离,看来你还真是不在乎林夕的死活”,周母尖锐的嗓音骤然响起,惊醒了林夕最后一丝理智。

    说完,周母走进林夕身边,看着她用唇语示意林夕开口让陆非离来救她,然后将电话搁置林夕耳边,隔着电话,林夕似乎还能听到男人那熟悉的呼吸声音,林夕瞬间觉得自己充满了能量。

    就在周母以为林夕会按着自己提示那样说的时候,却听见林夕不紧不慢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陆非离,我很好,他们要害你的,你不要上他们的当,千万不要过来”。

    “啪”,林夕话刚说完,便被周母因为打的一巴掌而掀翻在地,“还真是嘴硬”。

    林夕丝毫没有畏惧,看着周母眼中没有一丝怯意,充满了满满的恨意。

    这一巴掌的响声,传入了陆非离的耳中,足以预见周母这一下用了多少力气,陆非离浑身被冷意侵袭,就连聂文都不明所以的被他给惊道。

    “你再动她一下试试”,男人带着来自地狱的声音,让周母打了个寒颤,随后轻笑道,“动了又能怎么样,你若是还犹豫不决,我就慢慢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说上一刻,周母还在怀疑陆非离到底在不在乎林夕,那么从刚才那一巴掌,足以肯定,陆非离是在乎林夕的,而且很在乎,想到这里,周母胜券在握。

    “你说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儿,哪个男人看见不喜欢呢”,周母挑起林夕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着自己,在那双眼睛里,周母看到了当年的陆子娴,便不由加

    重了手上的力气,看着那张小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心情没来由的很是高兴,她就是喜欢折磨林夕,“你越是痛苦我看着就高兴,陆子娴当年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现如今,她女儿终于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把当年的痛苦全部讨回来”。

    周母看似呢喃的话语,遭来林夕不屑的冷嗤,“你还真是病得不轻”。

    林夕知道,她当年输给了自己的母亲,所以将心里的怨恨全部转嫁在自己身上,林夕忽然知道为什么周延庭会不喜欢这个女人而是喜欢上自己母亲,那个温柔娴静,善良的陆子娴。

    “是吗?”,周母不怒反笑,“嘴还挺硬,知道你母亲当年的下场吗?”。

    林夕当然知道,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闭上眼睛还是能看见母亲跳楼后坠地的模样,一个惨字都无法形容当年的状况,林夕心中的怒火被周母引了出来,看着她,双眼猩红,“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周母对于林夕的恨意故若罔闻,一张扭曲的脸看着她带着疯狂的笑,却是拿起电话搁在自己耳边,“陆非离,我限你三个小时内,拿着我要的东西亲自送过来,要不然,我让这个野种尝尝陆子娴当年被人强,暴的滋味,十几个男人啊,呵呵,就算她跳楼了,但是也抹不去那段耻辱,她不是清高吗,不是傲骨吗,她越在意什么我就要毁掉她什么。你要敢耍花招,我让这个野种重复同样的过程,相信这肯定不是你所愿意看见的对吧?”。

    听着周母那头癫狂的笑声,陆非离那双漆黑如深潭的眸子蓄满了阴霾,他可以想象当年那个漂亮优雅的姑姑是受到怎样非人的折磨,又是怎样不堪受辱而纵身一跃。

    林夕,他更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他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敢动他陆非离的人,他岂能让她死的容易,这一次,说的情面都不会再留,他要她死。

    “聂文,去拟一份文件,将盛言和周家老宅还给周维深”,陆非离紧紧握着电话,有条不紊的吩咐聂文要去做的事。

    “等等”,周母忽然打断陆非离,轻笑道,“还有你永远不会对维深出手的保证书,另外加一张一亿的支票”。

    “可以”,陆非离平静的应下,让聂文去准备。

    聂文虽然去准备了,但是心里却是在冷笑,胃口可不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命花,真是愚蠢的老女人。

    “我已将吩咐聂文去办了,你现在把电话拿给林夕,我要和她说几句话”。

    周母这会儿哪里还在意这些,随手将电话递给旁边的一个男人,让他拿给林夕听。

    男人接过周母递来的电话,放在林夕耳边,随后便传来陆非离那低沉却是带着温柔缱绻的声音,“别怕,我在”。

    一句话,林夕那双眸子泛起了水光,但出口的话却是指责,“陆非离,你这个笨蛋,你干嘛答应他们,笨蛋,他们想要害你知道吗,他们有枪的,你怎么这么傻”,林夕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关头,还是陆非离这个男人再次挺身而出。

    “傻瓜,为你什么都值得”,男人的声音似是带着穿透力直击林夕的心脏,让她忍不住心里的那份悸动,此刻,不管霍雲霆和秦雨菲说过陆非离什么坏话,都抵不过现在陆非离近在耳边的声音来得证据直接。

    林夕对于他的这份情义,真的是无言以对,她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陆非离如此的垂怜和呵护。

    “如果这一次我们平安出来,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在一起?”,男人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林夕以为是趁火打劫。

    似乎察觉到男人语气的卑微,林夕眼眶微热,此时她还有什么理由去伤害这样一个对自己如此深情的男人,只能拼命点着自己的头,“嗯”。

    陆非离似是如释重负,再开口的声音带着隐藏不住的激动和喜悦,“嗯,你要乖乖的,不要惹怒他们,等着我去救你,知道吗,嗯”。

    “你放心吧”,林夕哑着嗓音应下,不想让他担心太多。

    这时周母不耐烦的走了过来,夺走了电话,对着那头的陆非离最后道,“别耍花招,要不然倒霉的可是林夕”,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周母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夕,嘴角带着讥笑,“幸好我儿子看透了你的真面目要和你离婚,你还真是和你那个妈一样,到处勾引男人,你和陆非离怕是早就暗渡陈仓了吧,呸”,说完还朝林夕面上重重吐了一口。

    林夕轻轻别过了脸,对于周母的羞辱没有吱声,她记得陆非离嘱咐的话,而且,她觉得周母现在就和疯狗差不多,也不愿意理会她那么多。

    “你们看好了她”,周母对着几个男人吩咐道,这些都是秦雨菲雇来的人,现在周母怎么看都觉得秦雨菲比林夕顺眼的多。

    周母给林振柏使了个眼色,俩人一起走到了外面去。

    ————

    “我说你哪里找来这么多专业的绑匪,怎么还配着枪”,刚刚若不是听林夕提起,自己这才注意到,他们每个人

    身上藏着配枪。

    “你说枪啊”,周母不以为意笑道,“怎么连你也被骗了,那是雨霏给他们买的仿真枪,玩具的,拿出来唬人玩的”,周母是越想越得意,凭着几把玩具枪就可以将陆非离到时给骗到,顺便将他这个大麻烦给解决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受到陆非离的威胁,心情很是不错。

    林振柏却是有些担忧,这事情会不会太顺利了,这就同意了,陆非离是什么人啊,忍不住问周母,“这主意行吗,别再给人骗了?”。

    周母看了眼林振柏,有些鄙夷,“看你胆子怎么现在越来越小,放心吧,这是我准儿媳妇儿出的主意,绝对没有问题,她还指望我嫁给我儿子呢,怎么可能会害我,你看你,哪里还有当年的胆量啊,这点小事就害怕了”。

    林振柏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瞧不起,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不由提高了音量,“谁害怕了,我这不是想让咱们计划万无一失的吗,毕竟对手是左门的人,不得不小心一点”。

    周母懒得和他说那么多,嗯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将一杯水端给周母,“夫人,您喝口水吧”。

    周母看了看眼前有些机灵的男人,夸奖道,“真是有颜色,知道我说这么多话渴了,等结束后多分你点钱”。

    “多谢夫人,以后夫人只要有什么难题就找小的,为夫人效力是小的荣幸”,男人顺着周母的话继续谄媚。

    这话说得深得周母的心,接过他递来的水杯便一饮而尽,说完将杯子又放在男人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是夸赞了几句。

    男人朝他笑了笑便转身走开了,脸上的笑意瞬间被阴寒所取代,看了眼空了的杯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

    聂文拿着按照周母要求拟定的合约走了过来,上前递给陆非离过目。

    “离爷,我过去和他们交涉,一定将林小姐安全带出来”。

    陆非离将手里的文件攥在手里,“我亲自过去”,口气不容拒绝。

    “离爷?”,聂文大惊,“他们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的,我不能让您置身危险之中”。

    陆非离看了眼聂文,眸光深邃,“你知道,她比什么都重要”。

    简单的一句话,聂文无法反驳,如果换做以前或许他会极力反对,但是自从大长老出现后,他知道,林夕就是陆非离的执念,深入骨髓。

    陆非离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差不多,掏出手机拨出了周母的电话,“东西已经好了,你告诉我位置怎么走”。

    周母不知道陆非离其实就在附近,很是详细的告诉了他具体位置,“只许你一个人来,不许带任何人和武器,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陆非离没有说什么便应承了下来,收了电话,“半小时后我过去,你将人安排好,枪手的位置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我怕会对林夕不利,他们找不到这么专业的绑匪,和秦雨菲脱不了干系,能力不会弱了,千万不可以轻敌,知道吗?”。

    “嗯”,聂文点了点头,“您放心吧,一定会保证好林夕小姐和您的安全”。

    陆非离却是看了一眼聂文,“不管任何情况,林夕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我希望你记住我这句话”。

    聂文看着陆非离郑重的态度,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那就是如果他和林夕只能保证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无异是林夕,而非陆非离。

    ————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坐立不安的不只是左门的人,当然还有周母和林振柏他们。

    直到陆非离的身影在约定时间出现后,见他身后没有一个人跟过来,周母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松懈下来。

    “林夕人呢?”,陆非离看着周母,眼神森然。

    周母看着慢慢走来的陆非离,先是让两个人走上前去将陆非离浑身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枪什么的,这才让身后的人将林夕从木屋里带了出来。

    破旧的房屋里,林夕被他们两个男人推搡着走了出来,本来就高烧,没有得到救治,还有愈来愈重的趋势,所以被他们这样一推,脚跟站不稳直接跌倒在地上。

    “林夕”,陆非离瞳孔微缩,看着前面跌倒在地的女孩,眼中只剩下满满的疼惜,再看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寒眸冷冽,厉声道,“还不把她扶起来”。

    两个人似是被陆非离气场所摄,连忙将林夕扶了起来。

    林夕这才看见站在自己前方的陆非离,一时间怔住,忍不住红了眼眶,想要开口说话,却是发现喉咙火燎般发出的声音也是嘶哑,“陆非离”,终于喊出那个在心间缠绕无数次的名字。

    “是我”,陆非离扯出一丝笑意,掀起唇角,看着林夕的目光带着缱绻,“我带你回家”。

    “哎呀,这画面还真是感人啊”,周母忽然出声打破了这和谐的画面,“我说你们还真是不知羞耻,我这个婆婆还在这站着呢,就公然你侬我侬的”。

    林夕

    听到她说道婆婆二字,忽然想发笑,这么久也没见她承认过自己是她的儿媳妇,如今倒是认的快。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还不放人”,陆非离没有多少耐性和这个疯女人说那么多,特别是听到林夕那嘶哑的声音,无不在折磨着自己的心智,真是恨不得一枪毙了眼前的女人,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因为林夕心慈手软,要不然也不会让她现在受这么多折磨。

    “东西拿过来吧”,周母对着陆非离说道,眼神却是瞟了下身边站着的帮手。

    陆非离走上前,将手中的东西朝他们手中扔去,却也是在同一瞬间,几个人忽然扑向陆非离。

    “陆非离,小心”,林夕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所以在他们第一时间动作时便用尽全身力气提醒陆非离。

    或许是早有防备,在他们袭来的那刻,陆非离一个闪身让他们扑了个空,几个人群攻而上,陆非离能做到左门门主的位置,凭的可是真本事,就这几个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几个人被打得节节败退,倒地后狼狈哀嚎,再看陆非离,却也只是身上衣服有些凌乱而已,丝毫没有损伤。

    “现在可怎么办啊?”,周母看着陆非离那么厉害,一下子慌了神,却见林振柏忽然将林夕扯了过来。

    “住手”,林振柏突然一声厉喝,照这样打下去,等会那几个人谁还有力气再对付陆非离。

    陆非离抬眸,看见林振柏夺过旁边人手中的‘玩具枪’,抵在林夕头上,“再不住手,我一枪崩了她”。

    陆非离瞳孔微缩,看着林振柏眼中尽是凌冽,“你敢动一下试试”。

    林振柏被陆非离眼神扫的手一抖,却还是硬着声音道,“现在我可不怕你,若不是想让林夕死,你最好乖乖就擒,要不然......”。

    说着林振柏还示范了一下,将枪作势要朝天上开一下,却是不小心扣动了扳机,只听“啪”一声,一段折断的树枝从半空落下。

    林振柏还没反应过来,便接着又是几道枪声,身边擦过子弹,吓得他手一松,枪便掉到了地上,周母也是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玩具枪’会变成真枪。

    聂文的人是闻声冲过来的,也不顾什么部署不部署的问题了,都开枪了,说明情况已经严重了。

    “林夕”,陆非离连忙挣脱身边的人,往林夕身边冲去。

    周母回过神,连忙喊几个帮手,却见他们根本不理睬,而是将林夕抓了起来,和陆非离对峙般站立着。

    “你们抓她干嘛,快点杀了陆非离啊”,周母焦急的朝他们喊道,林振柏也察觉到情况似乎不对劲。

    “放开她”,陆非离看着几个持枪的人,浑身被戾气所罩。

    聂文带着人解决了其他的人,将劫持林夕的人团团围住。

    “你们怎么回事啊?”,周母上前抓住一个人的胳膊,恶狠狠道,“你们收了我的钱,怎么不听我的指挥,快点把陆非离杀了,要不然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的”,这要是陆非离逃了出去,她和维深,哪里还有活路,所以,陆非离必须要死。

    “滚一边去”,周母被人用力推开,跌倒在地上,林振柏凑过去,有些畏惧,“你没看他们根本不是为我们办事的,我们还是快点跑吧,要不然等下可就走不掉了”。

    “要走你走”,周母说什么也不可能离开的。

    “放我们走,等我们安全了,就放了她”,三个男人看着陆非离谈着自己的条件,本来他们只是来破坏的,也没想过要怎么样,但是陆非离,他们还是有所忌惮的。

    陆非离此刻只能应下,不敢轻举妄动。

    周母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看见旁边刚才林振柏掉落在地上的枪,眼波微闪,随后将枪捡了起来,看见陆非离他们此刻视线都聚焦在林夕那边,将枪高高的举起,缓缓的对准了陆非离......

    ————

    “妈”,周维深一声嘶吼冲向了倒在地上的母亲,她的头部下面一块石头上面斑斑血迹。

    周维深跪倒在周母身边,看着眼睛紧紧闭着的周母,不由失声痛哭,“妈妈,你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你不要睡了,好吗,你别吓我,妈妈”。

    林夕目光呆滞的看着身边周维深哭得撕心裂肺,却是没有了动作,她想出口安慰,嗓子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陆非离将她抱在怀中,感觉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只能用力抱紧,给她力量和温暖,“不要害怕,这不怪你,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即使周母此刻已将死亡,陆非离也是没有感觉的,他心疼的只是林夕的自责和不安。

    陆非离也没有想到,周母举枪朝向自己的那刻,林夕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竟然能挣脱了绑匪的钳制,快速奔跑过去,用头狠狠撞开了周母,如若不然,或许,自己真的会被周母伤到。

    那一刻,他看见了林夕的不顾一切和狠绝,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却也说明了自己在林夕心中的位置

    ,只是,周母现在生死不明,却也造成了林夕的心理负担,他知道,林夕的心里现在肯定是非常自责和难过的。

    正在这时,警笛声由远而近,一列列武警从车上下来,将现场团团围住。

    “谁把警察招来的”,聂文看着陆非离,有些焦急,毕竟这里是中国,持枪闹事,虽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还是会有些棘手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左门的身份太敏感。

    所有人被带上了警车,周母也被警察一路护送到了医院抢救。

    警察局里。

    陆非离有自己的律师团队,所以很轻易的出来了,但是他作为涉案人员是没有资格作保林夕的,只得请来薛铭谦,让他为林夕作保,这样警局才肯放人。

    “我说陆非离,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你吃顿牢饭,可真是没白活啊”,谷玉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打趣道,只是话刚说完,便被自家女友赏了一个爆栗。

    “我说谷玉,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被门给挤了,看着自己家兄弟遭难,你很开心不是”。

    “不是,烟儿,你误会我了,我这不是调节下气氛吗,着警局多沉闷的地方啊,我这是舍己娱乐大家,我容易吗啊”,谷玉一脸的委屈,却是同时招来‘四面八方’的鄙夷。

    这时,林夕被警员带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早已污垢不堪,脸上还有淤青和划出的血丝。

    看着林夕这副模样,忍不住哭出了声,冲到林夕面前,一把将她抱住,“小夕”。

    她一直以为林夕真的是因为和周维深离婚伤心,所以出去散心了,没想到却是遭此劫难,左烟将自己在心里骂了千百遍,都怪自己太愚蠢,如果那天自己陪着林夕一起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林夕也不用经历这些。

    “我没事”,林夕拍了拍左烟的背,用嘶哑的声音安抚着她。

    一听林夕的声音,左烟更是心疼的哇哇大哭,谷玉上前将人抱进自己怀里,‘好了好了,小夕能平安回来就是好事,不伤心了啊,你这样,小夕不是更难受吗”。

    左烟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小夕,我带你回去先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晦气,然后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嗯’,林夕应着,感觉有视线向自己投来。

    抬眸,林夕看见了人群里的陆非离,想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却是发现脸部太过僵硬,最后只是用力扯了扯嘴角。

    陆非离满目的疼惜,走上前,将她脏兮兮的小手握在自己那双大手里面,紧紧包裹着,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

    陆非离本想将林夕带回家中,但是她却执意要和左烟回去,最后不得不亲自将人送了回去。

    林夕回到家中便去浴室洗澡,因为她的样子真的和大街上的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真不知道陆非离抱着她的时候怎么没有嫌弃。

    陆非离趁着林夕进去洗澡,让左烟给林夕去煮了一大锅面。

    林夕洗好澡出来,闻到了饭香味,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向餐桌走去,端起面便是狼吞虎咽,让左烟眼眶再一次泛酸,“慢点吃,别噎着”。

    “嗯”,林夕顾不上和左烟说话,连着吃了两大碗,这是林夕吃过最香的一顿饭了,现在的人总是嫌这样不好吃那样不好吃,应该给他们饿几天,肯定吃什么都香。

    陆非离在阳台上抽着烟,他知道林夕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却是不忍看到她那副让自己心疼的模样,躲到了这里,一连抽了几根烟,最后又驱散了自己身上的烟味,这才走向客厅,却没有看见林夕。

    左烟看见陆非离回来,便伸手指了指卧室方向,轻声道,“刚吃过就睡下了,应该是累了”。

    陆非离点了点头,便走向卧室,轻声拧开了门把,床上的林夕裹成一团,但是那紧蹙的眉头却是说明了她此刻睡得并不安稳,嘴里呢喃着什么。

    陆非离侧身在床边躺了下来,将人和被子一同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像是哄着孩子般,床上的人受到感应般,慢慢放松了自己的神经,呼吸也渐渐平稳。

    陆非离直到林夕睡得安稳后才离开。

    刚出了左烟她们的住所,聂文便将车门打开,让陆非离坐了进去,“离爷,已经处理好了,林振柏不是喜欢吸毒吗,已经将人丢进了霍雲霆的制冰工厂,活不了多久了”。

    陆非离靠在座椅上,手背搭在眼睛上,想起林夕从小在林振柏那里遭受的一切,真是杀了他都不解恨,唯有让他也受尽非人折磨,才能消了他心头只恨。

    “周维深那边什么情况”,陆非离是没想那个女人还能活着的,但是如果她死了,那么林夕心里,以后肯定会有阴影,这道坎儿恐怕不好过啊。

    “有点悬,医院那边还在抢救”,聂文看了眼陆非离,小心问道,“那您不准备告诉林夕小姐她的身份吗?”。

    “等过了这段时间吧,她这会儿心里肯定不安宁,太多信息量怕她会吃不消”,陆非离想着等这

    段时间过去和林夕好好谈谈,然后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只是,人生有太多的变故,如果知道此刻不说的真相会给林夕以后带来那么大的伤害,陆非离一定不会选择善意的隐瞒。

    医院急救室的门前,周维深一个人静静呆坐在那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手术室的灯还是没有熄灭,看着自己身上被母亲的血染红的衬衣,他的一颗心,疼得止不住颤抖,里面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伤她的却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在那里出现,只是当他赶到那一刻,看见了林夕狠绝的将自己母亲撞倒,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所认识的柔弱善良的林夕,可是事实却是如此。

    灯,灭了。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周维深看见医生走了出来,连忙跌跌撞撞的上前,扯着医生的衣服。

    他的手被医生拂开,听到那冷漠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是活过来了,但是这辈子恐怕不会再醒来了”。

    这辈子不会再醒过来,这几个字一直在周维深脑子里回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前几天还好好的在自己面前,此刻却是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永远不会开口说话,不会再看他一眼。

    “医生,我求求您救救我的母亲,求求您了”,周维深说着便跪到了地上,哀求着医生,“医生不是救死扶伤的吗,您救救她吧”。

    医生也很无奈,想拉周维深起来,无果,只能说声抱歉,无情的走掉了。

    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瞬间汇成了大片的水渍。

    ————

    林夕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整个人精神好了许多。

    出了卧室,看到左烟在厨房忙碌,林夕才感觉一颗心踏实了许多,她想要的一直都是这种简简单单的日子。

    “我帮你吧”,林夕在左烟身后说道,却是被她赶了出来,让她去客厅坐着,马上就好了。

    “叮铃”,门铃响了起来,左烟笑道,“肯定是陆先生来了”,说着还朝林夕做了个鬼脸,后者瞪了她一眼,却是满心欢喜的去开了房门。

    只是外面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让她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请问您是林夕小姐吗?”,外面的工作人员看着愣在门口的林夕询问。

    林夕点了点头,“你们有什么事吗?”。

    “林小姐,周维深先生向我们法院起诉您蓄意谋杀他的母亲,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